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中人行事,向來既霸道又高調,想不到他們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了,這麼的話,好像鑄劍穀的人是他們對付的也沒毛病,我隻是做了一點點事而已,早知道有魔教中人替我解決鑄劍穀,那我也懶得鑽在龍尾的機關暗門裏這麼多了,真是倒黴。
“你沒有暴露就好,要是再扯上和魔教的什麼關係,事情就不好處理了。”大姐當然知道我和魔教不可能有什麼關係,但是芸芸眾口,不是她一個人能堵住的。
“嘛…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除了和一個很可疑的家夥打過一個照麵之外…”那個神神秘秘卻又深不可測的鐵麵具,雖然沒有什麼直接的證據,但是我已經給他貼上占星教的標簽了。
紅衣姐姐過,占星教隻是因為靠近妖界,為江湖武林所不容所以才被叫成魔教而已,並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隻不過他們的行事風格,的確挺狠的…是魔教也不為過。
“很可疑的家夥?難道是魔教的護法?”大姐和我想到了一塊,隻不過我也沒什麼證據證明這一點,“魔教中人行事向來讓人難以捉摸,大部分魔教中人又遠離江湖武林,所以根本不知道他們究竟在想什麼,也罷,借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在我血月樓麵前撒野。”
“話,血月樓為何要建立在如此陡峭的群山之中?”很有氣勢倒是真的。
“青山綠水的話,還有多少心思練武?隻有窮山惡水才能鍛煉饒意誌力,血月樓都是習武之人,習武的環境越惡劣越好。”難道大姐也是這裏鍛煉出來的?“更何況,現在的血月樓也是瓊樓玉宇,飛簷鬥拱,別具一格,一點也不像是專門習武的地方。”
“呃,江湖第一大武門總是要有點場麵的,可以理解…”相比之下,念歸門才是真的連門派都算不上,幾間木屋,幾個茅草棚,還有一個空場地僅此而已…念歸門是一個家,不能算作一個門派…“話,難道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有這麼一手飛簷走壁的輕功?”
“輕功?你過鐵索橋嗎?那不能算是輕功吧,隻是基本功而已。”
“我…”我有一句算你狠不知當講不當講…“咳咳咳,大姐,輕功應該怎麼練出來?”我的腳力和耐力是足夠的,但是隻是擅長長跑而已,和輕功是兩個概念。
“難也不難,我們血月樓練習輕功都是層層加重過鐵索橋,等到腿上綁著二百斤,肩上扛著一百斤,都可以非常輕快地過橋的時候,輕功的基本功就差不多,然後就是跳木樁,這個時候卸了負重你會覺得自己簡直身輕如燕,跳木樁是為了能夠在身輕如燕的基礎上,練習更好的步法,最後是配合一些呼吸吐納的內功心法,就可以很輕鬆地跳上牆壁了。”大姐得眉飛色舞,但是聽得我目瞪口呆。
“腿上綁著兩百斤,肩上扛著一百斤,然後過鐵索橋?”這特麼是人啊,“木板不會斷嗎?”
“木板會斷,但是鐵索不會斷,都是千錘百煉的寒鐵,而且等你掌握竅門之後,全身的重量就不會隻往下沉了,像我爹爹那樣的話,他的盔甲大刀全身重量超過五百斤,但是踩在腐朽的木板上也不會踩斷,蜻蜓點水一般地就過去了,隻是一個的著力點而已。”這麼的話,大姐就更不會踩斷木板了,因為她這麼苗條,體重肯定很輕。
“原來輕功是這麼練出來的…我現在還有救嗎…”我對這個世界充滿了絕望,想起了那個可能是夜行義賊的家夥,腳尖點一點荷葉就能跳過蓮花池,這該是練習了多久啊…踏雪無痕,顧名思義,踩在雪地都沒有痕跡的話,的確踩在木板上更不可能出問題了。
“你的功夫底子這麼好,想學輕功當然不難了,不過就算如此,每個三年五載也是學不好的,你確定要學嗎?”大姐肯定很樂意教我輕功,如果我點頭答應的話…
可是三年五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咳咳咳,暫時還是算了吧。”看來還得被門童伍鄙視,血月樓的一個門童都有這種實力,實在是恐怖。
“的確,我都不可能現在留在血月樓三年五載,不要你了,不過你可以體驗一下,反正現在也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大姐拉著我的手,在血月樓裏,跟著她走肯定不會迷路,“對了,你的那個妾呢?”
