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第727章

“這福氣給你要不要?”田椒冷著臉問。

“倒是很少看見你生氣的樣子。”祝景殊撐著下巴,道:“倒是跟你平時不太一樣。”

田椒說:“我打人的時候更不一樣,要試試看嗎?”

祝景殊道:“還挺有脾氣的。”

田椒不想再跟他說話,轉身就想走,祝景殊忽然道:“你好像對白萱的死感到很憤怒。”

“......”田椒腳步頓住。

“為什麼呢。”祝景殊十指交叉,似乎真的很費解:“你跟她認識的時間就那麼短短幾天,你為什麼要那麼憤怒?”

田椒吸了口氣,道:“第一,一個正常人都該對他人的死亡保有最基本的尊重,更何況她是我認識的人,她這一生就像是一顆棋子,看起來每條路都好像是她自己選擇的,但其實一路上有無數因素在左右她的想法。”

“白萱原本可以不用死的,卻因為你們的自私、卑劣和貪婪成為了一個徹徹底底的犧牲品,我為什麼不能因此感到憤怒?!”

“原來你是這麼想的。”祝景殊了解的點點頭,“顯然,現在在你眼裏我是個徹徹底底的惡人,但我仍要告訴你,從始至終,沒有人逼迫過白萱。”

田椒隻是冷笑。

或許對於白萱來說,當她在孤兒院裏還沒有被邰琳溪找到並資助的那段時間,才是真正屬於她的,再往後,父母的血仇就完全占據了她的人生,她把自己打磨成了一柄劍,要為父母討一個公道。

可討回來了,又如何呢?她早就已經失去了自我。

罪魁禍首竟然還在這裏稱“沒有人逼迫過白萱”,殊不知對白萱來說,父母的死就已經將她逼到了絕境。

話不投機半句多,田椒不想再跟祝景殊說任何話,直接回了自己臥室。

......

“老大。”池敲了敲門進去,道:“已經處理好了。”

坐在窗邊的男人沒回答,但池槐知道他聽見了,猶豫了下還是說:“現在手續還沒有交接完全,祝景殊那邊不會對少夫人做什麼的,您別擔心。”

“她一定很害怕。”裴行川驀地說:“哪怕她知道祝景殊不會傷害她,還是會很害怕。”

池槐在心裏歎口氣。

是啊,被人綁架,還要用來當籌碼交換一些非常昂貴的東西,她肯定又害怕又愧疚。

“常女士那邊已經安頓好了。”池槐說起另一件事,“她受了不少皮外傷,醫生說要住院好好觀察一段時間,但她不是很配合治療,一直想要見少夫人。”

裴行川的唇幾乎抿成一條直線,道:“你告訴她田椒沒事,已經接回來了,隻是要養傷不方便看望,等她傷好了,我立刻帶去見她。”

池槐剛要點頭離開,裴行川忽然又道:“算了,我自己去。”

“郜寧那邊怎麼樣了?”

郜寧的出身大有來頭,郜家如今是A城軍界最大的一股勢力,槍杆子握在手裏腰板就硬,在A城,若說第一個不敢動的人是裴行川,第二個不敢動的就是郜寧了。

隻是郜寧這人淡漠如水,隻對各種甜得發膩的甜點感興趣,平時沒什麼存在感,是以總是容易被人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