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正使和木正使看來。
徐東若是死了,金正使絕對會和天山童子死磕到底的。
如此一來,老怪物一方少了一個威脅,在霧隱宗內部,金正使也算沒有威脅了。
況且,徐東之前還殺了水正使麾下的屠玄使,水正使恨不得親手殺了徐東。
可誰也沒想到,徐東這個沉寂了一個時辰,都沒有任何動靜的‘死人’,居然在這個時候起死回生。
這簡直離了個大譜。
不光是兩人,還有那齊玄使,也臉色無比精彩,臉頰隱隱作痛。
他之前還放言,徐東這種表現很是愚蠢,最終也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
可結果呢?
徐東有個屁的代價。
居然起死回生了。
而這意味著什麼?
齊玄使看了金正使一眼,就見金正使看向徐東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充滿了信任和倚重。
甚至,金正使在看向他們的時候,都沒有這種眼神。
而孝晴使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她早就覺得徐東沒有出事,如今總算是確定了。
至於這個家夥的想法,她也清楚一些。
無非是初來乍到,想要得到金正使的信任罷了。
可這未免也太拚了吧!
孝晴使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要是換做她的話,是絕對不敢這樣做的。
當然,這也證明了徐東的藝高人膽大。
“沒事就好,哈哈哈,沒事就好。”
天地之間陡然傳出了一陣大笑聲。
隨後金正使也顧不上和天山童子廝殺了,一個閃身就來到了徐東跟前。
他大手重重一拍徐東的肩膀。
撲通一聲,徐東直接趴在了地上,疼得齜牙咧嘴:“大人,你輕點,輕點,我受不了。”
“哦哦哦,抱歉,是我大意了。”
金正使滿臉愧疚的神色,連忙小心翼翼的把徐東拽了起來。
徐東艱難起身,裝出一副無比虛弱的樣子,道:“大人,讓我去宰了那個天山童子吧!”
話語裏透露出了一股殺氣。
見他都這副樣子了,還對自己如此忠心,金正使臉上越發的動容,隨後深吸口氣說道:“徐玄使,你不用想這些,抓緊時間把傷勢調養好就行了。”
“我看你這身上的傷勢,沒有十天半個月根本好不了,接下來就讓本正使大人,親自保護你。”
徐東一聽,頓時惶恐不已地說道:“大人,使不得,萬萬使不得,您是什麼身份?我是什麼身份?”
“怎麼能本末倒置呢?”
“身份什麼的都不重要。”
金正使冷哼一聲,嚴肅的看著徐東:“既然你願意為我出生入死,身為大人,我又怎麼可能辜負你?”
說完,他轉過身去,看向那天山童子,厲聲道:“天山童子,這次我先放你一馬,膽敢再有下次的話,我一定和你不死不休。”
這句話裏麵透露出一種堅決,還有必殺的信心。
天山童子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起來。
他這次算是徹底顏麵無存了。
不光沒有對付得了徐東,甚至還被金正史殺得丟盔棄甲,落荒而逃。
尤其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天山童子很清楚今日之後,恐怕不會再有人將自己放在眼裏。
“哼!”
天山童子冷哼一聲,再也沒有顏麵在這裏留著,直接朝著遠方飛去,很快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等他離開之後,金正使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才將那道神光,抓在手上,收入了儲物戒之中。
他又回過身來,看向徐東,道:“這次我能得到神光,有你一半的功勞,等下次再碰到神光,先給你一道,怎麼樣?”
“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呀!”
徐東裝模作樣的揮了揮手,說道:“我論資曆,我是最晚的一個,論實力的話,我也比不上齊玄使,如何能第一個拿到神光?”
這話一出,不少玄使都微微點了點頭。
顯然在他們看來,徐東也不配如此。
尤其是齊玄使,看向徐東的眼神中,隱隱劃過了一絲敵意。
“這是說的什麼話?其他玄使固然優秀,但你也差不了多少。”
“光憑你敢站出來,和天山童子交戰,這份膽魄,就不是常人能及的。”
“我既然這麼說了,那你就這麼做。”
說完之後,金正使看向了眾人,冷聲問道:“你們其他人有沒有意見?”
“有意見的話,保留。”
“在我們霧隱宗,玄使要無條件服從正使的命令。”
聽到這話之後,其他幾位玄使都麵麵相覷。
老大,你是鬧著玩的嗎?
既然有意見保留,那還需要提什麼意見?
頓時大家心裏跟吃了死蒼蠅一樣膩歪。
尤其是齊玄使。
按照排序來說,在一眾玄使中,他應該是第一個得到神光。
可現在呢?
被徐東把名額給擠了。
偏偏自己還什麼都做不了。
因為徐東這家夥太精明了,太會舔了。
直接把金正使給哄高興了。
“哼!嘩眾取寵的東西,也就隻能靠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齊正使在心裏暗暗不屑道。
而此刻,三道神光,已經有了主人。
水正使一道,羅家老祖一道,金正使一道。
唯獨木正使,沒有得到那神光。
但在大家趕來的時候,他已經得到兩道了,所以倒也不算落後。
接下來眾人繼續蟄伏,打算等待神光出世。
可忽然間有人出聲說道:“快看!那些灌木都已經枯萎了!”
眾人轉頭,朝著灌木的方向望過去。
就見那些原本猙獰萬狀,生機旺盛的灌木,此刻已經蔫了,耷拉在地上,原本有著濃鬱血色的枝蔓,盡數變成了黃色。
甚至散發出幾分枯萎之意。
徐東心頭一動,頓時明白了。
這處區域,已經不會再射出神光了。
方才那三道,已經是最後三道了。
果不其然。
水正使和木正使那一邊,已經開始調集人手,繼續朝著禁區深處而去了。
羅家老祖、冥婆婆等活化石,同樣如此。
在留戀的看了一眼後,便架起一道道遁光,朝著前方而去,很快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其他散修亦是如此,朝著不同的方向離開。
有的還非常謹慎,特意和霧隱宗的人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