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對你搜魂,你可敢?”土正使沉聲道。
金正使麵色一凜:“土正使,你這是在懷疑我?”
看著金正使,土正使淡淡道:“你修為不如我,我搜你的魂,不是理所應當嗎?”
金正使眯起眼睛,精光閃爍:“土正使,你是認真的?”
“自然是認真的。”
土正使語氣微沉,淡淡道:“因為我懷疑,你隱藏了一些東西。”
“我們共事多年,你清楚我的為人處世風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金正使冷冷道。
土正使嗬嗬一笑,看著金正使,沒有多說什麼,眸光一轉,望向徐東,道:“這樣,你我各退後一步,我不搜你魂了,改搜你手下的魂。”
“小子,你有什麼可交代的嗎?”
麵對土正使質疑的神色,徐東平靜道:“沒有。”
“來,讓我搜搜魂,證明自己的清白。”
一邊說著,土正使朝著徐東走了過去。
“你幹什麼?我們雖是玄使,但也不是任由你能羞辱的!”
肖梵沒忍住,喝出一聲。
土正使腳步一頓,回頭看向肖梵,臉上露出冷蔑的神色:“羞辱?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讓我羞辱?不過區區一個玄使罷了!”
“你!”
肖梵氣的火冒三丈。
但也無可奈何。
畢竟這位正使大人,可是無現接近後期大圓滿的存在,哪怕金正使都不如。
徐東站在原地,麵色淡然地看著土正使,眼神無喜無悲。
土正使瞥了徐東一眼,見他如此,不由麵露一絲詫異:“看不出來,你小子倒是挺沉得住氣。”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自然沉得住氣。”徐東淡淡道。
“沒用的,本正使隻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說著,土正使再度踏前一步,朝著徐東走去。
這時,金正使終於忍耐不住了,厲聲喝道:“土正使,你休要得寸進尺!”
徐東和尋常的玄使不同,他豈能任由土正使胡來?
“過分?”
土正使哈哈大笑,道:“過分又如何?若你心中坦蕩,豈會在意搜魂?”
他話音一落,整個人渾身一震,瞬間就有如山似海般的威勢,朝著金正使鎮壓過去。
“你!”
金正使臉色狂變,呼吸一窒。
隻覺自己仿佛被一座無形的大山壓住般,連真元的運轉,都變得無比艱難。
這很正常,畢竟土正使可是六重天的強者。
到了宇階,每高一重天,便等於真的高一重天,有著橫掃一切低階的偉力。
金正使內心又驚又怒。
但被鎮壓在原地,無可奈何,隻能眼睜睜看著土正使,朝著徐東逼近而去。
一步,兩步,三步,就仿佛踩在他心裏。
徐東看著這一幕,臉上依舊平靜。
暗道這土正使倒也是個心思縝密之人。
而且,土正使絕對和木正使關係不錯,否則也不會一門心思要調查到底。
但,徐東早有準備。
隻要土正使敢動手,血仙兒肯定會第一時間出來,打他個出其不意。
土正使雖強,血仙兒也絕非庸碌之輩。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到時候,徐東也會趁機出手,甚至有極大概率,將土正使一擊絕殺。
就在徐東暗暗溝通太陰珠時,一道冷喝聲,自不遠處響起:“夠了!”
眾人轉頭看去,赫然是火正使了。
隻見火正使臉色不渝,冷冷地看向土正使:“土正使,別忘了我們的目的。”
土正使臉色一變,道:“火正使,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希望木正使死的不明不白。”
“自然不是。”
火正使搖了搖頭,道:“我隻是在提醒你,要分得清輕重緩急。”
“木正使哪怕死的蹊蹺,也可以事後再調查,當務之急,是要尋到那異象顯化之地。”
他們兩個這次之所以來絕地,是為了探索那機緣,而不是找誰的麻煩。
“若是因為你的一時衝動,壞了大事,我們這次恐怕要空手而歸了。”
火正使此話一出,土正使臉色頓時一僵,眼中閃過一抹猶豫之色,竟是束手立在一側,不再多言。
至此,場上的氣氛,這才緩和幾分。
無論是金正使,還是齊玄使等人,都暗暗鬆了口氣。
若是土正使執意要搜徐東的魂,金正使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到時候免不了一場征伐。
當然,金正使無論如何,也不會是土正使的對手。
連帶著他們這些修為低微的,都要遭殃。
火正使見狀,眸光一轉,看向金正使,道:“金正使,接下來,我務必聽從我和土正使的決斷,如何?”
金正使麵色稍緩,道:“沒問題。”
“好吧,出發。”
火正使不再多言,邁動腳步,負手向前走去。
土正使與他並排而行,至於其他人,都落後一步,跟在後麵。
冥婆婆眼底劃過了一絲驚疑,看過土正使之後,她內心萌生退意。
但想了想,還是沒有行動。
因為這時候若是離隊的話,容易被土正使察覺到異常。
萬一土正使對付她,金正使會不會向著她說話,可就不一定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大約一炷香之後,火正使忽然頓住腳步,仰頭朝著虛空望去。
眾人也抬頭,忽然瞳孔一縮。
就見天穹上方,存在著一個巨大的巢穴。
那巢穴,和鳥巢的形狀很是相似,但上麵卻彌漫著無窮無盡的血色。
隔著老遠,就能感覺到一股濃鬱的血腥味,聞之令人作嘔。
“大人,這就是那異象顯化之地?”金正使忍不住問道。
“不錯。”
火正使點了點頭:“這個地方,非同小可,為了安全起見,我們應該先派人過去查看,確認一下裏麵的情況,然後再做打算。”
“你們說呢?”
他轉頭看向眾人。
土正使淡淡道:“沒問題,這血巢具體有多詭異,誰也不知道,萬一一個不慎,導致全軍覆沒,可就不好了。”
他這番話一出,不少人都點頭。
但緊跟著又犯難。
誰也不是傻子,肯定不想率先踏入那血巢,因為到最後,可能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土正使,你說派誰下去為好?”火正使問道。
土正使伸出手指,指向徐東:“他。”
徐東臉色微沉,心頭大罵不已。
這老東西,是他嗎和他有仇嗎?
在場這麼多人,偏偏指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