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戰局開始了。
徐東和李慧走到了台前。
大家頓時一愣,隨後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這兩人竟然排在了一起!”
“報應,報應啊!”
“你們說,誰會贏?”
“還用說嗎?我聽說李慧師姐已經突破初期巔峰了,那徐鯊依舊是初期,如何能是他對手?”
“不錯,如果李慧師姐用出全力的話,徐鯊連三招都擋不住!”
那王朝雲也是笑了起來,很是幸災樂禍。
他非常期待見到,李慧淘汰徐東的那一幕。
可讓眾人沒想到的是……
李慧搖了搖嘴唇,竟然當眾宣布道:“我認輸!”
什麼?
認輸?
場上頓時安靜下來,眾弟子瞪大眼睛,匪夷所思的望著李慧。
要知道,這次考核對每個人都非常重要,表現優異者,可以得到不少的資源。
而排到末尾的,甚至可能直接淘汰,被驅逐出梟鯊。
雖說以李慧的資曆,不大可能被淘汰,但她難道不想要更多的資源嗎?
“李慧師姐,莫非真的愛慕徐鯊?”
“應該就是如此了,他見徐鯊修為低,生怕被趕出島嶼,索性就讓了一輪!”
“唉……用情至深啊!”
眾人猜測起來。
而王朝雲聽著,臉色也逐漸陰沉下來,甚至攥緊了拳頭,哢哢作響。
他現在感覺胸腔內,仿佛有一團火在燃燒,足以讓他粉身碎骨!
“呼!”
但王朝雲深吸口氣,還是按捺住了,低語呐呐道:“沒關係,沒關係!”
“那家夥沒有淘汰也好,這樣一來,我就有機會碰到他了!”
“到時候,李慧就能看出,誰更厲害了!”
他很快調整好心態。
而此刻的景元,也是愣了愣,問道:“李慧,你確定要如此嗎?”
“憑你現在的修為,完全有機會闖入前六,獲得一批資源的!”
李慧聞言,毫不猶豫地搖頭道:“不用了,多謝師父替我著想。”
“好,既然李慧放棄,那這第一輪,徐鯊勝出。”
景元隻好如此宣布。
隨後,考核繼續。
輪到的弟子,紛紛出場,進行一番龍爭虎鬥。
為了得到資源,每個人都卯足了力氣,發揮出最高的水準。
有的遺憾落敗,黯然退場,有的意氣風發。
很快,輪到王朝雲上場了。
“嗖!”
王朝雲化為一道遁光,穩穩地落在一個高台之上。
“雲師兄出場了,快看!”
眾人紛紛來了精神,歡呼一聲。
王朝雲的對手,是一個資曆很老的弟子,要比王朝雲年長一些,修為赫然也是初期巔峰。
“淵木師兄也很強啊!”
“是,淵木師兄雖說不如雲師兄,但可排到前三!”
“這將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激烈戰鬥!”
“你們說,誰能贏啊?”
“我支持雲師兄。”
“我支持淵木師兄,聽說淵木師兄修行了一種戰法,很是厲害。”
在一片議論聲中,王朝雲的臉色,也變得凝重了幾分。
這個淵木,來梟鯊的時間,並不比他晚多少,同樣天賦不錯,已經修煉到了初期巔峰。
即便他要勝,也要費點功夫。
“雲師兄,請!”
淵木微微一笑。
他看上去約莫四十來歲,給人一種異常穩重的感覺,就仿佛一座高山般。
“你先出手吧!”王朝雲淡淡道。
淵木並未托大。
他比王朝雲年長,但修為卻弱了幾分,若想取勝的話,必須主動進攻才有機會。
“嗖!”
淵木化為一道遁光,卷起一陣狂風,突然出現在了王朝雲身前,一掌拍去!
“來得好!”
王朝雲喝出一聲,大袖鼓蕩,衣衫飄揚。
見到淵木來到跟前,他同樣也是一掌拍出。
以掌對掌!
“砰!”
一聲炸響後,浩大的波動,仿佛能量洪流,朝著四麵八方滾滾而去,讓不少弟子都變了臉色,紛紛往後退。
眼中有著驚懼和震動。
“兩人不愧是接近初期巔峰巔峰的存在,這浩大的威勢,遠超尋常的初期巔峰!”
“說的不錯!尤其雲師兄,已經快要邁入中期了!”
“倘若雲師兄真邁入中期,就和師父比肩了,會是梟鯊最強的一股力量!”
“沒那麼誇張,咱們師父可是中期巔峰,也許過不了多久,就能跨入後期。”
“宇境後期豈是那麼容易的?在這八十一島上,達到了宇境後期的傭兵團首領,不超過雙手之數!”
眾人聞言,頓時點頭。
苦海中的獵獸團,沒有上萬也有數千了。
但基本都是梟鯊這種級別的。
最強者隻有中期的修為。
而有中期巔峰坐鎮的,已經算是一流了。
至於後期坐鎮的,則是超一流。
那等存在,梟鯊見了都要仰望,甚至此生都沒有和對方碰麵的資格。
因為那種強大的存在,基本都在苦海深處活動,這裏隻是外圍罷了。
“砰!砰!砰!”
在眾人交手的功夫,場上傳出一道道悶響。
狂暴的氣浪,朝著四方遊走呼嘯,將周圍的草木,盡數摧殘。
能從場上的局勢看出,王朝雲已經占據主動了。
他手持一柄靈寶長劍,一身白衣,所過之處,一片劍影,很是瀟灑寫意。
那淵木,雖說修為也很高,但擅長的是防禦神通。
久守必失,他掌握的防禦手段再多,在王朝雲如狂風怒雨的攻勢下,都露出了不少破綻。
“一劍滄海寒!”
忽然,王朝雲低喝一聲,身上白衣無風自舞,獵獵作響,黑發飄揚。
他捏出一個劍訣,抖了一個劍花。
就見一道道劍影,顯化而出,又快速融合在一起,化為一道巨大的劍罡。
劍罡仿佛一頭蛟龍般,張牙舞爪,怒分滄海。
頓時間,淵木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
他咽了口吐沫,動用所有的防護神通,將自己籠罩的宛若龜殼一般。
但根本沒用。
“轟隆隆!”
劍氣一道接一道迸濺而出,劈在了那烏龜殼上,打得靈光動蕩不已。
沒過兩個呼吸的功夫,哢嚓一聲,如刀切牛油,淵木的那些防護手段,直接被破開。
淵木踉蹌倒退,接連退出了三步,這才停下。
他嘴角露出了一絲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