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盯著齊玄使,冷哼一聲:“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
“如果沒有我當時的韜光養晦,你現在能出來?”
齊玄使聞言一愣。
倒也對啊!
若徐東不是隱藏著實力,在上一層空間中,估計早就耗光真元了。
否則,現在又如何能夠破開血繭,乃至於救他們出來呢?
“不對啊!”
可齊玄使很快就瞪大眼睛,道:“你當時並不清楚下麵還有這樣的危機,也就是說,一路上,你是故意占便宜。”
“我說的沒錯吧?”
他一邊說著,神情愈發激動,又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
“蹲下!”
徐東又是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道:“行了,現在糾結這個,還有什麼意思?我就問你,你出來了沒有?”
“出來了啊!”
齊玄使愣愣點頭。
“那其他人呢?是不是還被困在血繭之中?”徐東又問道。
“的確如此。”
齊玄使沒有反駁。
“這不就得了嗎?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之前我就救過你一命,如今更是救了你,閉上嘴巴,好好看著……”
徐東說完,直接將齊玄使扒拉到旁邊,繼續朝著金正使等人的方向摸去。
齊玄使臉色陰晴不定,張了張嘴,最終也沒有多說什麼,老老實實地跟在後麵。
孝晴使等人,看了不由暗笑起來。
這齊玄使,就是心眼小,見不得徐東出風頭,所以才一路針對。
現在可好,被徐東收拾的很慘,完全拿捏住了。
再也沒有之前那種囂張跋扈的姿態了。
“等一下,止步!”
這時,徐東忽然道。
眾人聞言臉色一驚,連忙小心翼翼隱藏好身形,隨後朝著前方望去。
就見不知何時,金正使三人已經停下來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前方。
“前方有什麼?”孝晴使問道。
“看不清楚。”
因為視角的緣故,徐東等人所在的方位,並不能看到前方。
徐東沉默片刻,身形一閃,陡然消失在了原地,並且留下了一句話:“你們在這等我!”
“這,他就自己一個人去了?”
齊玄使有些瞠目結舌。
“不然呢?我家公子,可沒你那麼膽小。”肖梵陰陽怪氣地說道。
齊玄使頓時不說話了。
他也清楚,自己之前的表現,有些不盡人意。
和徐玄使比起來,更是遠遠不如。
而此刻的徐東,已經摸到了前麵。
距離金正使等人,不過十丈距離。
他小心收斂著全身的氣機,一絲一毫都沒有外泄,所以那些人都沒有發現。
徐東眯起眸子,朝著前方望去,忽然臉上一喜:“我說為何會停下來,原來是這樣。”
就見在前方,崖壁上有一道裂縫。
那個裂縫並不大,隻有手臂長短,並且在其中散發出了淡淡的光芒。
金正使、木正使、冥婆婆三人,此刻盡數彙聚在這裂縫前,盯著那光芒,眼裏閃過一抹貪婪之色。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真正的造化,就在這縫隙中了。”冥婆婆聲音沙啞地說道。
“我現在就破開看看!”
金正使踏前一步,右手一揮,就見宛若天刃的光華襲出,切割裂縫,讓裂縫不斷的擴大。
很快,就露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空間。
在這空間中央位置,有一枚血水晶懸浮。
這血水晶,看上去和之前的血水晶一樣,卻更加凝實,更加至高。
其周圍環繞著一道道赤紅氣霧,仿佛陷入漩渦中般,圍著水晶而轉。
使得大家遠遠看上去,仿佛一個血色的光輪。
美輪美奐,又充滿了神秘的氣息。
“這、這又是一枚血水晶!”金正使雙眼火熱道。
“確切的說,應該隻有一枚血水晶,之前那血水晶是假的。”冥婆婆沉聲道。
“難道說此物已經具備了自主意識?”
木正使猜測道:“否則的話,它怎麼會特意分化出一枚假的血水晶,引得我們自相殘殺呢?”
“等我們都油盡燈枯後,又把他們困入血繭之中?”
聽到這話,兩位至強者都沒有開口。
他們也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隻覺得這枚血水晶很是邪門,似是具備靈性。
這時,金正使拿出一道神光。
那神光中,赫然是一枚碎片了。
碎片也晶瑩剔透的,散發出非凡的神性,但比起這血水晶來,就相去甚遠了。
金正使瞅瞅血水晶,又看看手中的碎片,忽然想到了什麼,道:“我明白了。”
“什麼?”
木正使和冥婆婆,同時朝著金正使的方向望去。
“你們看,這枚碎片和血水晶同宗同源,大膽猜測一下,這些碎片,可能就是水晶的一部分!”
金正使一邊說著,一邊比劃著:“看個頭大小,一枚水晶,足以分出八枚碎片,我們……”
兩人靜靜聽著,隨後仔細觀察比對,發現果真如此!
他們之前得到的神光,裏麵就是一枚枚碎片。
碎片極有可能就是水晶爆裂之後,演化而成的。
而一枚血水晶,足以分化出八枚碎片來。
也就是說,眼前這血水晶,相當於八道神光?
想到這裏,三人的呼吸,都變得無比粗重起來。
這水晶之中,可是蘊藏著血之法則的本源之力啊!
若是能將其煉化,就有幾率掌握血法,戰力絕對攀升不止一成!
“可遇不可求的機緣啊!”
“一枚血水晶,足以抵得上八枚碎片。”
木正使笑了起來,臉上露出了一抹火熱之色:“哪怕在我霧隱宗收集到的情報之中,也是沒有這樣的記載。”
而金正使瞥了眼木正使,忽然冷笑道:“木正使,你想要這東西?”
木正使抬頭,看著金正使,淡淡答:“怎麼?你不想要?如果你主動放棄的話,我是非常樂意看到的。”
“你想什麼呢?”
金正使嘴角勾起一抹譏諷之色:“你覺得可能?”
聽到這話,木正使醞釀了一番,道:“金正使,你我畢竟都是霧隱宗的人,不如這樣,我們聯手,先將冥婆婆殺了,然後再平分這血水晶,如何?”
金正使哈哈大笑,笑聲裏飽含譏諷和冷蔑:“木正使啊木正使,在上麵的時候,你已經算計我一次了,若非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我說不定已經死了!”
“現在,你還故技重施?真把我當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