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堂這一掌,並沒有動用十成的力道,但依舊非同小可。
就見一陣狂猛的罡風猛地打出,狠狠的拍在了眾人的身上。
肖梵當即吐出一口血來,身形不由自主的倒飛出去,狠狠砸在地上。
殤沉木也被拍在了一座小山頭上。
就連秦韻,也是傷上加傷,臉色蒼白的無以複加,氣息更加萎靡起來。
披頭散發,嘴角溢血。
“嗬嗬。”
一掌之後,白展堂負手而立,看著眾人被轟飛出去,臉上露出了一抹傲然之色。
“好強大的白師叔啊!”
“的確強大!我覺得白師叔,就算比起之前的丁師叔都差不了多少。”
“丁師叔已經老了,白師叔還年輕,再過幾十年肯定能更上一層樓。”
“他一定會成為我九陽觀第一強者。”
“什麼第一,你莫非忘了還有餘道兄。”
“對對對,這對金童玉女,是並列第一。”
九陽觀的諸多道士們,都大聲的吹捧起來,臉上浮盈著喜色。
最近這段時間,他們被外界的議論攪得人心惶惶,幾乎抬不起頭來。
又因為丁師叔的隕落,導致入山的陣容變得弱了不少。
可如今呢?
白師叔和餘師叔,都踏入了半步後期大圓滿的層次,九陽觀戰力大漲!
而且,白師叔一掌之下,就將聲名不弱的秦大美人打傷。
這般實力,簡直令人歎為觀止。
雖說秦大美人本來就有傷在身,但這一幕也極具衝擊力。
“咳咳!”
此刻,秦韻艱難的爬了起來,抬頭看向白展堂,臉上湧起一抹無奈的苦笑。
肖梵和殤沉木等人,也都互相對視一眼,亦是苦笑了起來。
麻煩了,這下可麻煩了。
被兩個半步後期大圓滿的強者盯上,即便秦韻傷勢恢複,估計都不是對手。
更何況是現在這種局麵。
“你霧隱宗,有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今天?”
“當時在仙山之外的時候,是我九陽觀救了你們。”
“你們雖然不知感恩,反而還殺了丁師叔,這等忘恩負義之輩,我今日勢必要鏟除。”白展堂上前一步,聲音平靜地說道。
此刻的他,渾身衣袍獵獵作響,一頭黑發隨風而舞,看上去瀟灑不羈。
這邊的動靜,很快驚動了不少修士,紛紛望了過來。
“這是什麼情況?打起來了?”
“好像是九陽觀和霧隱宗的人!”
“嘶!九陽觀找死不成?難道忘了那位丁師叔是怎麼死的?”
“是啊,他們怎麼還敢招惹霧隱宗?”
“等一下!你們看白展堂的修為!”
總算有懂眼的人看到了場上的情況,場上沉寂一瞬間之後,響起了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可怕,太可怕了。
怪不得九陽觀如此放肆,敢對這些玄使們下手。
原來已經有兩位天驕晉升到了半步後期大圓滿,邁入了強者的行列之中。
這下即便是霧隱宗,也要頭疼不已吧!
“白展堂,我知道你,九陽觀的紫袍天驕。”
這時,秦韻深吸一口氣,道:“能不能給我三分麵子,放我等離開,今日若有機會,我必定報答。”
她畢竟是一位老牌強者,雖然如今虎落平陽,但也有幾分話語權。
可沒想到的是,白展堂卻是哈哈一笑:“秦大美人,你以為自己貌美如花,以為我會憐香惜玉,實際上並非如此。”
“你這等殘花敗柳,我早已不放在眼中了。”
“所以無需廢話。”
“你若是乖乖束手的話,還能少受些皮肉之苦,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雙手負後,一副傲然的樣子,仿佛已經將全場的局勢都掌控在手中一般。
“你!”
秦韻臉色頓時有些難看起來。
她死死的盯著白展堂,想要說些什麼,可卻也明白,這時候說什麼都起不了作用。
“白道兄,無需和他們廢話,直接動手拿下便是!”
“然後帶著他們找到那位火正使,直接要挾他。”
餘有魚的聲音很是清冷,透發出一股堅決。
“好!”
白展堂也不再多言,邁步朝著前方走去。
眼看秦韻等人,已沒有了回天之力,就要被拿下。
可忽然之間。
在百裏外的一座山頭上,傳來了一聲巨響。
這巨響仿佛雷鳴一樣,響徹在天地之間,還有一股能量洪流,朝著四方滾滾而去。
很是嚇人。
眾人不由勃然變色。
“發生了什麼?”
“莫非有罕見的靈藥出事了?”
“看這架勢,好像不像是靈藥出世啊!”
不少修士議論紛紛,而白展堂和餘有魚,也都互相對視一眼。
“有人突破了?”白展堂皺了皺眉頭,沉聲道。
“應該便是如此了。”餘有魚回道。
兩人剛突破不久,所以對這種情況很是熟悉,知道應當是有人突破修為。
而且並非小境界的突破,而是一個大境界。
“嗖!嗖!嗖!”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山頭之上,飛過來一道道遁光。
遁光極快無比,很快就橫過長空,要朝遠處而去。
可忽地,那些遁光,就仿佛察覺到這邊的動靜般,竟猛地一折,轉了過來。
隨著距離不斷拉近。
秦韻等人也都瞪大眼睛:“這、這是火正使大人!”
不錯。
來人正是徐東和一眾玄使。
徐東的大名,自然不用多說。
一入仙山之後,就出盡了風頭,連敗各大半步後期大圓滿的強者,壓得那些道統紛紛低下頭去。
在人荒使的庇護下,連玉闕等至強者們也奈何不了徐東。
雖說後來,徐東交出了解藥,麾下再沒有那些修士,但依舊令不少人感到忌憚。
“公子,你來了!”
肖梵和殤沉木,同時迎了過去,臉上露出了掩飾不住的喜色。
秦韻也同樣如此,整個人徹底放鬆下來,不再多想。
因為她很清楚,徐東一來,這邊就沒有任何危險了。
“火正使大人,你真是不經念叨啊,我們剛在討論你,沒想到你轉眼就出現了。”白展堂嗬嗬笑了笑,說道。
可徐東,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將目光掃過眾人,看到眾人臉上的疲憊之色,還有血跡之,眼神頓時變得冰冷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入了仙山之後,他便一直在派人尋找肖梵等人的下落。
隻是運氣不好,遲遲未能找到。
沒想到今日碰到了,卻是這般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