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攻勢,悍然在半空中相撞,發出了驚天動地的響聲。
這一次碰撞,兩人赫然是平分秋色,不分伯仲。
但還未等王賁回過神來,前方虛空劇烈波動,一道道神光不斷的湧了過來。
仿佛疾風怒雨,瞬間拍在他身上。
“砰!砰!砰!”
王賁身形不斷的倒退,他連連拍掌,費了好一番力氣,這才將那些攻勢磨滅光。
頓時氣血一陣翻湧,喉頭一甜,險些噴出一口血來。
“該死!你們真的不要命了嗎?”
“誰若再敢插手,別怪本尊手下無情,我雖拿捏不了玉虛子,但殺你們還是綽綽有餘的。”
王賁怒吼一聲,內心無比悲憤。
他好歹也是強者之一,竟被人欺負到這份上,簡直是奇恥大辱。
而玉虛子,則暢快極了。
好久沒有這麼爽過了。
一呼百應,統領全場,簡直太過拉風。
若是在一對一的情況下,他可能不是王賁的對手。
但這年頭,誰跟你單打獨鬥啊?
“嗖!”
玉虛子沒有多言,身形一閃,再度朝王賁而去。
王賁臉色變換不定,時而忌憚,時而猙獰,時而狠辣。
最終他從儲物戒中取出了那株靈藥,向著前方一扔,惡狠狠地說道:“玉虛子,這件事不算完,我勢必要討回公道來,你給我等著!”
說完之後,他便朝著一個方向衝去。
這次倒沒有修士攔截他,任由他離開了,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恭喜玉虛子大人。”
“玉虛子大人拿到靈藥了,以後可別忘了我們啊!”
眾人朝著玉虛子紛紛拱手,連連恭賀。
玉虛子拍著胸脯保證道:“這樣,我先不回去,幫你們尋到幾株靈藥再回去,來表示我的誠意。”
眾人頓時大喜,隨後聚成一股洪流,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而另一邊的王賁,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看向茫茫四方,竟不知道從哪裏去。
難,太難了。
他剛一進入這裏,就盯上了那株藥草,費盡千辛萬苦,破解掉一層層禁製,好不容易得到,卻被人搶走了。
這口惡氣怎能咽得下?
“對了!”
突然之間,王賁拍了拍腦袋,似乎想到了什麼:“剛才那些人都是為火正使來尋找機緣的,人數非常多,想來是對方將人手全都撒出來了。”
“這也意味著,他身邊的防禦力量一定空虛。”
“這時候我若殺過去,一定能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還有玉虛子之前也說過,他之所以會被鎮壓,就是因為對方以多欺少。”
“由此可見,那什麼火正使的戰力一定不怎麼樣。”
王賁越想越興奮,兩眼放光,連連拍手道:“好啊好,就這麼辦了,你不是喜歡搶別人的嗎?那我就搶你的!”
“隻要幹上這一票,我就立刻離開這座仙山!”
“不過,那小子在哪兒呢?”
他想了想,突然看到一個修士,從旁邊飛過,立刻攔了下來。
“王前輩……”
那修士也認出了他,一臉惶恐,畢恭畢敬。
“我問你,霧隱宗的火正使,如今身在何處?”
王賁故意裝出一副凶狠的樣子。
“你問這個做什麼?”那修士愣住了。
王賁冷哼一聲:“不該問的別問,小心死於非命。”
“他、他就在那個方向。”
那修士不敢忤逆他的意思,連忙抬手一指。
在他抬起手的時候,袖袍也滑落下來,手臂上隱隱泛著一抹黑色。
王賁一見,頓時明白了什麼,怒吼一聲:“原來你也是那小子的走狗!”
說完,一腳將修士踹的吐血倒飛,算是稍微出了口氣。
而後,王賁化為一道遁光,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徐東的方向衝去。
他激動到渾身戰栗,恨不得現在就馬上衝到徐東麵前,直接將這小子鎮壓,把他的造化全都化為己有。
大約半炷香的時間。
王賁落在了一處山頭上。
他朝前方望去,隱隱看到了一道光華衝天而起。
那光華是如此的璀璨,引人注目。
“靈藥?”
王賁心頭一動,但很快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他的目光朝著四方掃過,不由驚疑道:“不對啊,剛才那修士指的就是這個方向,難道這光華並非靈藥,而是誘餌?”
“這裏有埋伏?”
“好一個火正使啊,居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幸虧我多留了個心眼。”
說完這話,王賁小心翼翼朝著光華的方向而去。
他刻意隱藏了自己的氣息,本以為萬無一失。
可沒想到,剛飛過百丈,忽然一道聲音,冷不丁從他身後響起。
“你在看什麼?”
王賁嚇了一跳,回過頭去,就見一個年輕人,正麵露疑惑之色,看著自己。
“你是霧隱宗的火正使?”
王賁快速鎮定下來,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原來你在找我呀,找我做什麼?”
徐東有些詫異起來。
“你麾下的走狗,搶了我的靈藥,現在我來找你報仇,不知這個理由,夠是不夠?”
王賁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看向徐東的眼神,就如同看著一個死人似的。
“原來是這樣啊!”
徐東頓時恍然大悟,不由樂了:“你還挺會來事的,我沒去找你呢,你反而來找我了。”
“大膽!怎麼和前輩說話呢?”
王賁大怒。
徐東毫不廢話,揮舞著拳頭,朝著王賁砸了過去。
王奔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中期巔峰的廢物,居然敢對自己出手。
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全身真元為之一震,如同滾滾洪流一樣湧去。
可沒想到,徐東竟然沒有被這真元震開,雙拳如同疾風怒雨般,再次對著他砸了過去。
“混賬東西,你還挺有能耐!”
王賁大怒,不再留手,直接動用十成真元。
“轟隆!”
“轟隆!”
長空之上,頓時響徹劇烈的轟鳴,震動的四方,都不斷顫動。
那些草木植被們,全都被罡風掀飛,呼嘯著衝向遠方。
這種恐怖的異象,足足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這才逐漸平息。
等一切硝煙都散盡之後,就見在殘破的大地上,躺著一個麵容腫脹的身影,正是王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