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不行就是不行,找什麼理由!”
“就是,承認別人優秀很難嗎?”
“誰懂啊,分明是自己不行,還到處鼓吹敵人的強大,這種行為簡直太無恥了。”
“你們這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如果人魔真有這麼強的話,早就攻城掠地,侵略如火了,還會龜縮在那點地盤嗎?”
這兩種聲音在城內爭執不下,分不出高低來。
而周武,搶回封魔城後,便安排了不少族內的長老弟子駐守,而自己則退回城內。
當聽完城內的消息之後,他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道:“諸位道友,不必爭執,人魔族雖強,但也不是無敵的。”
“隻要我們找到正確的方式方法,就能將他們打退。”
“世間萬物,唯我人族最是昌盛,這不是沒有道理的。”
“如那些妖獸,看似身強體壯力大無窮,頭腦卻很簡單,而我人族卻能用智慧將他們擊敗。”
“同理,人魔也是如此……”
他在場上誇誇其談,頓時贏得了一片叫好聲。
而目睹之前那一戰的修士,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難道之前徐公子的功勞都被抹殺了嗎?”有人不忿道。
“當然不是。”
周武笑著道:“徐公子救了很多人族,這是不可否認的功勞,我對徐公子始終心存一份感激。”
頓了頓,他又話音一轉:“但是,徐公子不是仙人,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強大。”
“他僅僅是霧隱宗的一個正使而已,有點天賦,有點能耐,是個不錯的小輩。”
這句話看似是在吹捧徐東,實則卻在貶低。
當然,周武也許並沒有這種意思。
畢竟他和徐東並無仇怨,可是最近時日來,他連戰連勝,風頭一時無兩。
著實體會到了這種美妙的感覺,並深陷其中。
爽,實在是太爽了。
無論走到哪裏,都有人認識他,並一呼百應。
還有不少天賦不錯的好苗子,受到這件事的影響,想要加入藍環宗。
藍環宗也因此聲勢大漲,整體實力提升了三成!
另外,宗內也對周武進行了嘉獎,還賞賜了一筆不菲的資源。
這讓周武更加的飄飄然,覺得人魔不過是紙老虎罷了,看似強悍,實則脆弱。
當然,也不是沒有人提醒周武。
比如他那位被徐東救下的女弟子,便反複多次地說道:“師父,人魔族真的沒有你想的那麼不堪,他們一個個凶殘不已,以人族為食物。”
“渾身的黑磷,如同靈寶,刀槍不入,張口就能吐出魔煙……”
但沒等她說完,周武便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你啊,眼界太淺了,沒有見過什麼世麵,所以被人魔族嚇到了。”
“妖族,同樣會吞噬人族,可不可怕?但這麼多年來,我們人族斬殺了多少大妖?數都數不清,妖族隻有聞風喪膽的份兒。”
“故而,人魔族也是如此。”
“你隻是沒有接觸過這個族群,所以才一下被嚇到了,你隻要將他們當成妖族對待,就會發現人魔族其實不過如此。”
“沒有什麼可怕的。”
那女徒弟,臉色有些漲紅,想要反駁,但她也清楚,無論自己說什麼,師父都不會聽。
最後她隻是憋出來一句話:“師父,那你能勝過那位宮主的神念嗎?徐公子就做到了!”
“區區一縷神念罷了,不足為懼,甚至哪怕那位宮主,本體親自前來,我心中也不會懼怕半分。”
周武背負雙手,大義凜然地說道:“這茫茫天涯終究是我人族的地盤,人魔不過是魑魅魍魎罷了。”
女徒弟頓時啞然。
而周圍,則爆發一陣叫好聲。
“不愧是周長老,有著驚天的豪氣。”
“誰說不是呢?依我看啊,在城內所有人族強者中,屬周武長老最有血性!”
“一是有血性,二是有膽魄,三是有智慧,周武長老真當是我人族的楷模啊!”
“哼!縱然那宮主,親自前來,我等又有什麼好怕的?有周武長老在,有這麼多人族道友,隻要他敢露麵,一定讓他有去無回。”
“說的好!”
人族的氣勢越發的高漲,一道道嘶吼聲,直入雲霄之中。
那些修士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懼色,仿佛將人魔族當成了跳梁小醜。
而城內原本的那些修士,臉色則複雜起來。
氣勢高漲這是好事,不至於見到人魔之後被嚇得雙腿發軟。
但是過度的盲目自信,可就麻煩了,早晚會吃大虧。
“唉,多次提醒也沒有用,索性就這樣吧!”
眾人搖頭不已。
而這消息傳到了人荒使那邊後,頓時引來了一片罵聲。
“這個周武,還真是不識好歹啊,真以為人魔好欺負?還什麼宮主親自前來,嗬嗬……”肖梵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殤沉木同樣也是鄙夷不已:“這老東西最近有些飄了,他將人魔想得太簡單了,早晚會吃虧。”
人荒使冷笑一聲:“行了,別管他們了,我們顧好自己就行了,抓緊時間修煉。”
徐東那邊,自然也聽到了消息,隻是並沒有放在心上,一笑了之罷了。
他在修煉之餘,還在過問敕牙,關於兩位荒使的情況。
這次有了確切的答複。
“兩位荒使是被噬天宮主抓走的!”敕牙道。
“噬天宮主?這是何人?”徐東皺了皺眉頭,道。
敕牙解釋道:“他同樣是一位宮主,但比我們的拜血宮主更強,修為同樣在後期大圓滿二重巔峰。”
“他為何要抓兩位荒使?”徐東追問。
“據我調查,好像是他們發現了一些不得了的秘密,通俗來說,就是知道的太多了,這才導致殺身之禍。”敕牙道。
“那他們現在有沒有出事?”徐東問道。
“暫時應該還沒有。”
敕牙想了想,道:“現在噬天那邊,無法確定這兩位人族的荒使,有沒有把那個消息傳出去,所以並沒有輕易動那兩人。”
“而是當做誘餌,引誘這兩人的同夥上鉤。”
“從而達到一網打盡的地步。”
徐東聽著,臉色逐漸變得凝重了起來。
到底是什麼消息,竟如此的重要。
讓一位宮主親自釣魚,用膝蓋想想也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