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具體是怎麼回事,我們需要去問一下。”汪靜道。
她也是一早才收到的消息,根本不知道具體情況,就來通知徐東了。
徐東頷首:“好,我跟你走一趟。”
人荒使等人,同樣跟上去,想要看看封魔城到底耍什麼幺蛾子,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很快,眾人就來到昨天那個廣場上。
王管事早早就在那裏等著了,當看到徐東之後,便迎了上去,苦笑道:“這位公子對不住,實在是對不住啊!”
見他這個態度,徐東的氣便消了大半:“行了,沒有就沒有吧,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是城主大人的決斷。”
王管事這才說了起來:“在昨天傍晚時分,城主大人傳訊我,說有貴客要了六鬥灰原石。”
“我正要解釋,可城主大人卻懶得聽,直接讓我走了。”
“所以今天一早我便來通知小姐。”
頓了頓,他又握住了徐東的大手,說道:“對不住,實在對不住,我封魔城做生意,向來是誠信為本,義字當先,沒想到今日卻辱沒了這般名聲。”
“我給這位公子賠個不是。”
他都如此低姿態了,徐東倒也不好追究什麼,擺了擺手,大方地表示道:“好了,管事無須內疚,沒了就沒了吧!”
“以我的陣法造詣,有灰原石是錦上添花,沒有也無關緊要。”
聽他如此說,王管事再次表示萬分抱歉,還連連感謝。
“嗬嗬,那夥人是誰,好大的威風啊,分明是我們先定的,他們說截胡就截胡。”這時,人荒使有些不滿地說道。
“他們算是我封魔城的常客了。”
王管事苦笑一聲,解釋道:“每次過來,都是城主大人親自接待,而如諸位這般,第一次來的,則是由小姐作陪。”
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
就是說徐東這夥人身份低,所以才被別人截了胡。
但王管事情商不高,說話很沒有分寸,這一句話連小姐都得罪了。
果不其然。
就見汪靜黑著個臉,說道:“王管事,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的身份不足以接見貴客是嗎?”
“哎喲,小姐,我可沒這麼說啊!”王管事連連擺手說道。
“你怎麼沒有這麼說?我聽得清清楚楚。”
汪靜氣憤地說道:“我再給你說最後一次,不是我沒有資格接見那些貴客,而是我懶得接見,明白嗎?這次如果不是被我師兄逮到了,我也不會帶著他們。”
“是是是,小姐說的對,您貴為千金之軀,身份比城主大人還高呢!”王管事連連陪笑道。
“哼!這還差不多!”
汪靜冷哼一聲,這才願意放過他。
有了這個插曲之後,眾人的心情也算緩和了幾分,互相對視一眼,便要回房間。
“王管事,我們要的那六鬥灰原石,準備好了嗎?”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傳了出來。
這聲音有些熟悉,傳入場上之後,直接讓眾人愣住了,紛紛轉頭望去。
就見一行穿著道士的身影,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為首的人,赫然就是白展堂了。
白展堂雙手負後,看上去很是悠閑。
在他旁邊,餘有魚穿著樸素道袍,卻也難掩清麗麵容和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舉一動都頗有韻味。
“哎哎哎,已經準備好了,這就送來。”
見到九陽觀一行人後,王管事連連賠笑道。
“那五鬥灰原石,是他們要的?”
徐東眯起眼睛,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意味。
“是他們要的。”
王管事對著徐東點了點頭。
“咦?這不是霧隱宗的諸位道友嗎?幸會幸會,沒想到今日在封魔城見到。”
這個時候,白展堂大步走了過來,還朝著眾人拱了拱手。
徐東盯著白展堂。
這家夥在見到自己之後,臉上沒有一絲意外之色,這說明他早就知道自己沒死。
不僅是他,其他道士們也是如此。
各個麵色如常,毫不意外。
“嗬嗬,九陽觀的那些手下敗將們。”肖梵忽然陰陽怪氣地說道。
“你說什麼呢?”
“小子,嘴巴放幹淨點,說誰是手下敗將呢!”
這句話就如同點燃了火藥桶一般,頓時讓場上的氣氛激烈起來。
肖梵就要開口,徐東卻揮了揮手,止住他的動作。
徐東上前一步,看向白展堂,忽然笑道:“的確很巧,居然能在封魔城遇到,但更巧的是,我昨天要的五鬥灰原石,今日卻被告知沒有了。”
“而九陽觀的諸位道友們,卻買到了六鬥灰原石。”
“我想知道,這六鬥灰原石,是不是就有我買的那五鬥?”
白展堂聞言,當即一皺眉:“什麼?還有這等事?我們並不知情啊!”
“當真不知情?”徐東冷笑道。
“那還有假?如果我們知道堂堂火正使大人購買了五鬥灰原石,肯定不會再出手的。”
白展堂說著,忽然歎了口氣:“怪我們,都是我們的錯,這不是欺負人嗎?”
一旁的餘有魚,則笑著說道:“道兄,這樣不能全怪我們,我認為是封魔城的失職。”
“分明是火正使先訂的,反而給了我們,難道不知道先來後到嗎?”
白展堂嘶了一聲,一拍腦袋,道:“倒也是這個理,可據我所知,封魔城向來誠信,不會做出這等事來啊!”
“也許是因為城主的緣故吧!我們昨日決定追加六鬥灰原石後,就去麵見城主,城主爽快答應。”
“而以火正使等道友的身份,恐怕不足以麵見城主,否則也不會讓汪小姐陪著。”
“說起來啊,不是封魔城的錯,也不是我等的錯……”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而餘有魚則接過話茬來,道:“那是誰的錯呢?”
兩人很有默契的目光一轉,看向了徐東。
而徐東嗬嗬笑了起來:“有意思,照你們的說法,是我們的錯了?我們身份太低了,沒有資格麵見城主,所以連訂單都保不住?”
此話一出,其餘玄使們,紛紛怒目而視。
這兩人一唱一和,簡直把霧隱宗欺辱到了極點。
他們哪來的膽子,莫非忘了之前被打得有多慘了?
若非那蘇耳,這些九陽觀的雜碎們早就隕落在仙山了!
當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