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中午在外麵吃了麵條,下午又漫無目的的在外麵走著。
一直走到天完全黑透,沈長安又帶著他去吃了個晚飯,就牽著她往回走去。
“這樣是找不到的。”
沈長安不想給她潑冷水,但有些話必須要說。
“我知道,我就是存著一點僥幸,萬一我能在茫茫人海中一下看到妹妹呢?”
“萬一我能找到她該多好?這樣她就會少吃很多苦少受很多罪,就像你看到的那些可憐的孩子,我生怕她也被人這樣控製著,毆打辱罵著。”
“作為姐姐,知道自己的妹妹在外麵受苦卻無能為力,你知道這種感覺嗎?真的很難過。”
“我明明知道她就在東北,所有的線索也指明了這裏,但就是找不到!我怎麼找都找不到!”
一直冷靜自製的江黎情緒有一瞬間的失控,她一想到妹妹可能會跟那些孩子一樣被人欺負,甚至遭受更殘酷的對待,她的心裏就很難過。
之前剛生完孩子,有兩個小嬰兒要照顧著,自己的身體也很虛弱,加上那時候沒錢,雖然很不放心妹妹,卻實在沒有條件外出尋找。
那時候對妹妹的愧疚和思念全部壓在心底深處,江黎很少跟弟弟說起妹妹的情況,但心裏卻是惦記著她的。
在江黎看來,思念不是掛在嘴邊的,而是付諸在行動上的。
這次有了妹妹的一點線索她就迫不及待的過來了,雖然早就知道可能還是找不到,但一想到那萬分之一的可能,她還是想要試一試。
“我理解你,沒事兒的,想哭就哭出來吧,後續我也會竭盡所能的幫助你的。”
沈長安拉著她的手,輕輕的把她帶進懷裏。
難怪江黎總是對她不在意,原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她去做,他對於她來說隻不過是弟弟的老師而已。
沈長安一隻手摟著她,一隻手輕撫著她的後背。
江黎在他的安撫下情緒逐漸穩定下來。
其實如果沒有沈長安她的情緒也還壓得住,隻是身邊有一個人陪伴有一個人安慰,就忍不住把那些不好的情緒發泄出來。
成年人的崩潰隻在一瞬間,江黎在這一刻才明白了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我沒事了。”
江黎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前幾天還很排斥沈長安,今天就靠在他懷裏哭泣。
還好沈長安沒有嘲笑她,不然她真是羞的沒臉見人了。
“沒事了就好,下午是再去找找還是直接回去?”
“到過年了你不忙嗎?你別管我了,你趕緊回去吧,別因為我的事跟家裏鬧矛盾。”
這小女人簡直是翻臉不認人,剛剛還想依靠他,現在就想趕他走。
“我出都出來了,不安全把你送回家,我哪放心回去?就算我坐上火車,我滿腦子都是你的事情,回去了也不得安生。”
沈長安表麵上是在抱怨,實際上是滿滿的不放心。
“我想再去鎮子的西邊看看,最好去附近的村莊看看,如果實在找不到,那我們今天晚上就搭乘火車離開。”
“行,都聽你的,你說去哪就去哪。”
“這話說的,你有那麼聽我的話嗎?”
江黎有些想笑,沈長安為了安慰她,一直都在將就著她。
這幾天下來也很照顧她,這跟她記憶中的沈長安不一樣。
他不該是每天冷著臉,對人冷冷淡淡,好像誰都欠了他幾百萬那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嗎?
明明她看到的劇情是沈長安在表姐一家的胡攪蠻纏下,看在孩子的麵上勉強跟她結婚。
婚後他們各過各的,沈長安臉上再也沒了笑容,他跟了解各睡一個房間,雖是夫妻卻比陌生人還更冷淡。
可現在的沈長安愛笑愛鬧,還喜歡跟她開玩笑,有時候還占點小便宜。
這麼一個有血有肉的男人,是怎麼變成沒有感情的行屍走肉的?
表姐不是也帶著孩子去接近了他嗎?按理來說有了孩子的維係,他們的夫妻感情不該是這樣。
“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我就讓著你點了,難不成還要凶你?讓你嚇得哭鼻子嗎?”
沈長安回過頭一臉無奈的看著她,江黎沒有發現他雖然說的為難,但卻帶著滿滿的寵溺。
“我又不是你的小孩?你想怎麼凶我?”
江黎瞪了他一眼,心想這男人的嘴就是木頭疙瘩做的,就是不會說好聽的話。
“你這麼小,整個人隻有那麼一丁點兒,我能怎麼凶你?”
在沈長安眼裏,江黎就是個稚嫩的小姑娘,隻是她表現的非常成熟罷了。
這麼小的小姑娘就給他生了兩個孩子了,一想到這兒,沈長安整顆心都軟了,哪裏還舍得凶她一下。
“我哪裏小了?我一點都不小!”
江黎站直了身體,脹了奶的胸部高高的聳立著,她雖然是長得瘦了點兒,但該有的地方一點都不少。
這幅身體雖然年輕,但她心理年齡可一點都不小。
沈長安隻看到了表麵,一點都不了解她的內在。
“好好好,不小不小,你一點都不小。”沈長安嘴上這麼說著,心裏卻在想著,在我看來你就是個黃毛丫頭。
20歲不到明明是個小丫頭還要裝大人。
他的眼神被江黎胸前的高聳吸引,這裏確實不小,這小姑娘看著瘦其實還挺有料。
“你眼神往哪兒看?沈長安,沈老師,你能不能正經點兒?”
江黎凶巴巴的瞪著他,沈長安摸著鼻子不好意思的一笑,沒想到偷看竟然被發現了。
“你是我媳婦兒,我想看就看!”
“呸!不要臉!誰是你媳婦兒?”
江黎輕輕罵了他一聲,她的臉頰微紅,老幹部臉皮厚起來的時候她根本吵架不住。
“誰答應誰是!”
江黎要掙脫他的手,沈長安緊緊的扣住她的手腕,不讓她逃走。
不管前麵的路有多難,沈長安都打算跟她勇敢的走下去。
江黎作勢要去打他,沈長安左躲右閃,就是不讓她打到。
江黎記得拉住他的胳膊,在他手背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用的力氣不大,還是留下了一圈淡淡的牙印,沈長安配合著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在他們玩鬧的時候,有幾個人悄悄的盯上了他們。
“是不是那臭娘們?害了我們好幾個兄弟還敢在大街上公然跟男人打情罵俏,真是個不要臉的蕩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