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徐東對法則的造詣,還遠遠達不到融合法則的地步。
所以四種法則,僅僅是被粗暴的擠在了一起罷了。
“若我修為再提升,對法則的領悟也提升,未來有一日,說不定能將不同的法則融合,化為更強大十倍的神通。”
徐東心裏默念一句,隨後便看向那團血霧,輕描淡寫地揮了揮手。
“轟隆!”
刹那間,那道分化成四色的光柱,便轟了出去,橫過長空,就仿佛一條絢爛的星河般。
其中的力量,無比的狂暴,而且大為迥異。
有陰寒,有神聖,有爆裂,有深邃……
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這個光柱的強大和恐怖。
當然,還有一種不穩定的跡象。
“這四種法則,風牛馬不相及,根本無法形成穩定的結構,是徐玄使用大真元,生生鎮壓住的。”
冥婆婆眼界何等高明,一下就看出了那光柱的特點。
“這下可不妙啊!若是光柱淩空解體,非但不會傷到那紅霧,他自身還會遭到恐怖的反噬,元氣大傷。”
金正使臉上也劃過了一絲凝重。
他沒想到,徐東竟然如此大膽。
為了一舉解決紅霧,將四種法則全部祭出,無比粗暴的雜糅在一起。
若是稍有閃失,他就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憑他的真元,應該沒有問題。”冥婆婆看著徐東,忽然道。
“但願如此吧!”
金正使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麼,繼續朝著戰局望去。
“不!”
而此刻,那團血霧,同樣感覺到了這光柱的可怕。
雖說光柱不穩,隨時都要崩塌的樣子,但其內蘊含了無與倫比的破壞力。
讓血霧察覺到了一股生死危機。
當即,血霧身形一閃,化為一道血色流光,朝著那枚血水晶而去。
不得不說,它倒也聰明。
若是成功逃到血水晶中,徐東一旦對它動手的話,連帶那水晶也要毀去。
血霧清楚,這些修士都是來尋找機緣的,肯定不舍到手的機緣就這樣被毀。
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徐東根本不給它機會。
就見他隨手一指,澎湃的真元洶湧而出,灌注到了光柱之上。
光柱陡然加速,就仿佛蛟龍一樣,絞殺而出,直接轟在了血霧上。
“轟隆隆!”
瞬息之間,地動山搖。
四種澎湃的法則之力,在接觸到光柱的一瞬間,就爆裂開來。
無窮毀滅之力,滌蕩血霧,將那團神魂體,瞬間衝刷的蕩然無存。
一絲一毫都沒有剩下。
隻是一擊,這團興風作浪的神魂體,就隕落於此。
這一刹,齊玄使、金正使、冥婆婆、孝晴使等人,目瞪口呆望著這一幕。
難以置信!
這詭異非凡,殺了至少數百後期的修士的紅霧,被徐東一招直接秒殺了?
怎麼可能?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們耳畔,隱隱聽到了一道道轟鳴。
那種轟鳴,夾雜著嘶吼,就仿佛蟲子臨死前的嘶鳴般。
若目光能穿過厚重的山岩,眾人便能看到,那些血水晶蜈蚣,血色蟲子,以及灌木植被。
在這一刻,齊齊變得扭曲起來,嘶鳴不已。
而後砰的一聲,化為一團團血霧,徹底消失在這地底洞穴中。
而在底部,在四種法則的磨滅下,那團血色身影,不斷的扭曲掙紮,發出鬼哭狼嚎般的響動。
接著,聲音漸漸偃旗息鼓。
徹底消散在天地之間。
但在臨死前,有一道無比怨毒的聲音落下,響徹在四方。
“爾等,注定要埋葬在這禁區中,永世不得超生!”
話音落下,有一道道奇異的紋路,顯化出來。
那紋路,赫然是一個個古老符咒,流淌著血色。
剛一顯化之後,就猛地橫過虛空,朝著徐東等人射了過去。
齊玄使等人,還未反應過來,就被符咒射入體內。
他們雖不知道,那符咒是什麼,但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不好的東西,頓時一個個都變了臉色。
連忙內視自身,想要檢查一下,體內出現了什麼異樣。
可檢查來檢查去,最終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徐東雖說反應過來了。
下意識揮灑出一片真元光幕來阻擋。
但是,那符咒竟直接從真元光幕中穿過,似不是一個維度的東西般,烙印在了徐東的體內。
徐東臉色微變,迅速查看。
可無論他如何尋找,都找不到那些符咒的蹤跡,就仿佛憑空蒸發了一樣。
“這是什麼?”金正使麵色凝重地說道。
冥婆婆搖了搖頭:“不清楚,我感覺體內多了一些東西,但多了什麼,卻也說不清楚。”
“詛咒。”
忽然,一個淡淡的聲音傳出,頓時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眾人抬頭看過去。
徐東雙眼平靜地說道:“這應該是某種詛咒,也是力量的一種,帶著那團血霧的怨念。”
“詛咒?咒什麼?”冥婆婆下意識問道。
“我們隻要在這絕地中,就會遭遇無窮無盡的攻擊。”
徐東沉吟片刻,道:“這麼說吧,我們之前行走在禁區中,隻要離那些灌木稍遠一些,就不會遭到攻擊。”
“但有了這詛咒,便不同了。”
“就仿佛一個個移動的活靶子,所有感知到這詛咒的詭異生靈,都會發動襲擊。”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要知道,這禁區本來就無比危險,他們行走其中,如履薄冰。
若是真如徐東所說,那接下來的路,無疑會更凶險十倍、百倍。
大大增加了隕落的概率。
“既然你能看出這是一種詛咒,那可有破解的辦法?”冥婆婆問道。
此言一出,眾人也都豎起耳朵。
他們現在最關心這個問題。
徐東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道:“放心,這詛咒沒你們想的那麼可怕,要想破解,也非常簡單,隻要踏出這禁區的範圍,詛咒就會自動消散。”
金正使聞言心頭一動,道:“也就是說,這其實是一個區域性的詛咒,我們在禁區中,會受到詛咒,一旦我們走出去,就絲毫不受影響,可對?”
“大人果真英明,智慧非凡。”徐東對著金正使拱了拱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