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傳送祭壇沒入空間通道之中，原本處於靈隱宗後山的空間開口赫然消失。
傳送祭壇之中。
幾人滿是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場景。
此時的傳送祭壇全然處於空間通道之中，周圍能見度幾乎沒有。
通過許多層壁障，隻能瞧見深不見底的黑暗。
相比起金鳳與靈慧兩人的四處張望，劉莽就顯得淡定了不少。
就這麼盤坐在祭壇之上。
畢竟空間之後的場景，他也沒少見，已然見怪不怪了。
就在此時，張玉清也盤坐在劉莽身旁。
“這一次收你為徒，決定倉促沒來得及準備禮物，等回去天下道門之後再補償你。”
聽到這話，劉莽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淡笑著說道：
“你不收我拜師禮就不錯了，徒弟哪還敢要禮物。”
張玉清啞然失笑，搖著頭說道：
“這不一樣，如若你主動來到天下道門求緣，那準備拜師禮自然也合情合理。”
“但這次是我執意要收你為徒，自然得給收徒禮。”
聽到這話，劉莽也沒有執拗下去。
“那就先在這裏謝過師傅。”
“我也沒有什麼喜歡的，什麼價值千金的千萬不要準備啊。”
張玉清哈哈大笑，沒好氣的說道：
“別說，整個道門之中你這樣的還不多見。”
“不過可能要讓你失望了，雖然我們不像是那些禿驢一樣講究四大皆空，但對於錢財一類的倒也沒有太多執念。”
劉莽撇了撇嘴，心中一陣腹誹。
還特麼沒什麼執念呢，都天下第一道門了，不知道多少人上趕著送錢呢，處於這樣的環境之下，錢什麼的富裕可能不會有，但活的有滋有味肯定是綽綽有餘的。
如若自己也在這種環境之下長大，定然也能十分淡然的對周圍人說出那一句。
錢乃身外之物。
“徒兒，你認為自己接下來應當如何走啊？”
這時候，張玉清也是開口問道。
同一時間，一旁的幾人也是悄然豎起耳朵。
麵對這個問題，劉莽不由得愣了愣。
隨即也是問道：
“師傅認為我該如何？”
張玉清一陣無語，隨即說道：
“路什麼的自然是自己選擇。”
“為師能做的無非就是，在你陷入歧途的時候，將你拉回正軌。”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如若真的有誰能十分肯定的給出對於他人的建議，那定然是妄語。”
聽到這話，劉莽微微思索了片刻，隨即說道：
“先將自己體內的道都融會貫通吧。”
“東西多了雜而不精。”
張玉清微微點頭，眼底光芒一閃而過。
“是啊，你現在身上的道的確是有些多了。”
“雜不雜的為師也不好亂下評價，畢竟多一條道也就多一種可能。”
“亦如有人吃百家飯長大，有人悟百種道成聖。”
“為師建議你，最好先將虛空大道完全掌握。”
“這玩意可攻可守，退一步跑路也是事半功倍。”
此話一出，劉莽臉上不由得露出一個苦楚的神情。
隨即也是說道：
“不行啊，徒兒也知道虛空大道的潛力，但奈何我不是對的那個人。”
聽到這話，張玉清眉頭緊皺，滿是不可置信的問道：
“不對啊，你能獲得就應該代表著有緣。”
“虛空之王的機緣傳承，為師也有所耳聞。”
“那……”
說到一半，張玉清忽然停下，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
“想起來了，按照你跟夢魘天妖的關係，這種東西他給你了倒也沒什麼值得驚訝的。”
“隻不過這一舉動也害了你啊。”
聽到這話，劉莽不由得愣了愣。
“什麼意思？”
張玉清臉上露出了些許惋惜的神色。
“當初虛空之王隕落之際，刻意將自己的身軀顯露了出來。”
“那時候我還是是個無名小卒，跟隨著掌門在觀望中。”
“不過中途有一道力量餘波被我捕捉到了。”
“根據我後來的解道，大概知曉了其中蘊含的一個消息。”
劉莽瞪大了雙眼，連忙問道：
“什麼消息？！”
張玉清嘿嘿一笑，壞笑著說道：
“那個老東西也是惡趣味。”
“死之前將自己的畢生所學，全然刻印在了頭骨之中。”
“同樣還加了一條禁製，隻有非命中注定之人才可獲得完整的傳承。”
聽到這話劉莽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荒唐的神情來。
“哈？”
“這不是擺明了要自絕傳承麼？”
張玉清聳了聳肩，頗為認同的說道：
“是這樣的。”
“能獲得傳承這一環節，不就是命中注定麼？”
“既然如此的話，這些人都無法獲得完整的傳承。”
“可如若命中沒有這一環，又如何能獲得虛空道法？”
張玉清一陣無語。
這般看來，自己之前將其兌換也沒有那麼虧了。
張玉清繼續說道：
“本來還以為你習得的是完整的虛空道法呢。”
“現在這樣的話，隻能另做選擇了。”
“殺道如何？”
劉莽搖了搖頭，隨即說道：
“我準備以術入道。”
此話一出，張玉清瞳孔不由得一震。
詫異的呢喃著：
“以術入道？”
隨即也是皺眉開口：
“你是準備領悟聖靈道？”
劉莽點了點頭，緩緩說道：
“這樣不是更有了跟聖光子爭奪的資本麼。”
張玉清陷入了思索，眼中滿是道紋彌漫。
此刻他的大腦好似一台超級計算機一般，不斷分析著七道永恒的根本。
不過就在頃刻間，一道神聖的光芒赫然閃爍在劉莽身軀表麵。
劉莽挑了挑眉，不明所以的看向了張玉清。
後者神色忽然痛苦了一陣子，隨即也是使勁的揉了揉腦袋。
“真是的，過去了這麼久，神聖的威嚴還是未減分毫啊。”
“小子，你可知道想要以術入道有多難？”
劉莽皺了皺眉，隨即說道：
“願聽其詳。”
張玉清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即說道：
“聖靈宗目前的最強者，不過也隻是掌握著不全的聖靈力量。”
“而聖靈力量蛻變到極致之後，就是傳聞不對，就是你所能展現出來的神靈之力。”
“也就是說，你想要通過七道永恒這一術入道的話，入的也不是聖靈宗的聖靈道，而是在其之上的最終形態神靈道！”
“難度嘛，也就翻了個幾千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