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汪海泉的話,汪靜撇了撇嘴,走到徐東跟前,問道:“你們說,自己是從九天十地外麵來的,不知是哪一宗門道統?”
徐東嗬嗬笑道:“我們沒有道統,都是散修。”
他還不想暴露霧隱宗的信心。
“沒有道統啊!”
汪靜冷冷一笑道:“我可以去稟告我父親,但我父親日理萬機,不一定會來接見你們,懂嗎?”
見徐東一臉疑惑,她又補充道:“這麼和你說吧,我們封魔城,更注重和那些道統勢力合作,因為他們有足夠的財力,能夠購買灰原石,能給我城帶來效益。”
“這座城,處於人魔森林和人魔領地中段,沒有什麼獲得效益的途經,隻能如此。”
“而對我們來說,你們是毫無價值的,所以……”
她沒有把話說完,但想要表達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
“原來如此。”
徐東點了點頭,道:“我們也無須城主接見,叨擾了。”
一旁的人荒使,眼中閃過一絲不快,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知道就行,不過礙於我師兄的話,我還是去稟告一下爹爹,至於他見不見你,這就要看他老人家的心情了。”
汪靜說完,便大步離開了。
等她走後,汪海泉苦笑著說道:“諸位道友,我這師妹就是這樣的性格,連我也隻能約束,不能管教,畢竟她的身份很高。”
“有怠慢的地方,在此我代她說聲抱歉。”
“無妨。”徐東笑著說道。
他對汪海泉的印象還算不錯,此人謙遜有禮,是個可交之人。
“幾位遠道而來,先休息吧,我馬上命人準備一些飯菜,隻是不知是否合大家的胃口。”汪海泉熱情地說道。
徐東等人入了一座偏殿,不過盞茶的功夫,就有一道道美味佳肴送了過來。
汪海泉親自作陪,連連敬酒,讓人荒使心裏那點小怨氣,也隨之煙消雲散了。
“諸位遠道而來,不如在封魔城內,小住兩日,這裏雖不如一些道統勢力,但也別有一番異世界的風采。”
“這樣,等明日吧,我讓汪師妹帶各位轉轉。”
徐東擺手道:“不勞煩那位汪小姐了,我們自行在城內逛就好了。”
“道友無須客氣,此事就這麼定了。”
可沒想到,汪海泉卻不由分說地拒絕。
交代幾句後,他便離開了。
等他一走,肖梵頓時不悅地冷哼一聲:“那個小娘們,有些看不起人啊,太囂張跋扈眼高於頂了,真想教訓她一頓。”
“肖梵,不得無禮。”
徐東瞥了肖梵一眼,道:“我們初來乍到,還是要低調一些,至於什麼態度,無所謂了。”
“是,公子。”肖梵點頭道。
一旁的人荒使,也是有些不快:“這汪海泉的態度,倒是不錯,就是那城主女兒,有些不識抬舉了,不過才區區宇境後期的修為,竟敢如此飛揚跋扈。”
“若是在外界,哪怕九天十地,本尊說什麼也要教訓他一番。”
“隻是這裏在人魔領土附近,咱們又有任務在身,倒不好大動幹戈。”
徐東點了點頭,道:“還是先忍忍,不要節外生枝。”
“這段時間,先暫住在封魔城,我派遣敕牙回歸領地,先去打探一下消息,諸位說呢?”
“也好。”
人荒使臉色放鬆幾分。
還別說,穿過人魔森林後,他的心弦也有些繃緊了。
畢竟這裏就和人魔領土接壤,這種極為特殊的存在,他之前就已經領教過了,感覺壓力山大。
而現在,有敕牙這個人魔族的內應,辦起事來無疑會方便許多。
隻要將人的具體位置找出來,他們再過去,無疑會事半功倍。
“大人,你先挑選房間吧!”
“肖梵,還有你們幾個,去休息一會兒。”徐東道。
肖梵等人各自離開了。
等他們走後,徐東坐在椅子上,心念一動,就見一道魔光閃過,而後一尊人魔身影,就赫然出現在了大廳內。
“拜見主人。”
敕牙對著徐東,半跪行禮道。
徐東點點頭,道:“你看這裏是何處?”
敕牙先是一愣,隨後環望一圈,道:“這裏莫非是封魔城?”
“不錯,再往前深入,便是你人魔族的領土了。”
徐東直言不諱:“我當初之所以沒殺你,願意給你次機會,就是想讓你幫我查到兩個人的蹤跡。”
“地荒使和天荒使。”
“接下來,我會還你自由,你回歸族內,調查這兩個人的行蹤。”
“記住,不要給我耍花招,簽訂了主仆誓約後,我一個念頭,就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這番話說到最後,透著幾分冷意。
敕牙連忙拱手說道:“主人放心,我一定會用最快的時間查到那兩位大人的下落,第一時間回來稟告。”
“嗯,你去吧,我會在城內逗留幾日,等你回來。”
徐東擺了擺手。
人魔族異常強大,連他也不敢貿然深入,隻能先派敕牙前去調查。
若是能查到一些端倪,再另行布置計劃。
“是,大人。”
敕牙很快就轉身離去了。
待他走後,徐東就入了一個房間,修煉起來。
轉眼一日過去。
第二天一早。
人荒使等人就找到徐東,說要在城內逛逛。
徐東自然點頭,沒有通知汪海泉,自顧走了出去。
來到長街之上,發現這裏的修士,數量不在少數。
且都處於一種忙碌的狀態。
要麼疾行,要麼奔走,應該是在搬運灰原石。
一行人悠哉地走著,很快就穿過了大半個封魔城。
沒想到在半路,碰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赫然是那汪靜了。
“你們幾個真有意思,來的時候,也不通知我,害我被師兄數落了一番。”
汪靜一臉不高興,凶巴巴地看著徐東等人。
徐東也是愣住了,隨後道:“我們不想麻煩汪小姐。”
“是,我也不想帶著你們,誰讓我師兄發話了呢?”
汪靜氣呼呼地說道:“師兄也真是的,一點也分不清輕重,我真是不明白了,一群散修,有什麼好招待的!”
“還讓我親自作陪!”
她嘟囔了幾句,便自顧轉身,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