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朕是天子
這麼濃重的黑氣，商卿永身上都從沒有過。
皇帝身上的黑氣，得是商卿永、商修寧等所有人一起加起來，才有的規模。
葉兜兜咬了咬唇，忍不住地輕聲：“皇上手裏，一定有不少人的性命債。”
商北翊淡淡嗯了一聲，將葉兜兜圈進自己的保護範圍：“別想這些了，他......快要，遭到報應了。”
葉兜兜小小地嗯了一聲。
皇帝聽見了這話，驀地惡狠狠轉過頭來，呼哧呼哧喘著粗氣：“什麼報應，朕是天子！天下間萬事萬物為朕所用，這都是應該的，就算朕殺了他們又如何，那是他們的榮耀。”
商北翊沒說話，他已經不屑於跟皇帝爭辯。
葉兜兜卻忍不住地開了口：“皇上，你這樣說是不對的。”
皇帝惡狠狠瞪著她：“小丫頭片子也敢跟朕頂嘴！”
“可是，本來就是不對的！”葉兜兜咬唇，她一點都不怕皇帝，“天底下所有人的命都是自己的，即使尊貴如你，也沒有尊貴便可以隨意取走他人性命這一說，你為了一己私欲做了那麼多那麼多的錯事，已經夠了！快別這樣做了。”
皇帝聽得冷笑起來：“你一個小丫頭，還教訓起朕來了？”
葉兜兜問他：“皇上，你不信？”
皇帝暴躁轉圈：“朕自然不信！天底下從來都隻有成王敗寇的道理。”
好吧。
葉兜兜歎了口氣，小大人一樣：“唉，皇上您不信就不信吧，反正過不了多久，您就會知道啦。”
皇帝蹙眉：“小丫頭，你這是什麼意思。”
葉兜兜沒說話，安安靜靜看著他。
皇帝有些惱怒。
他眯起眼睛，陰惻惻地看著葉兜兜，琢磨著是不是該直接叫人來殺了她。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黑霧驟然再次侵入！
“誰，又是那個鬼物來了？”皇帝狠狠驚了下，回頭大怒，“人呢，人都死絕了嗎？金吾衛的人怎麼還不進來，你們都瘋了不成，朕是皇帝！朕——”
黑霧中傳來陰惻惻的聲音：“可是，你本不該是皇帝的。”
這聲音，讓皇帝猛地愣住。
他回過頭，難以置信，匪夷所思地看著發出聲音那邊：“你，是你......不，不可能是你！你不是已經死了那麼多年嗎？”
黑霧緩慢變淡些許，霧氣之中浮現一個人影。
那人和皇帝長得七八成像，隻是比如今的皇帝年輕個二十幾歲，他陰冷地看著皇帝：“皇位原本是孤的，是你搶走了屬於孤的東西。”
“不，不！”皇帝幾乎瘋狂，大喊大叫出來，“你已經不是太子了，你隻是個庶人，庶人而已！你有什麼資格在朕麵前指手畫腳——”
“庶人，哼哼。”
鬼影不怒反笑，笑眯眯地來到皇帝身前，衝他吹了口氣。
皇帝瞬間僵住。
他眼神迷茫，眼前漸漸浮現出當年。
當年的皇帝一直被頭頂上的幾個哥哥壓著，能做的事情一直有限。
話雖如此，但他的父親和兄長對他還算信任，將金吾衛交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