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城主冷哼一聲,這才將她鬆開,隨後看向場上的情況,瞳孔頓時一縮。
“小子,這都是你幹的?”
周圍的不少人都目光驚異,怎麼也沒有想到,還有人敢在城池內動手。
這不是打城主的臉嗎?
當然,這些人中,也有之前見過徐東的修士。
此刻不由瞪大眼睛,瞠目結舌,就仿佛大白天見到鬼似的。
“你以為城主來了,你們就能全身而退嗎?”
徐東根本沒有理會四方的動靜,目光淡漠地看著餘有魚。
“你要幹什麼?”
餘有魚俏臉一變,感覺到一些不對勁,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她下意識往後退去,並且運轉真元,防護自身。
“嗖!嗖!”
可這時,徐東屈指輕彈,喝出一聲:“給我跪下!”
那兩道磅礴的氣勁,如追光急電般,瞬間打在了餘有魚的膝蓋上。
“哢嚓”一聲,餘有魚的兩個膝蓋骨,頓時碎裂開來。
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嘶!好狠啊!”
“道兄!”
“餘有魚道兄!”
周圍的道士們,以及白展堂,都紛紛變了臉色。
“你好大的膽子!”
而那羽真人,更是勃然大怒,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威勢洶洶,可怕至極!
這位九陽觀的後期大圓滿強者,現在已經動了真怒。
便是人荒使等人,也都微微一怔,似沒想到徐東出手如此果斷。
那汪靜更不用說,直接傻眼了。
父親已經來到場上,這家夥居然還敢出手傷人。
這一下打出去,可不僅僅是打了九陽觀的臉,更是打了父親的臉啊!
父親向來好麵子,豈能容忍?
‘糟了糟了,你膽子也太大了吧!’
‘連我父親都不放在眼裏,這下哪怕是我都保不住你了。’
‘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她心裏默默念叨。
“你們是什麼人?”城主陰沉著臉,問道。
“霧隱宗人荒使,見過封魔城城主。”
這時,人荒使站了出來,對著城主拱了拱手。
城主微微皺眉:“霧隱宗的人?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霧隱宗的人進城啊!”
如果是一些大勢力,大道統,入城之後,他會第一時間得到消息招待。
可城主,卻從未聽過這回事。
“爹,是我招待的他們,他們開始並沒有說是霧隱宗的人,隻說是散修。”
“我跟你提過,但你事務繁忙,沒有接見。”這時,汪靜仰起頭來,語氣弱弱地說道。
“原來是那群散修。”
城主微微點頭,隨後又冷哼一聲:“縱然是霧隱宗的人,又如何?”
“就能隨意在城內傷人了?”
“更何況,打傷的還是九陽觀的貴客!”
九陽觀可是封魔城的大主顧,每年都能給封魔城帶來可觀的利益。
如今那羽真人就在旁邊,城主覺得自己一定要妥善處理這件事。
絕不能將這位大主顧給得罪了。
“城主,你這句話未免有失偏頗了。”
人荒使眉頭一皺:“我霧隱宗低調入城,並未驚動任何人,更不想得罪誰,同樣也給足了城主的麵子。”
“是九陽觀這些小道士故意用一些下作的手段,含沙射影,譏諷我霧隱宗,我麾下的火正使這才憤怒出手。”
“你身為城主,應當有一個公允的態度,先調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再做決斷。”
他這番話說的很有公信力,讓在場不少人都點了點頭。
城主也覺得這樣做無可厚非。
但如今,羽真人就在旁邊,他怎麼能拖延下去呢?
必須快刀斬亂麻,將這件事解決清楚,才能維護雙方的麵子。
況且霧隱宗一行人修為最高,不過是初入後期大圓滿罷了。
他這個城主,一旦動怒還真不放在眼中。
城主冷哼一聲:“刑守義,你去教訓一下他們!”
話音落下,一個男人緩緩走了出來。
他外表看上去平平無奇,臉上生了不少皺紋,但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強者的氣魄,無疑在證明著,他的修為絕對非同一般。
“居然是刑大哥!”
“刑大哥出來了,他可是我們城內有數的高手,修為已經達到了後期大圓滿,號稱城主之下的第一人。”
見到這個男人,周圍不少人都臉色一變,低聲議論起來。
凡是在城內住過一段時日或經常打交道的修士,就知道邢守義的名聲。
這位可是一個悍將。
也是城主的得力手下,據說他曾經和一個人魔打過。
那人魔和他修為相當,凶殘無比,但最後刑守義依舊全身而退。
當這消息傳出來的時候,城內所有人都沸騰了。
對這位邢大哥的戰力有了更清楚的了解。
畢竟那可是一尊人魔啊!
凶殘無比,一個能生撕三個人族。
尋常高手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連刑大哥都派出來了,這些人估計要遭殃了。”
“不錯,刑守義可是城主的得力幹將,一身戰力之強,打敗同階無敵手,有不敗的稱號。”
餘有魚深吸口氣,慘白的臉色恢複了幾分,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看向徐東的眼神甚至帶著一種憐憫之色。
雖然她看上去無比的淒慘,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了麵子。
但是,徐東一定會比她更慘。
“啊,刑叔叔要動手?那豈不是意味著……”
汪靜忽然捂住了嘴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作為城主千金,她怎麼會不知道,這個經常跟在父親後麵的刑叔叔,是何等可怕的存在。
徐東怎麼看,都不可能是邢叔叔的對手。
甚至連這位明顯更強的人荒使,都打不過刑叔叔。
“這小子要遭殃了。”
不少人都搖了搖頭,十分篤定這場戰鬥的結果。
“小子,無論事情的起因是什麼,你都不應該在城內行凶。”
“我不會殺你,但會打斷你兩條腿,讓你長長教訓。”
“同樣也告訴你,這裏不是你霧隱宗的地盤,這裏是封魔城,自有封魔城的規矩。”
刑守義一邊往前走,一邊冷聲說道。
他身軀挺拔,就仿佛一柄長槍一般,有著絕世的鋒芒。
他的雙手更布滿了老繭,顯然近戰能力很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