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毅剛剛掛上電話還站在原地發愣,尖銳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江毅魂都差點被嚇沒了。
電話鈴聲連著響了好幾聲,江毅都不敢伸手去接。
站在一邊的村幹部看不下去主動接起電話。
“你好,我們這裏是陸家村村委會,請問你找哪位?”
“江毅在不在?如果不在的話麻煩幫我叫一下他,謝謝。”
沈長安一句話就說明了來意,村幹部把話筒遞了過來。
“江毅,找你的。”
“誰啊?誰會找我?”
“不知道,你接起來就知道了。”
江毅飛快地接過話筒,他緊張的不停喂喂喂。
“我是沈長安,江毅剛剛你打電話給我是我母親接的,你找我有什麼事?”
“沈老師?是沈老師?”
江毅黯淡的眼神瞬間就明亮了,他趕緊把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情飛快的說了一遍。
沈長安聽完之後沉默不語,江毅連著喊了幾聲。
“沈老師,沈老師你還在嗎?”
沈長安沒有答話,江毅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突然覺得自己此時的行為有點多此一舉。
沈老師雖然對他不錯,但卻沒有理由管他家裏的事情,這樣看來是他自作多情了。
“沈老師,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掛了。”
江毅聲音裏滿是失落,沈長安及時叫住了他。
“別急,我還在想辦法,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你把家裏的事情處理好,這段時間功課也要好好複習,別的事情就不用操心了。”
母親一直豎起耳朵偷聽他們的談話,沈長安也不敢把話說得太明白,隻能含糊其辭的帶過去。
沈老師終於發話,江毅心裏鬆了口氣,趕緊道了謝。
沈長安掛斷了電話,王翠梅一臉不解的問道。
“你隻是去當個臨時老師,為什麼要把家裏的電話號碼告訴外人?你看學生都找上門來了,你若是不幫忙也不合適,幫忙又耽誤事。”
“媽,這個學生非常優秀,我很欣賞他,我也願意幫他。我今晚上要出個遠門,可能要過幾天才能回來。”
沈長安一向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王翠梅還準備給他介紹對象呢,現在看他剛回來就要出遠門自然不樂意。
“不許去,你這臭小子一天到晚都在外麵跑,大過年的也不消停,今天把自己收拾幹淨點,晚上早點睡,明天我安排劉家姑娘跟你見麵。”
“媽,實話跟你說了吧,我是不可能相親結婚的,這樣結婚又沒有感情,兩個沒感情的人硬要湊合在一起有什麼意思?”
沈長安一直都很反對相親,之前也推了很多次,這一次他的態度依舊非常堅決。
“過了年你都26了,這件事情由不得你,明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王翠梅以前都由著兒子去,這一次是真的急了,因此說話的語氣也有些重。
“媽,我不想跟你在這些事情上麵爭吵。”
沈長安說完這句話後,也不管母親的反應,而是轉身回了房間。
“沈華東,你看看你兒子,現在還不能說他兩句了,我讓他相親我是在害他嗎?他對我這個態度,真是被你慣壞了!”
王翠梅氣得想要罵娘,兒子直接回房壓根不給她機會,隻能拿丈夫撒氣。
一直沒說話的沈華東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還不是你慣的!”
王翠梅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們夫妻倆年輕的時候工作都忙,很少有時間管兒子的事。
養成了兒子特立獨行的性格,現在兒子長大了翅膀硬了,不想聽他們的了其實也很正常。
沈長安回到房間開始收拾衣物,東北的天氣很冷,也不知道江黎有沒有給自己準備厚外套?
沈長安從床底下拿出行李箱,裝了幾件厚衣服和一件厚棉襖,一個行李箱就被裝滿了。
下午周雍南過來串門,沈長安趕緊把他拉到樓上房間給他交代了些事情。
周雍南原本還想在這蹭個晚飯的,接到任務來不及吃飯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晚上沈長安若無其事的去吃了飯,吃過飯後他就回房去了。
沈長安從二樓的窗戶放了根繩子,直接拎著行李箱走窗戶出門。
他看了一眼家裏的院子,提著行李箱飛快地消失在夜色中。
沈長安剛走出去家屬院,周雍南就提了一袋東西等在門口了。
“給,都是你要的東西,你真的不跟家裏打聲招呼,說走就要走嗎?”
“嗯,家裏人要給我相親,不同意我現在出遠門,跟他們說了就等著被扣下吧,事情緊急,我隻能先斬後奏了。”
沈長安接過周雍南給過來的東西,重重地在他肩膀上拍了幾下。
關鍵時刻還是好兄弟靠譜,周雍南平時雖然嘻嘻哈哈的,性格也有些大大咧咧,有事情的時候還是靠得住。
“誒,我說兄弟啊,你這到底是什麼事啊?咱們倆關係這麼好,你就不能稍微透露點嗎?”
周雍南認識沈長安這麼多年,從來沒看過他這麼衝動的時候。
大晚上的不管家裏人同不同意,拎著行李就要出門,出門就出門,有什麼事情也不肯跟他們說,這就有些太神秘了。
“現在還不方便說,以後等到時機成熟,我保證第一個把這件事告訴你。”
沈長安一手提著行李箱一手提著布袋子,周雍南反手勾住了他的肩膀,對沈長安即將要辦的事越發感興趣。
“行啊沈長安,咱們20幾年的好兄弟好朋友,這就跟我保密上了,看你這樣竟然是誰都沒打算告訴,看來這件事情不是小事。”
“讓我來猜猜看哈,剛剛你媽說打電話過來的是你的一個學生,這學生是個小男孩,你不可能為了一個小男孩這麼衝動。”
“所以肯定是這小男孩的家屬?是這小男孩的媽媽還是姐姐或者妹妹?沈長安,你這出去一趟,好像真的搞出大事來了!”
周雍南意識到自己發現了驚天秘密,他雙手扣著沈長安的肩膀,驚訝的瞪大眼睛。
沈長安猛然被說中心事,頓時渾身不自在。
而且這件事情沒辦法拿出去說,他隻能裝的一本正經的否認,“周雍南,咱們認識這麼多年,我現在才發現你腦袋裏裝的都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