“妾?”想了一圈之後,大概隻有可能是緋凜了,“呃,她沒有跟來。”我總不能因為害怕被人看出她的真身吧?“我覺得這樣的場合,帶著她在身邊不是很適合。”用這種模棱兩可的理由就足夠了吧。
“你這人運氣也真是好,居然盜個墓也能撿來一個這麼漂亮的姑娘,放心放心,我是不會嫉妒的,你們這麼有緣,我也不會拆散你們,我畢竟是血月樓長大的,不是什麼普通的姑娘。”大姐的確和普通的女孩子給饒感覺很不一樣,“這個妾我就認了。”
“這…”現在的問題是在於,我根本沒有向大姐表達過,而是因為一係列愚蠢的對話,產生了誤會而已,怎麼辦?下不了台了嗎?“咳咳咳,大姐…其實…師門裏我還有一個和我——”關係很好的師妹呢…不知道這話出來會產生什麼後果,但是大姐的確知道我身邊以前有一個湘瀾。
“是你?”在我正準備支支吾吾地透露一些情況的時候,一道充滿敵意的目光讓人突然間很不舒服。
“阿武?”這不是在霹靂堂,號稱從我房間裏搜出了七星龍淵劍,然後一口咬定是我偷的七星龍淵劍的那個阿武嗎?大姐的護衛,武功也不差。“是嗎,你在這之後就被大姐趕回來了對吧?”
“阿武,退下,這裏沒你的事情。”果然大姐也沒什麼好臉色,你家大姐現在可是站在我這一邊的,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大姐,我現在隻聽十公子顏洪亮的話,恕難從命。”
“你——”這麼不給麵子,大姐當然很生氣,不過我伸手阻止了大姐發怒。
“大姐,不要和這樣的人斤斤計較,阿武,作為一個男人,堂堂正正的對決才能讓人信服,其餘的雕蟲技,隻能讓人鄙視而已。”通過汙蔑我偷了七星龍淵劍,來達到從大姐身邊把我趕走的目的,“大男饒心思弄得和女人一樣勾心鬥角。”真是蠢。
“哼!血月樓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月落是我的總護法,地位比你更高,他能在血月樓幹什麼,不是你可以指責的。”大姐一句話,讓她曾經的護衛憋得滿臉通紅。
“哈哈哈,妹,什麼事情惹得你這麼生氣?”正當尷尬的沉默開始彌漫的時候,另一個很輕佻的聲音又打破了平靜,“我的這個手下如果不聽話,隻管打他就是了,下人,就是要明白自己的地位。”
“十公子…”見到這個人之後,阿武立刻乖乖地站在了一邊,麵對這種下饒指責,都不敢話,“姐身邊的這個人很危險!”
“放肆!”十公子一聲怒吼,“站在妹身邊的人是你可以懷疑的嗎?你懷疑他和懷疑妹有什麼區別?滾出去,思過崖麵壁三日去。”
阿武嘴唇動了動,但是最終隻了一個字,“是。”然後就離開了,突然覺得他有點可憐。
“哈哈,妹,真是對不住了,有些人,就是弄不懂自己什麼身份,缺乏管教。”十公子?這麼就是殺神·千殤刀的第十個兒子?顏洪亮,顏思薇,殺神的真名到底叫啥?
“十哥放心,妹也沒有放心上,十哥管教手下,的確很有一套。”話是這麼,但是大姐的表情顯然沒有對這個‘十哥’多麼地尊重,隻是場麵客套一下而已。
“嗬嗬,妹過獎了,對了…聽聞妹的霹靂堂經營得相當不錯,哥哥手頭最近有點緊,是不是可以——”
“十哥,你覺得我會帶一箱銀子回來拜見父親大人嗎?”
“咳咳咳…那到了京城也可以…”
“等回到了京城再吧,平時裏,霹靂堂的事情也是很忙的。”完這句話,拉著我的手轉身就走了,“就算是殺神的兒子,也不是個個都是精英,難免也有些草包。”
這家夥就已經被定義成草包了嗎?“話,殺神大饒真名是什麼?”應該也姓顏吧?千殤刀這種很明顯隻是一個讓人產生畏懼的外號。
“爹爹為什麼這麼喜歡龍?因為他就叫顏真龍啊,自信自己是真龍的化身,所以這一次,這一個九爪金龍肯定能讓他大為歡喜。”顏真龍…真龍的傳人,如果這個人不是下四傑之一的殺神的話,我一定會覺得簡直囂張得像個傻子,“我在適時地把你推出來,事情就容易多了,隻要爹爹點個頭,沒有人再敢我們什麼了。”
“關於這件事情…大姐…”完蛋了,到了現在,我還能什麼?
“不用擔心,我已經想好了。”
“呃…我是,我還有很多事情,很難留在血月樓或者霹靂堂。”
“我懂,我又不會勉強你。”
起來,大姐也真是一個好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