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5章
監控裏顯示的時間，是他發現初瑤去醫院打胎的前一天。
當時在醫院，他撿到初瑤的身體檢查單子，認定初瑤是發現她懷了他的孩子後，立馬去做了打胎手術。
然而事實，似乎並非他所想的那樣。
那天他策劃好想解決掉祁慕塵，但蘇晚璃突然出現，還奮不顧身的為祁慕塵擋了一顆子彈。
這讓他很生氣，於是他把氣撒在了進書房安慰他的初瑤身上。
他當時還問初瑤有沒有愛他愛到願意為他去死的地步。
那時候初瑤猶豫了。
他以為，她是不願意。
但是此時此刻，看到監控中她下意識摸肚子的舉動，他明白了。
她不是不願意，而是因為她知道自己懷了他的孩子，所以才猶豫了。
可他卻因此大發雷霆，還將她大力甩開，沒有再看她一眼。
那會兒初瑤也沒出聲，他以為她被自己罵得害怕，所以走了。
但萬萬沒想到，他那一甩，竟然大力到將她剛好甩到桌角，她的肚子狠狠地撞在了桌角上！
可她不聲不響，隻是含著淚水望著他的背影，走了。
祁墨非忽然覺得渾身冰涼，“不，一定不是這樣的。”
他自言自語的否認，長眉緊鎖。
她是第二天才去的醫院，如果當時有事，她早就去醫院了。
所以，應該和他推她那一下無關。
祁墨非想要撇清關係，但自欺欺人顯然是無用的。
這時候傭人張媽剛好按照他的吩咐將泡好的紅茶端進來，張媽放下茶杯準備走，但祁墨非叫住了她，並問起那天的事。
“初瑤一直是你在照顧，那天她有沒有什麼不對勁？”
“這......”張媽對那天的事記憶猶新，因為初瑤當時流了很多血，但她答應過初瑤不能告訴祁墨非，這會兒有些猶豫。
祁墨非眉心深鎖，他沒有什麼耐心，“別讓我問第二遍，說。”
張媽迫於他駭人的氣勢，連忙戰戰兢兢道，“那，那天初瑤小姐似乎是小，小產了。”
小產！
祁墨非的心好像霎時被撕成兩瓣，一股涼意從頭至尾的蔓延，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呼吸不到空氣。
跟著他聽到張媽繼而說。
“那天我看到初瑤小姐從先生你的書房出來，她的臉色很蒼白，走過的地方滴滿了血，我當時就意識到不對勁，可，可是初瑤小姐不準我告訴先生你。”
“初瑤小姐自己進洗手間處理了一下，我就把地上的血都擦幹淨，我有問初瑤小姐要不要去醫院，但似乎已經晚了。”
“先生，其他的事我全都不知道，我想初瑤小姐可能也是被哪個壞男人給騙了才懷了身孕，她一看就是未經世事的女孩，你別怪她。”
張媽誠惶誠恐的求情，全然不知初瑤在三個月前自殺跳河的事。
祁墨非無力的垂下眼簾，打發道，“你出去。”
張媽也不敢久留，慌忙離開。
祁墨非手指纏起那根發帶，恍惚的看著，突然間明白了為什麼初瑤會用那麼決絕的方式。
原來，他們的兩個孩子，都被他這個可惡的父親給親手扼殺了。
所以她自殺，是因為在怪他，甚至恨他。
而在她小產後，身體還未康複的第二天，他便沒有血性的，不顧她的意願，一次次占有她。
祁墨非緊閉起雙眼，感覺心房裏有無數玻璃渣子在翻騰，令他渾身絞痛。
初瑤，既然恨我，為什麼不找我出氣，為什麼，要傷害你自己來抗議我，為什麼？是為了讓我永遠記著你嗎？
......
蘇晚璃回到慕家後，便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
想著這一天裏發生的事，她的腦海中重複響徹著祁慕塵今天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