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道友能這麼想,那便再好不過了。”玉闕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好,既然已經商議好了,那就無須再等了,我們也進入仙山吧!”
一位至強者說完,其餘人也都拔地而起,架起一道道神虹,朝著前方而去。
很快,眾人就來到了仙山之上,朝著不同的方向射去。
玉闕走著走著,忽然眉頭一皺,看到了不少玉鼎門的弟子,匆匆而過。
隻不過這些弟子的臉色有些難看,似經曆了什麼一般。
“發生了何事?”
玉闕眉頭一皺,當即走了過去。
那些弟子們,如同驚弓之鳥般,先是一驚,然後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
驚喜之餘,又一副委屈的樣子,滿臉悲苦,最後更是哭出聲來。
“長老,您終於進來了啊!”
“長老,您可為我們做主啊!”
“慘啊,我們太慘了啊!”
聽到這話,玉闕眉頭當即皺起,沉聲說道:“怎麼回事?是誰欺負你們?怎敢如此?九陽觀?還是天宗?”
“都不是啊!”
那弟子哭訴道:“是霧隱宗的那位火正使,他暴打了玉虛子長老一頓。”
“怎麼可能?”
玉闕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那火正使,能暴打玉虛子?他有這等實力?你們開什麼玩笑!”
“玉闕長老,別看他修為低微,實際上戰力很是恐怖,比玉虛子更強,玉虛子已經施展出種種手段,依舊不敵。”
那弟子正說著,忽然朝著前方一指,道:“快看,那是玉虛子長老!”
玉闕定睛看去,就見一個披頭散發的老者正慌裏慌張地朝著遠處跑去,在他後麵,還帶著一大群修士。
“他是玉虛子?”
玉闕愣住了,搖頭道:“不可能,你一定認錯了。”
“回長老,他就是玉虛子啊!”那弟子回道。
“不可能是玉虛子,你在開玩笑。”
玉闕還是搖頭,壓根不信。
玉虛子雖說年紀大了,但也很是風流倜儻,怎會是這般不修邊幅?
但很快,那人似是察覺到什麼,朝這邊看了一眼。
隻此一眼,他就瞪大眼睛,呼吸急促,後來悲呼一聲:“玉闕長老啊!我好慘啊!”
“嘶!”
聽到這聲音,玉闕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失聲道:“你真是玉虛子?”
“我是玉虛子啊!”玉虛子悲聲說道。
“唰!”
玉闕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了玉虛子身邊,探出大手,抓住玉虛子的手腕。
瞬息之間,他便感覺玉虛子的體內,似有一團黑霧存在。
那團黑霧,很是詭異,似具有生命般,還在不停地蠕動。
“別動,我幫你將這黑霧驅散。”玉闕沉聲道。
一聽這話,玉虛子頓時喜極而泣。
他等這天,等了太久,終於等到玉闕長老了。
玉闕長老乃是後期大圓滿的強者,眼界比他還要非凡,何等了得。
一定能看出這毒丹的端倪,一舉破除!
玉闕小心翼翼打出一道真元,鑽入玉虛子體內。
這真元上,還附著了一絲神念,在神念引導下,迅速朝著經脈遊走,很快就來到那團黑霧附近。
可真元剛一靠近,那些黑霧就快速蠕動起來,嗖的一下,鑽入了玉虛子的經脈深處,並且大肆破壞。
“嗷!”
玉虛子立刻疼的慘叫一聲,直翻白眼,渾身抽搐,連站都站不穩了,直接倒在了地上,滾來滾去。
見到此幕,玉闕嚇了一跳,連忙將自己的真元收回來。
玉虛子這才緩解了幾分,緩緩停了下來。
他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宛若被浪花拍到岸上的魚兒。
“到底怎麼回事?”
玉闕聲音一沉。
玉虛子連忙把事情講述一遍。
聽完來龍去脈後,玉闕勃然大怒,雙眼之中幾乎要噴出怒火來。
“混賬東西!”
“這狗奴才,根本沒有把我玉鼎門放在眼裏!”
“居然敢讓你服下劇毒丹藥,當成牛馬一般驅使,豈有此理!”
“你可知道他現在何處?”
玉虛子連忙點頭說道:“他還在方才那個地方,等著我們將人帶過去。”
“帶路!”
玉闕言簡意賅,大手一揮。
玉虛子立刻往前帶路。
此刻,不光是玉鼎門這邊。
還有那羽真人,也是碰到了九陽觀的李長生。
當聽聞丁師叔已經慘死後,那仙風道骨的羽真人,臉色瞬間暴怒,額頭上一根根青筋都跳了起來。
“丁道友乃是資曆極老的紫袍,一生經曆何等豐富,大大小小的磨難都闖過來了,如今卻慘死在那小賊手上!”
“何其不公!何其不幸啊!”
“丁道友,你放心,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羽真人仰天怒吼,一頭鶴發無風自動,氣勢逼人。
李長生一臉畏懼,還有些許複雜。
他這些時日,已經知道了不少修士的下場。
聽說都是服用了什麼毒藥,為那霧隱宗的火正使當牛做馬。
但那火正使,並未對他如此。
所以李長生內心有些猶豫,認為徐東實際上並非惡人。
“對了,白展堂那些人呢?”羽真人忽然想到什麼,麵色一凝,問道。
丁師叔已經死了,多說無益。
而白展堂、餘有魚這些紫袍,雖說修為偏低,但潛力極大。
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突破到半步後期大圓滿,成為宗門的中流砥柱。
“我並未看到白師叔和餘師叔。”李長生回道。
他是黃袍,輩分低,所以稱呼紫袍的白展堂為師叔。
“那蘇耳呢?”羽真人又問道。
“同樣沒有看到。”李長生搖頭道。
這座仙山之大,無法想象,而且所有人傳送進來之後,都被隨機分開了。
運氣好的話,倒是能夠遇上。
運氣不好,便再無機會。
“好,我知道了。”羽真人沉聲道。
他在原地駐足片刻,問道:“那你可知霧隱宗的小賊在何處?”
“這,倒是知道一些,隻是不太確定。”李長生道。
羽真人言簡意賅,道:“帶路吧!”
李長生猶豫了一下,道:“羽師叔,那火正使很是邪門,我覺得還是……”
沒等他說完,羽真人就聲音一沉:“帶路!”
李長生隻好往前走去,麵色驚惶,看上去有些魂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