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王熙鳳再也顧不得了,大叫起來。
所有人都看向王熙鳳,隻見她臉色蒼白,渾身顫抖,
“這是我姑姑送給我的,怎麼會有問題,你是不是看錯了?你要是敢胡說八道,今天你就別想走出這個院子。”
賈璉冷聲道
“鳳兒,閉嘴。”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嚴厲的嗬斥王熙鳳,把王熙鳳和平兒都嚇了一跳。
然後賈璉才看向張大夫“你能看出來是什麼問題嗎?真的被下了藥嗎?”
張大夫歎了口氣
“二爺,老夫總算是知道為何你們身體康健卻一無所出了,這上麵下的是避子藥,應該是在藥裏浸泡了一年之久,
若是再佩戴幾年,恐怕二奶奶會徹底喪失生育的能力。”
他心中也很驚駭,這太毒了,豈不是讓人斷子絕孫,心中驚懼不已。
王熙鳳臉色慘白,身體一晃就朝著後麵倒去,
“二奶奶....”
平兒也被嚇到了,但反應還算快,慌忙扶住了王熙鳳。
此時王熙鳳雙眼緊閉,顯然已經暈了過去。
賈璉嚇了一跳,慌忙奔了過來,抱起王熙鳳就朝屋裏走去。
正好張大夫還在,把脈後才鬆了口氣
“二爺,沒事兒,隻是急火攻心暈過去了,老夫開幾副安神養元的藥,好好調養就好了。”
賈璉臉色緩和了幾分,
“多謝張大夫,興兒,取五十兩銀子給張大夫。”
張大夫聞言大喜,連忙道
“多謝二爺,隻要以後不再佩戴那支金釵,以後還是能有子嗣的,二爺不用太擔心。”
賈璉鬆了口氣,心中暗暗慶幸,幸好聽了林淵的話,不然這樣下去再等幾年,自己真的要斷子絕孫了。
他讓興兒送走了張大夫,回到屋裏坐到了王熙鳳床邊,平兒小心照顧著王熙鳳。
屋裏很安靜,賈璉的臉十分陰沉,
“平兒,那金釵是哪裏來的?”
平兒手一抖,臉上滿是驚恐,結結巴巴道
“是....是二太太送給二奶奶的。”
“果然是她。”
賈璉麵色無比陰沉,冷冷道。
“嗯哼....”
王熙鳳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美麗的眼睛,眼中先是一陣茫然,然後露出驚恐之色。
一把抓住旁邊的平兒
“平兒,剛剛是不是我在做夢,是不是?”
顯然她還是有些不相信。
平兒雙眼通紅,跪在了地上,
“二奶奶,是真的啊,不是夢。”
王熙鳳臉色慘白的鬆開了平兒的手,有些淒然的喃喃道
“她怎麼會害我呢?她是我親姑姑啊。”
賈璉看到王熙鳳這個樣子,心裏一痛,
“還能是為什麼,不就是為了她那個寶貝疙瘩嗎?”
王熙鳳滿臉淚水的轉頭看向賈璉,
“寶玉?”
賈璉點點頭,把酒樓中林淵的話說了一遍,王熙鳳和平兒聽得驚駭不已,細極思恐。
王熙鳳本就不是一般人,現在她已經冷靜了幾分
“我明白了,難怪她要讓我放印子錢,恐怕就是在等時機到了就爆出來,然後除掉我們吧。”
她眼中露出恐懼之色,怎麼也沒想到王夫人會這麼惡毒。
賈璉一下子站了起來
“什麼?放印子錢是她的主意?”
王熙鳳淒慘一笑
“你覺得我自己缺銀子嗎?她把持著庫房鑰匙,隻給我看賬本,賬上的銀子已經入不敷出了,
她說我在管家,就得想辦法弄到銀子,不然老祖宗怪罪下來,我這管家二奶奶就得撤了。”
賈璉眉頭一皺,
“不行,你不能再管家了,這樣下去你有多少銀子能填進去,庫房裏什麼情況根本不清楚。”
王熙鳳眼中閃過一抹猶豫,平兒了解王熙鳳,知道她舍不得管家的權利,於是開口勸道
“二奶奶,二太太敢這麼對你,以後要是繼續管家,不知道還會怎麼為難你。”
賈璉也開口道
“不錯,鳳兒,難道你真的不想要孩子了?
張大夫說你現在要好好調養身體,盡快排除毒素,你要是繼續管家,身體還要不要了?”
王熙鳳眼中露出堅定之色,支撐著身體靠在床頭,
“你們說得不錯,我不能再這樣下去。這家誰愛管誰管,我是不管了。”
賈璉鬆了口氣,
“還有放印子錢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來處理。”
王熙鳳看著賈璉,心裏似乎找到了依靠,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二爺,是我錯了,可那是我親姑姑啊.....”
平兒淚眼婆娑的看了兩人一眼,悄悄的退了出去,賈璉心領神會的上去露出了王熙鳳,屋裏傳來竊竊私語聲。
這一幕被林淵的精神力盡收眼底,這下賈璉和王熙鳳該反擊了吧。要是這都能忍,他也就無話可說。
榮慶堂,賈敏臉色很難看,白天的時候,那些公侯夫人全都勸說自己退婚,現在是賈母又來勸自己。
“娘,這婚肯定是不能退的。”
賈敏無奈道,她都後悔過來了,但賈母派人來請,不來又不行。
“怎麼不行,補償秦家就可以了,你放心,東西我來出。”
賈母不滿道。
“娘,這是淵兒自己看上的,我說了也沒用。”
“怎麼沒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若是不好意思,我親自去秦家說。”
賈敏嚇了一跳,“不可,您這樣置淵兒於何地?”
“哼,淵兒就是你慣壞的,如此大事怎麼能讓一個孩子拿主意。”
賈母看到賈敏這個樣子,越發不滿了。
“我和你說啊,北靜老太妃有一個孫女兒,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性格也賢淑,這才是良配,
秦家有什麼?配得上淵哥兒嗎?”
賈母眼中露出興奮之色,她沒想到北靜老太妃會看中林淵,這可是大好事。
賈敏一滯,微微皺眉,搖搖頭道
“娘,這不好吧,豈不是嫌貧愛富,淵兒的名聲?”
“這有什麼,大家隻會說門當戶對,要不這樣,我們讓淵兒他們見一麵,萬一看對眼了呢?”
賈母毫不在意,反而出了個主意。
“啊....淵兒肯定不會來的。”
賈敏自然了解自己兒子的性格。
“你傻啊,隻要不明說,到時候她們在我府裏碰巧見一麵還不簡單。”
賈母笑吟吟道,似乎早就計劃好了。
“這....不好吧,淵兒知道了,肯定會埋怨我。”
賈敏依舊有些遲疑。
“這件事你就別管了,我來安排,我也是為了淵哥兒好。”
賈母大手一揮,堅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