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安感覺到後麵的人越走越快,後麵甚至開始跑起來了。
看到他們這麼自覺的份上,沈長安也加快了速度。
江黎拿著兩根竹條,玩命的在後麵追趕。
江黎追得越來越快,他們也跑得越來越快。
正在公安局辦公的民警們聽見外麵傳來巨大的動靜,所有的人紛紛起身查看外麵的情況。
就看到一男一女牽著十幾個壯漢朝著他們局裏跑了過來。
“這是,這是什麼情況?”
“這些人是來鬧事的還是來報案的?”
“咋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啊?要拆樓了嗎?”
陳希勝也跟著大家走出去看熱鬧,他一眼就看到鶴立雞群的沈長安,還有那位彪悍的小姑娘。
“你們倆這是又鬧哪出呢?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陳希勝笑著走上前去招呼他們,沈長安簡單把這些人攔路搶劫他們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是跟那一夥搶劫犯一起的,你們可真行,這是又立了大功了!”
陳希勝趕緊叫人把十幾個搶劫犯全部都控製住了,又把沈長安和江黎請到了會客室詢問情況。
江黎簡單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陳希勝一臉崇拜的看著沈長安。
“所以這十幾個人都是他一個人收拾的?而且隻花了十分鍾不到?”
江黎重重地點了點頭,就差幾天發誓:“我說的全部都是真話,絕無半點隱瞞,沈長安抓捕搶劫犯就是這麼利索!”
“沈哥,你好厲害呀,我也當過幾年兵,但我就沒有你這身手,難道我這幾年當了個假兵?”
陳希勝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沈長安長得高長得帥就算了,身手還這麼好,這麼完美的男人真是令人羨慕。
沈長安原本覺得這不算什麼大事,現在看到江黎一臉興奮的誇獎著他,他嘴角微揚,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可能咱們進的部隊不一樣,接受的訓練強度也不同,這才有那麼點差距吧。”
沈長安說的非常謙虛,陳希勝立刻對他肅然起敬。
他隻是去了普通部隊,難不成沈長安是去的特種部隊?
特種部隊征兵要求比起普通部隊可是要高很多的,而且一般都要地方推薦,普通人想去都去不了。
裏麵的訓練強度達到了地獄級,一般人去了也堅持不下來。
沈長安能有這麼厲害的身手,肯定也是在部隊裏吃過很多苦的。
“沈哥,你實在是太謙虛了,這次你又幫著小弟破了大案,上頭還說要提拔我呢,搞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
陳希勝撓了撓頭,因為兩次都是他接待江黎和沈長安的,所以他們抓捕的罪犯,他們本身不要功勳,那就有少部分轉移到他頭上來了。
他原本因為年紀輕資曆淺,並沒有升級的資格,這次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被他遇到貴人了。
“江黎妹妹的事情還需要你多多幫忙,咱們留個聯係方式吧,後續這個案子有最新進展麻煩你打電話告知一下。”
沈長安給了自己的兩個聯係方式,一個是學校的一個是自己家裏。
江黎也趕緊把村裏的聯係方式給了過去,還有她自己家裏的門牌號碼,後續陳希勝這邊不管有什麼新的情況,電話也行,發電報也可以。
陳希勝鄭重其事的接過兩人給的聯係方式,他帶著胸脯像他們倆保證。
“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等我升了級手上有了更大的權力,我一定會竭盡所能的幫助你們!”
陳希勝朝著兩人敬了個軍禮,身為軍人的沈長安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就是在告訴他,會保證完成任務!
“那行,時候不早了,我們也出來好幾天了,今天也該坐火車回去了。”
沈長安跟陳希勝揮手道別,陳希勝一直把他們送到公安局門口。
兩人先去招待所拿了行李之後退了房,又去外麵的餐館一人吃了一碗麵。
沈長安在路邊上攔了個車,他們倆搭車去往火車站。
離開時江黎趴在窗戶玻璃上,安靜的看著不停往後退去的景色。
出來五天,每天都奔波不停,最後也沒找到妹妹。
唯一的好處是在外麵認識了幾個朋友,多了幾個人願意幫著她。
外麵的天色完全暗了,許多人家已經熄了燈,江黎看著窗外黑洞洞的景色,思緒飄得很遠。
車子停在火車站附近,沈長安象征性的給了些錢,就帶著她下車了。
江黎站在火車站的門口,不停的回頭往後望去。
這一次離開,還要過幾個月才能回來。
瘦弱膽小的妹妹能熬到那時候嗎?
沈長安站在原地等了半天,江黎還是一動不動。
“走了,回家了,孩子們還在等著你呢。”
沈長安溫柔的拉著她的手,帶著她往裏走去。
“你坐在這稍等一會兒,我去買兩張臥鋪票。”
沈長安把她按在凳子上坐下,他就去買票了。
再回來時沈長安手上拿著兩張臥鋪票走了過來。
“還有一小時就要上車了。”
江黎機械的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才想起她還沒給沈長安買車票的錢。
江黎回過神來趕緊去掏口袋,沈長安眼疾手快的按住了她。
“也沒花多少錢,這個錢就讓我來出吧。”
“可是……”
沈長安伸出兩根手指放在她的唇上,及時製止了她:“沒有可是,你隻要明白兩點,我有錢,我願意為你花錢就夠了。”
“好吧。”
江黎覺得有些累了,也不想跟他在這些小事上麵糾纏。
沈長安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兩人安靜的等待著火車的到來。
50分鍾之後,江黎還在伸長脖子看著外麵,沈長安已經起身拉住了她的手。
“走了,火車要來了,咱們該進站了。”
沈長安隨手拿起了兩人的行李,牽著她飛快的進了站。
兩人上了火車,沈長安領著她來到臥鋪。
70年代的臥鋪跟現在的鐵皮車臥鋪也差不多。
沈長安買的都是下鋪的位置,兩個人的座位是麵對麵的。
兩人各自坐在一張床上,沈長安想了想又坐回到江黎身邊的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