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殺!!”
“殺!!”
伴隨著東吳陣線的全線崩盤,漢軍騎兵順利接管了戰場。在五千騎兵加入戰場的情況下,東吳已經沒有一點掙紮的希望了。
一時間東吳的陣線一片混亂,身著紅色甲胄的漢軍騎兵揮舞著刀刃,在吳軍陣中不斷收割著吳軍士卒的生命。四麵到處都是喊殺聲與哀嚎聲,戰場完全呈現出一邊倒的屠殺。
這個時候,陸遜卻一點緊張與恐慌的神情都沒有了。他的臉色重新回歸了平靜,在幾個侍從的保護下,在帥旗下的戰車上端坐。
“都督!我軍敗了!我們快走吧!”這個時候,一個都尉驚慌失措的趕了過來,看到陸遜若無其事的坐在此地,一時間有些慌了。
“走?還能往哪裏走?”陸遜輕輕一笑,看著這個忠誠的都尉平靜的問道。
“回江陵,回夏口,甚至咱們回柴桑也行!您是大都督,現在隻有您可以鎮得住場子了!”這個都尉急的滿頭大汗,說著就想拉起陸遜逃離戰場。
“您是我們吳軍最靠譜的都督,您要是死在這裏了,誰還能頂的上去?”
“沒用的,我已經不可能再像當年那樣力挽狂瀾了,至尊已經不信任我了。”陸遜卻是搖了搖頭,拒絕了逃走的建議。
“回去也沒用了,還得受揚州的那幫豪族所侮辱。或許,死在這一戰已經是我最好的歸宿了。”
“你也一樣,脫下你的甲胄,換身布衣逃命去吧,永遠不要再上戰場了!”
說完,陸遜握著遠處一個身穿白甲的身影,引數百蜀軍騎兵徑直朝著他殺了過來。一路上的吳軍就宛如被分浪一般驅散碾碎,根本不能為其造成一點阻力。
“看樣子馬謖是一點都等不了了,我大概也應該上路了。”陸遜笑了起來,笑容之中帶著的是無盡的苦澀。
想他當初為了報效孫權,可是整個家族都不要了。一生至死對孫家都是忠心耿耿,隻可惜到最後混到了這個地步。
還能說什麼呢,隻能祈禱下輩子別再站錯隊了。
“天亡我也,非戰之罪也!”說完最後一句話,陸遜猛的拔出佩劍,在侍從部將的眼神裏,橫劍對著自己脖子就是一抹!
“大都督!”
“都督!”
“陸將軍!”
在一片驚慌的喊聲之中,陸遜倒了下去。這一位東吳大都督,最終完成了他的解脫。
在陸遜自刎沒多久,馬謖就一路殺穿了吳軍,來到了東吳帥旗底下。可惜他發現還是來晚了一步,讓byd陸遜提前走了。
“可惜了,還想問問你,當初是誰害死的兄長呢……”馬謖看著陸遜的屍首,不由搖搖頭。
他對陸遜的態度還是有些複雜的,不像對孫權那麼純粹。雖然彼此也有深仇大恨,不過他還是挺敬佩這個東吳最後的執劍人的。
能在這麼多豬隊友的拖累之下,仍然堅持操作了這麼長時間,陸遜已經很不容易了。真要是換讓馬謖,他大概早就在幾年前在東吳黃袍加身了……
“總而言之,厚葬。”馬謖擺了擺手,對部下吩咐道,隨後看向陸遜的侍從,
“陸伯言死前有什麼遺言嗎?或者有什麼遺誌嗎?我和他惺惺相惜,我還算敬佩他。”
馬謖的態度讓陸遜的侍從遲疑了一下,然後點點頭道,
“陸都督臨死之前依然希望可以守住江陵,現已遣後軍撤防,望……”
“啥?有人跑了?”話音未落,馬謖已經重新騎在了馬背上。
“我帶了這麼多人來,還能有人跑了?這讓我臉往哪擱!隴武義從全軍集結,給我追!一個人都不能跑掉!”
陸遜的侍從:“???”
感情您剛才說的那幾句話,就是在詐我們?
…………
…………
…………
當陽一戰,東吳在荊州最後的精銳基本全軍覆沒。四萬精銳幾乎全都在長阪坡為漢軍所破,全軍崩潰。
不得不說,柳隱選的這個戰場確實非常合適。在這一大片平原上,漢軍騎兵可以將自身的機動性發揮到極致。
尤其是在騎兵高達五千人的情況下,漢軍擁有了充足的人力。在這種情況之下,一向擅長逃跑的吳軍這下跑不掉了。
他們逃跑速度確實很快,單論步卒追擊基本漢軍不可能抓得住他。但是在五千一人三馬的漢軍騎兵麵前,他們也隻能感慨沒多生兩條腿了。
在漢軍步騎協同下,四萬吳軍幾乎沒有一個可以跑掉的。所有吳軍士卒不是被砍殺,就是扔下武器投降,當是時,整個長阪坡上密密麻麻,到處都蹲坐著吳軍的俘虜。
在柳隱收攏俘虜的時候,馬謖也迅速引老部曲隴武義從迅速南下追擊。陸遜安排的那一隻後撤部曲也沒能跑掉,在江陵北部被馬謖一戰擊破。
也就是這一戰,所有的東吳將領也終於明白之前馬謖對他們放了多少水了。
一路上馬謖人擋殺人,神擋殺人,連雙頭槍都用斷了三根。任何試圖跟馬謖過招的吳將,都活不過三個回合!
雙方血戰了整整兩天兩夜,在馬謖全力以赴之下,最終這一支東吳大軍真正意義上變成了全軍覆沒!
隨著這一戰的完結,龐大的東吳俘虜甚至需要襄陽方麵派民兵接應。經此一役,徹底打光了東吳在荊州最後的力量。
“使君!此戰我們獲賊首六千,俘虜吳卒兩萬餘,其中死於亂軍之中的敵人不計其數!”
在馬謖返回當陽之後,柳隱立刻上來向其彙報捷報。這一戰吳軍死傷最多的是踩踏,很多士卒都死無全屍,也很難計入戰報之中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一戰都算是大勝仗,足夠劉禪早起一次開朝會親自封賞了。
不過對此,馬謖並不在意,他隻是斜著眼看著柳隱,淡淡的一笑道。
“休然啊,伱可知道違抗軍令,擅自出兵的後果?”
馬謖這一句話讓柳隱臉上笑容一僵,隨後縮了縮脖子。看著自家將軍滲人的笑意,柳隱有一股不詳的預感。
“使君!戰機轉瞬即逝,時間不等人啊!某也是沒有辦法啊!”
“更何況您不是也喜歡自由發揮嗎?多數時候勝仗也不是死板的執行軍令打出來!”
“那你知道我違抗軍令,丞相是怎麼懲罰我的嗎?”馬謖笑容更甚,笑吟吟的對柳隱道。
“使君!不可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