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賁這句話一出來,在場不少修士都臉色怪異。
這位半步後期大圓滿的強者,想打什麼主意他們自然心知肚明。
無非是為之前的事情報仇而已。
畢竟王賁也被徐東控製過,無異於奇恥大辱。
可是……
就在沒多久之前。
也有兩位半步後期大圓滿的高手想要挑戰徐東,最後卻被一拳穿倆。
輸得老慘了!
王賁可能還不知道這件事,否則哪來的勇氣敢跟徐東挑戰。
徐東不禁有些想笑,沒想到作死的人還不少啊!
“我必須要報往日之仇,一解心頭之恨!”
王賁冷笑一聲,隨後看向玉虛子。
玉虛子沒有多說什麼,向前走來,和王賁站在了一起。
“咳咳……”
這個時候,人群中有和玉虛子相熟的道友說道:“玉虛子道友,聽我一句勸,就這樣算了吧!”
“原來是劉軒道友。”
玉虛子認出了這個修士,皺眉道:“你說什麼算了?”
“不要找火正使的麻煩。”劉軒勸道。
玉虛子聞言,神色頓時變得悲憤起來,非常不理解:“為什麼不找他麻煩?你知道我被打的有多淒慘嗎?我躺在地上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啊!”
“玉虛子道友,你的情況我也略微聽聞了一些,但是……你先過來,我給你解釋一下。”
劉軒朝著玉虛子招了招手。
玉虛子冷哼一聲:“沒什麼可解釋的,你不是我,不能做到感同身受,今日這筆賬我一定要討回來。”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變得古怪了起來。
那個叫劉軒的修士,更是有些尷尬。
玉虛子肯定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否則哪會這麼頭鐵?
“你們所有人都聽著!”
“控製你們的罪魁禍首就在眼前,如果大家還有血性的話,就隨著我等一起衝出去。”
“這火正使再強,有我們兩個坐鎮,也無需懼怕什麼。”
玉虛子回過頭去,對著那些修士大喊一聲。
眾人聞言,臉上也紛紛露出了悲憤之色。
他們自然恨極了徐東,因為進入仙山之後,所有的收獲都要上交。
這一切都是拜徐東所賜。
如今有玉虛子和王賁聯手,倒也可以嚐試一下。
可就在這時,徐東忽然冷笑一聲。
“諸位,我離開的時候不是沒有留下解藥,是因為我顧念到你們已經付出許多了,所以決定放你們自由。”
“可沒想到的是,這兩個家夥,居然起了歹念,開始操控你們,這和我可沒有多大的關係。”
“當然,畢竟我們曾經也共事一場,今日既然撞到就是有緣分,所以我還是願意為大家做一些事情的。”
聽到這話,那些修士們都麵麵相覷,臉上有一些驚疑之色。
“你願意為大家做一些事?哪些事呢?”有修士問道。
徐東微微一笑,手掌上光華閃過,現出了數百顆丹藥。
“這是解毒丹藥,既然他們不給你,我再給你們一份。”
說完這話,他就一揮手掌,將數百顆丹藥,射了出去。
眾多修士先是一愣,隨後麵色大喜地接了過來。
他們迫不及待的吞了下去,不過片刻的功夫,手臂上那道黑煙就消失了,而且感覺神清氣爽。
“我沒事了,我有自由身了?”
“我的毒藥也解了?”
“我的天,這太不可思議了,我從真的沒有想過會有這一天。”
那些修士們都激動的語無倫次了。
而玉虛子和王賁,卻傻眼了。
他們隻顧著得意忘形了,卻沒有想到徐東手裏竟然還能拿出解藥來。
現在倒好,自己非但沒有報仇呢,麾下控製的修士也都沒了……
這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嗎?
“這個混賬東西!”
玉虛子不由暗罵一聲。
王賁臉色也很是難看,就要開口說些什麼。
可這時,徐東卻揮了揮手說道:“諸位道友,我已經給你們解藥了,也彰顯了我的誠意,到底是誰在故意為難你們,你們一清二楚。”
“所以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當然我也知道,你們很畏懼此二人,不過沒關係,有我坐鎮,他們兩個翻不起什麼風浪來。”
此話一出,場上頓時如同炸開了鍋一樣,一道道議論聲陡然掀起。
“玉虛子,你這個混蛋!”
“王賁,你不是人!”
“火正使大人,才要一株靈藥,你們卻要三株靈藥,還要不要臉?有沒有底線?”
“今日有火正使大人坐鎮,我們勢必要把場子給找回來!”
瞬息之間,一股股狂暴的威勢,閃現而出,衝天而起,就仿佛一道道狼煙一般。
雖然這些修士不過才後期修為,但數量之多也是極為恐怖的。
頓時就讓玉虛子二人,感覺到一股極大的壓力。
而此刻,徐東也背負著手,悠然的朝著前方邁去,笑著說道:“兩位現在還有什麼話可說?”
兩人的神色都無比難看。
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翻轉到這個地步,原本是他們帶人圍剿徐東,可現在呢?
徐東轉眼就得到了所有修士的支持。
這下可大為不妙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先撤!”
玉虛子低喝一聲,隨後化為一道遁光,朝著遠方而去。
王賁也是如此,不敢再找徐東的麻煩。
徐東見狀,微微一笑,倒也沒有追過去。
這兩人,自然是翻不起什麼浪花來。
當務之急,還是要盡快找到饒老頭。
“大人,我們走……”
徐東回過頭去,就要對人荒使說一聲,可下一秒卻直接愣住了。
因為人荒使的遁光,根本就沒有停下,此刻已遠在天邊,隻剩下一個小黑點了。
“走走走,快追上去!”
徐東連忙招呼一聲。
眾人奮起直追,好在人荒使的速度並不快,大約一炷香之後就追上了。
而此刻他們距離老饒頭的位置,也越來越近。
四方不斷有遁光趕過來,一副熱鬧非凡的景象。
忽然有人驚呼一聲:“快看!那就是老饒頭!”
眾人紛紛抬頭望去。
就見在前方一座山頭上,站著一道身影,右手拿著酒葫蘆,一走一顫,一副酒蒙子的架勢。
不是饒老頭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