第471章

第471章

秦詩意勾了勾嘴角,以為陳應看到這一幕肯定會說些什麼,但好在他表現得極為平淡。

平淡到仿佛都沒有發生過這般事。

這也讓秦詩意感到很是震驚。

畢竟在她看來,像陳應這種儒雅的翩翩君子,如果得知自己軟禁一個人,而且還將她送到了精神病院,心裏肯定會有恐懼,亦或者忌憚疑惑等心理。

可他就像對待平常吃飯一般,完全沒有任何波動。

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其實這是很反常的事情。

不過她還是沒有多想,隻覺得陳應既然能當醫生,肯定也是具有很強的心理素質。

秦詩意走到他麵前,簡單地說道:“也沒什麼大事,一點私事而已,就不用麻煩你額外照拂了。”

陳應明白她的意思,笑著點了點頭,順勢問道:“晚點有時間嗎?可以一起吃個晚飯。”

秦詩意想起自己對徐斯言承諾過的,而且還有陳應對自己的感情,她需要避嫌。

更何況等會她還有事情要去忙,所以就斷然拒絕了他:“今天可能不行,我還有點事情要去處理。”

陳應倒也沒勉強,他輕嗯一聲:“那以後有時間再說,既然這裏沒我什麼事的話我也先走了,你去忙吧。”

秦詩意扯動嘴角,和他道別,兩人分別往不同的方向而去。

隻是她不知道,陳應並沒有離開精神病院,而是來到了溫雲煙的病房外麵。

外麵把守的兩個人都知道陳應和秦詩意的關係,對於他的靠近並沒有製止,以為是秦詩意授意過來的。

他靜靜地站在門外,看著溫雲煙那張熟悉的臉,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發生的某件事情。

誰也不知道,當初溫柔她們受辱之前,他是在現場的。

他和溫雲煙沒有多少交集,也隻是那一晚上見過一次。

在榕城最隱蔽的地下會所裏,外麵是人聲鼎沸的拳場對決,那些來對賭的人彼此吆喝,震耳欲聾,人們擁擠著齊齊將目光落到拳台上,誰也沒有察覺一個女人匆匆而過。

但陳應看到了。

他看到女徑直穿過最嚴密的安保係統,一路暢通無阻地去了某個房間。

作為拳場太子爺,這個最大地下城老板的兒子,陳應早就習慣了他那個奇葩事做盡的父親。

由於什麼事情都看到過,都經曆過,所以陳應不管再看到什麼,都已經無動於衷。

他父親傅鬆是個什麼樣的人,做了什麼樣的事,又背負著怎樣的命運,他都一清二楚。

家族的利益關係錯綜複雜,稍有不慎就會牽一發而動全身,所以他為了自保,也厭倦這種利益漩渦,所以他離開家族,自我生活。

就在那一晚,他卻見證了傅鬆真正禽獸的一麵。

那個一路暢通無阻的女人,就是溫雲煙。

她帶著溫柔三姐妹,來到最隱秘的房間裏,那裏麵有父親和他的狐朋狗友,他們權勢滔天,毫無道德底線,在裏麵無限製地去折磨一個又一個的女人。

而他,冷漠旁觀。

不是沒有想過報警,但他是自私的,自己還有母親,還有其他親密的家人,一旦傅鬆出事,他們一個都逃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