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這時烤得熱氣騰騰的鹿肉也端了上來,香氣四溢。
林淵早就派人去找到了辣椒這些調料,所以天下第一樓才那麼受歡迎。
林黛玉忽然看向林淵,眨了眨眼睛
“哥哥,沒有酒嗎?”
林淵一愣,無奈道“你們隻能喝果酒。”隨後就讓人去拿。
林黛玉露出欣喜之色,她就知道,隻要自己開口,哥哥肯定不會拒絕。
賈敏瞪了林黛玉一眼,“玉兒,你給我少喝點。”
林黛玉脖子一縮,吐了吐小舌頭,不敢看賈敏。
“唔,怎麼這麼好吃....”
惜春拿著一串鹿肉,眼睛大亮,驚喜道。
“嗯,和我以前吃的鹿肉不一樣,連一絲腥味都沒有。”
薛寶釵也忍不住多吃了幾口,點頭道。
林黛玉笑眯眯的吃著,
“哥哥好東西多著呢,隻是你們沒有見過。”
三春不禁又開始羨慕林黛玉了,怎麼不早點認識林哥哥呢。
“就這麼喝酒也太沒意思了,不如我們來飛花令吧。”林黛玉忽然提議道。
三春眼睛一亮,立刻讚同道
“好啊,好啊。”
薛寶釵忽然道“那我們不是輸定了,我們能贏過解元公嗎?”
“呃.....”所有人看向林淵,好像有道理。
“那個,其實我記性很差的,腦子裏的詩詞沒有多少?”林淵摸了摸鼻子,笑眯眯道。
眾人齊齊給了他一個白眼,這話說出去誰信?反正她們不信,連賈敏都眼神古怪的看了林淵一眼。
“切....”
這肯定是林黛玉發出來的,
“哥哥不許參加,給我們當行令官吧。嘻嘻.....”
“好吧。”林淵無奈的搖搖頭。
“林哥哥,你出題吧。”惜春笑著道。
林淵看著眾人,看了四周一眼,“既然我們在山上,那就以山為題吧。”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林黛玉脫口而出。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迎春笑了笑,小聲道。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探春笑著看向惜春。
“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嘻嘻,還好我記得這個。”
惜春緊張的拍了拍小胸脯。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賈敏含笑幽幽開口道。
“山回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
林黛玉似乎早就想好了,立即說道。
林淵看著幾女,聽著婉轉空靈的詩句。
他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麼賈寶玉要混在她們中間了。
一個個鍾靈毓秀,可歎是女兒身。
迎春和探春她們自然沒有沒有問題,很快就答了上來。
薛寶釵更沒有問題,但惜春畢竟年齡還小,頓時卡殼了,急的小臉通紅。
“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林淵見此忍不住開口道。
“呃.....”
所有人看向林淵,林黛玉立刻叫道“不算,不算,哥哥你不能作弊。”
小惜春鬆了口氣,看向林淵,拿起酒杯,“謝謝林哥哥,但這酒還是要喝的。”
林淵看著惜春那副小大人模樣,笑著點點頭。
惜春把嘴一抹,不服氣道
“再來,我不會認輸的.....”
這裏的歡聲笑語似乎衝淡了周圍籠罩的薄霧。
最終還是沒有讓惜春多喝,就她現在的水平,百分百是她喝,林淵替她喝了幾杯。
一個個小臉紅撲撲的,都有了幾分醉意,林淵連忙叫丫鬟們把她們扶去屋裏休息。
賈敏還好,她的酒量自然不是小丫鬟可比的,看向林淵
“你今天不打算回去?”
林淵笑著點點頭“來都來了,怎麼也要睡一晚,明天一早回去吧,也來得及。”
賈敏皺了皺眉,但姑娘們已經喝多了,自然不好趕路,
“那好吧,我派人給老太太說一聲。”
林淵正是這麼打算的,笑著道“那就麻煩娘了。”
“你呀....你就寵吧。我也先去休息了,這裏的確不錯。”
賈敏點了一下林淵的額頭,搖搖頭站起身,林淵扶著她去了屋裏。
夜晚,寧國府,賈蓉坐在房間裏臉色變幻不定。
良久他才雙眼通紅的站起身,右手緊緊的攥著紙包,慢慢的朝外麵走去。
賈珍的房間中,他正在喝著悶酒,連身邊的丫鬟都被趕了出去,心中煩悶,不知道黑風寨能不能解決林淵。
他已經給他們傳出了消息,林淵他們出城了,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隻要解決了林淵,那迎娶秦可卿就沒有阻礙了,想到這裏,他心情又好了一些。
就在這時,
“老爺。”外麵傳來賈蓉顫抖的聲音。
賈珍眉頭一皺,放下了酒杯,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現在他還能時不時感覺腿疼,但想到他是迎娶秦可卿的關鍵,深吸一口氣“滾進來。”
賈蓉推開門,慌亂的走了進來,手裏還拿著一瓶酒,白色瓷瓶,上麵印著花紋,一看就不是凡品。
賈珍看了那酒一眼,眼中閃過一抹熾熱,
“不是讓你好好待在自己院子嗎?你來幹什麼?”聲音冰冷,毫無父子之情。
賈蓉本來忐忑的心,在這一刻突兀的平靜下來,他根本沒把自己當做兒子,
“噗通”
賈蓉直接跪到了地上,“老爺,是兒子不孝,心裏不安,所以特地去弄了天下第一樓的醉仙釀來孝敬老爺。”
“真是醉仙釀?”
賈珍驚喜的看著瓶子,他剛剛就有猜測,沒想到還真是。
賈珍一把奪過醉仙釀,打開瓶塞,深深的聞了一下,“果然是醉仙釀。”
賈蓉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說話。
“哼,算你有心,滾回去吧,隻要你好好待在院子裏,勞資也不會真的把你怎麼樣?”賈珍冷冷道。
“多謝老爺,多謝老爺....”
賈蓉涕淚橫流,一臉感激的狠狠磕頭,轉身連滾帶爬的朝著外麵跑去。
賈珍滿意的點點頭,隨後迫不及待的倒掉酒杯裏的酒,給自己盛了滿滿一杯醉仙釀,端起來一飲而盡。
“好酒。”
賈珍臉頰通紅,“是這個味兒,五千兩一瓶,我也舍不得多喝啊,
嗯,不對,那個孽畜哪裏弄的五千兩銀子?”他猛地反應過來。
忽然他猛地捂住了肚子,臉色慘白,痛苦的憋出一個字,
“毒....”
他現在哪裏還不明白,賈蓉居然敢更給自己下毒。
椅子一歪,他倒在了地上,眼皮上翻,渾身抽搐起來,沒過幾秒,就徹底不再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