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一章 不必找了
隻是餘嬤嬤沒想到，她推門進來的時候商北翊還在，葉兜兜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這是？
餘嬤嬤怔了下，抬頭上上下下打量了許久，忍不住問商北翊：“殿下，小王妃她人呢？”
商北翊微微閉眼，聲音有些疲憊：“不必找了，她已經走了。”
“走了？”餘嬤嬤很是意外，“平日裏小王妃不都在王府過夜才走嗎，今日怎麼走得這麼早。”
“......”
商北翊沒有回答，容色越發疲憊幾分。
餘嬤嬤從小伺候商北翊，對他的一舉一動都諳熟於心，看見商北翊的模樣再揣測片刻，還有什麼猜不到的。
她沉默了半晌，忍不住地歎了口氣：“殿下，您這是何苦呢。”
商北翊輕歎：“嬤嬤，不要說了。”
他也不想這樣做的，隻是他沒有辦法。
餘嬤嬤苦口婆心地勸說商北翊：“殿下您要是真有什麼話要說，直接告訴給小王妃就是了，也不要欺瞞於她呀！小王妃這孩子奴婢是看在眼裏的，她絕不是什麼不懂事、一意孤行的孩子，您對她怎麼就連點信任都沒有呢。”
這個道理，其實商北翊何嚐不知道：“本王，隻是不想冒險而已。”
他冒不起這個險。
他也知道自己應該信任葉兜兜，隻是永王歸來，時局詭譎，商北翊說什麼也無法讓葉兜兜也承受這個風險。
餘嬤嬤見狀有些欲言又止，“永王殿下，他還是那麼的......當年......”
“嬤嬤。”商北翊打斷餘嬤嬤，“當年的事情就留在當年，本王不想聽，也不想多提。”
餘嬤嬤怔了下，歎氣：“好，那嬤嬤不提就是。”
商北翊垂眸。
餘嬤嬤見狀也不去打擾他，默默退後，把門關上。
吱呀一聲輕響，房門徹底關閉。
四周安靜無人，商北翊閉上眼睛，疲憊和脆弱展露無遺。
兜兜......
他也想讓葉兜兜回來，也想大大方方和葉兜兜在一起。
隻是當年他都沒逃過宮裏層出不窮的心眼和伎倆，葉兜兜那麼一個單純又無憂無慮的小丫頭，她又哪有這個本事，能逃出那樣惡劣的爾虞我詐呢。
不如還是等一等，等到什麼時候他能護住葉兜兜的平安，也不遲。
另一邊。
葉兜兜氣呼呼回了家，一回家就委屈地趴在床上嗚嗚大哭。
阿大，“......”
他光是隔著窗戶聽著葉兜兜的哭聲，都覺得心裏一陣陣的發怵。
殿下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就非要用那麼難聽的話把小王妃攆出來不可？這，真的至於嗎。
阿大心裏碎碎念，還不敢放著葉兜兜不管。
思來想去，他硬著頭皮湊到葉兜兜那邊：“小王妃。”
葉兜兜沒理會他。
阿大不死心，還想叫，“小......”
吱呀一聲，鈴兒睡眼惺忪地推門進來了。
方才鈴兒隔著窗戶隱約聽見葉兜兜的哭聲，覺得不放心便過來看看，一來果然看見葉兜兜哭得厲害，不由皺眉：“小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葉兜兜抹抹眼淚，抽抽搭搭：“我，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