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都不禁轉頭看向齊玄使,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疑惑。
“我?”
齊玄使也愣住了。
“你擅長靈符秘術。”金正使看著齊玄使,問道,“應該也會布置聚靈符吧?”
所謂聚靈符,就是將靈氣彙聚起來的符纂,並不算難,和那聚靈陣,有異曲同工之妙。
“可以做到。”
齊玄使點頭,隨後意識到什麼,眼睛一亮:“大人的意思是,我先布置聚靈符,在外界引入靈氣,然後我將聚靈符烙印在眾人身上,就等於隨身攜帶靈氣……”
“也許能一舉解決絕地中真元不足的問題。”
這話一說出來,火正使和土正使,都來了幾分興趣,道:“好,那你速速布置聚靈符,看效果如何,若是沒有靈藥效果好,還是算了。”
他們身為正使,身上自然攜帶了不少靈藥。
吞入靈藥,也可以解決真元不存的問題。
但萬一消耗過度,他們也會心疼,倒不如先讓齊玄使嚐試一下。
齊玄使聞言,沒有猶豫,立刻隔空畫符。
很快,一道符纂凝現在半空中,就好似一枚巴掌大小的玉佩般,有著複雜玄妙的紋路,看起來倒也有幾分厲害。
“大人,請稍候片刻。”
接著,齊玄使靈符打向空中,隨後雙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
隨著一道道玄妙的咒語念動,那道靈符忽然散發出朦朧的光暈,還有一股無形氣機,散向四麵八方。
徐東見到這一幕,不由微微一笑。
這是他再為熟悉不過的聚靈法門了。
但是,齊玄使刻繪的靈符,很是拙劣,所以效果應該不是很理想。
此刻,在無形氣機的牽引下,四方靈氣,逐漸朝靈符彙聚而來。
但眾人很快就露出失望之色。
因為,這裏可是絕地啊!
靈氣本就稀薄!
哪怕有這聚靈符在,哪怕能吸收靈氣,但彙聚的速度卻極慢,就仿佛蝸牛般,想要充盈一道靈符,至少也需要幾日才行。
“這……”
齊玄使看著空中的靈符,臉上露出了尷尬之色。
“看來,這個方法行不通啊!”金正使搖頭,歎息道。
“大家可以換個思路。”
就在這時,徐東忽然開口了。
眾人聞言,都不禁眸光一轉,看向徐東,臉上露出了狐疑之色。
“哦?你有什麼思路?”火正使看著徐東,問道。
徐東笑著走出來,看向齊玄使,問道:“我問你,在血巢中,真元消耗是否比外麵快?”
“那是自然,起碼快三倍。”齊玄使道。
“如果我沒猜錯,那應該是血氣侵蝕的結果。”
“既然靈氣無法進入,我們可以換個思路,就是在體外布置出一道隔絕光幕,光幕是一次性的,耗完真元就會爆碎,這樣進入血巢後,就能憑光幕,來抵擋血霧的侵入。”
隨著徐東此話一出,眾人都不禁露出了恍然之色。
齊玄使的思路是儲備。
而徐東的思路,則是減少消耗。
兩人的思路都沒有問題。
“但你有沒有想過,什麼手段,能夠徹底隔絕那些血霧?”
這時,齊玄使皺眉問道:“我入內之後,也曾嚐試過真元光罩,但根本無用,真元消耗極快,也就一盞茶的時間,就破碎了。”
徐東笑道:“你有沒有嚐試過那些血珠?”
“血珠?”
齊玄使一怔。
“有句話叫做,同宗同源。”
“我們打碎血珠,將血氣彌漫全身,形成一道血色罩子,也許能抵擋血氣侵入。”
徐東侃侃而談。
眾人聞言,雙眸湛亮,連火正使也不由高看徐東一眼。
徐東的思路很簡單。
那血氣一定是感應到了生靈的氣息,才進行攻擊的,他們周身,若是彌漫血珠內的血氣,那些血霧,不一定能甄別出來。
金正使點頭,道:“你來試試。”
徐東沒有多說什麼,隨後便取出了一些血珠,直接打入半空中,又猛地一拳砸出,血珠立即粉碎,化為無數細小,如塵沙般的血色顆粒。
徐東催動真元,很快,那些血色顆粒,重新排序,一道朦朧的血幕,便籠罩在徐東周身。
這道血幕不算大,隻能完全罩住一人。
“不如,先讓我試試?”
“不用了。”
火正使看著徐東,似是覺得這方法有用,便道:“我們一起進去。”
聞言,眾人也都有樣學樣,打碎血珠,用血色顆粒包裹全身。
也好在一路走來,大家都收獲不小,所以此刻也毫不心疼。
布置完後,眾人便紛紛架起遁光,朝血巢飛去。
剛進入血巢百丈之外,就有一股陰冷的氣息,從四麵八方侵蝕而來。
這並非血霧,而是氣息。
使得眾人仿佛墜入冰窟窿般。
但大家都是強者,自然絲毫不受影響,繼續上前,很快就來到血巢跟前。
血巢之外,無數血霧湧動,時而如流動的水,時而如巨大的觸手。
徐東率先往前走了一步,一條血色觸手,淩空劈來。
但當它落到血幕上時,似感覺到同類氣息,便收斂幾分,輕柔拂過,襲向其他地方。
見到這一幕,眾人都不禁露出喜色。
看來,徐東的辦法是可行的!
“不錯!”
金正使目光讚許地看了徐東一眼:“有了這隔絕血幕,我們就無比擔心真元消耗問題了。”
比起原本,需要分出一部分真元,來抵擋血霧侵襲,現在的消耗,明顯要少許多。
火正使也瞥了徐東一眼,淡淡道:“金正使,你麾下倒也有能人。”
金正使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而一旁的齊玄使,心裏就有些吃味了。
他原本想著借此展露靈符的神異,出出風頭,讓兩位大人高看一眼。
沒承想,風頭還是讓徐東搶走了。
當然,齊玄使雖說憤憤不平,但也不至於嫉妒,畢竟徐東救過他一命。
“這些血珠爆碎,形成的隔絕血幕雖然能夠擋住血霧,但無法長久,因為其每時每刻都在消耗。”
“我估算一下,大約隻能維持一炷香的時間,而後就會爆碎,需要重新布置。”
徐東看向眾人,叮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