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尊高手居然要約戰,這個消息頓時如同火山噴發一樣,蔓延到四麵八方。
“你們聽了沒有?鱷欒要鎮壓徐鯊了!”
“乖乖呀,這可了不得呀,真的假的?”
“肯定是真的,消息現在已經傳開了,但是我也有些不明白,鱷欒這樣的高人為什麼要對一個徐鯊出手。”
“那還用說?因為徐鯊夠強,不是一般人都有資格被鱷欒約戰的。”
這話說得倒也沒錯。
如果是什麼雞鳴狗盜之輩,鱷欒根本不會放在眼中,更別提約戰了。
所以被鱷欒約戰,本身就代表了一種實力的象征。
不少海族,都躍躍欲試,想要見證這一場驚世之戰,就連那些亂石堆都顧不上挖掘了……
一座亂石堆前。
眾多海靈族的高手們,正在忙著挖掘神材,忽然嗖的一聲,一道遁光從天外襲來。
遁光消散後,露出了一個俊美的男子身影。
“我剛才得知了一個消息……”
他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訴給大家。
“什麼?鱷欒要約戰徐鯊?”
一個被眾星捧月的絕豔女子,頓時一震。
隨後,她看向了一個方位,那裏赫然就是被海鱷族占領的方位。
“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走!”
“觀戰吧!那個徐鯊倒是一般,主要是見識下鱷欒族的實力,因為我族遲早也會被他挑戰。”
大家很快就統一了意見,紛紛朝著海鱷族的方向而去……
不光是海靈族,不少強族都得知了消息。
架起一道道遁光,從四麵八方朝著一個中心點彙聚而去。
而此刻的徐東,正跟隨著眾人,尋找還未開采過的亂石堆。
他對外界的消息全然不知,哪怕知道,也不會太過在意。
“前麵這一座也被開采過了。”
“唉,我們的動作太晚了啊!”
“誰能想到,就這一日的功夫,所有的亂石堆都被占據了。”
大家都滿臉的頹喪之色,連連苦笑。
在第一層的時候,龍鼇族的收獲,還是非常可觀的。
可到了第二層,居然一落千丈。
大家雖然比較沮喪,但也不至於失態。
畢竟龜丞相已經拿到了不少神材了,等出了海神塔之後,那些神材都是要充入族庫的。
“徐鯊兄,徐鯊兄,我剛才聽到了一個消息,你同不同意?”
忽然之間,龜丞相的遁光,從遠處射了過來,他來到徐東的身邊之後,問道。
“什麼同不同意?”
徐東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就是那鱷欒的事,在第一層的時候,他不是對你放狠話了嗎?前不久好像知道你來到了第二層,所以不再客氣,直接發起約戰。”龜丞相氣喘籲籲地說道。
這話一出來,包括龜滄在內,所有龍鼇族的眾人,都紛紛變了臉色,感覺到一股如山般的壓力。
畢竟那可是鱷欒啊,誰能無視這種強者的約戰?
便是他們族長,都不是鱷欒的對手!
隻有大長老和三長老,互相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笑意。
“看來,燮覺已經成功把消息帶到了啊!”
“不錯,燮覺大人還是很有智慧的。”
兩人心情頗為不錯,交流起來。
而這個時候,聽聞整件事的徐東,嘴角忽然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甚至還意味深長的看著大長老一眼。
鱷欒威脅他的事,隻有龍鼇族的族人才知道。
自己前腳剛入第二層,鱷欒後腳就發起約戰,這要說沒人傳遞消息,他一百個不相信。
八成就是大長老惹出來的。
“不要去!”
龜滄走了過來,麵色凝重地說道:“那鱷欒的實力,非同小可。”
其他族人也紛紛點頭。
“不錯,鱷欒約戰了不少人,從無失敗過。”
“不要衝動,暫時忍耐住。”
“他約戰是他的事,你同不同意是你自己的事。”
大家無論是出於族群方麵考慮,還是出於徐東方麵,都不希望徐東前去。
“可如果不約戰的話,我豈不是被眾人嗤笑?甚至在整個海神塔中都抬不起頭來!”
徐東淡淡的笑了笑,隨後冷哼一聲:“我徐鯊,豈是那種膽小如鼠之輩?豈能因為區區一個鱷欒,就心生膽怯!”
“今日,我懼怕一個鱷欒,來日,我就會懼怕更多人!”
“這樣下去的話,還如何修道?”
“若沒有了無畏之心,我會有什麼成就?”
這話一說出來,在場所有人都震了一震。
他們自然明白徐東的話,也看出了鱷欒的用心險惡。
“鱷欒沒有找你來,而是放出消息,就是為了用輿論來逼迫你。”
龜滄臉上閃過一抹凝重之色:“一旦你怯戰的話,就會被眾人指指點點,甚至在道心上留下一枚失敗的種子,使得道心有損。”
“如此一來,你今後若是碰到鱷欒,就會自動矮上一截。”
“甚至說的嚴重一點,可能這輩子都成就有限。”
龜丞相聞言也是皺起了眉頭。
這件事有些難辦啊!
如果應戰的話,徐鯊兄弟多半不是對手。
如果怯戰的話,又會遭人非議。
沒有一個很好的處理辦法。
但他之前聽徐東的態度,無比的強硬,不由好奇道:“所以你是打算和鱷欒打一架嗎?”
大長老和三長老也是用期待的眼神望了過來。
可讓兩人沒有想到的是,徐東搖了搖頭:“不去。”
“撲通!”
不少長老都掉在了地上,大跌眼鏡。
龜滄也是瞪大眼睛,望著徐東,怎麼也沒有想到,從他嘴裏聽到了這兩個字。
徐鯊不是很豪橫嗎?
說什麼今日怯戰,來日成就有限等等。
話裏話外之間,分明沒有把鱷欒放在眼裏啊!
如今怎麼……
包括大長老和三長老,也是一臉懵逼。
他們剛才差點以為徐東要同意了。
隻要他敢同意,這件事就成了。
徐東一定會被轟出海神塔,那他們接下來對付龍鼇族就容易多了。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小子居然不按常理出牌。
簡直離了個大譜!
“你不去?”
龜丞相瞪大眼睛。
“不去,幹嘛要去?”
“我贏了他,我能得到什麼?無非是些名聲罷了,這種虛名對我有什麼用?”
徐東兩手一攤,聳了聳肩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