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好眼力,居然認得這玄冥陰水。”
一個男人走了出來。
赫然是在拍賣會上,指揮長宣競拍的那個男人。
他名長纓,在宣天府中,屬於第二號高手。
一身真元,澎湃到不可思議,甚至半隻腳跨入了宇境中期的門檻。
“能掌握玄冥陰水,閣下應當不是寂寂無名之輩吧?”徐東眯起雙眼,沉聲問道。
所謂的玄冥陰水,實際上也是一種天生天蘊的神水。
相傳其來自九幽天河之中,被四大神獸族之一的玄武族所掌管。
當然,這長纓所掌握的玄冥陰水,威能遠不如九幽天河,可謂差了十萬八千裏。
否則那點陰水,不僅能破掉聖焰,還能將徐東凍斃。
“宣天府,長纓。”
男人踏前一步,淡淡說道。
“徐飛。”徐東也開口道。
“我來會會徐公子,你們去將那扈從殺了。”
長纓語氣冷如寒鐵。
聽聞這話,長宣當即帶人,朝著那燕大哥圍剿而去。
燕大哥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恐懼。
他不過宇境初期的修為,而且還是剛剛突破的,如何能對付得了這麼多宇境初期巔峰的修士?
這時,徐東微微一笑:“放心,他們傷不到你。”
說完,他踏前一步,擋在了燕大哥跟前,一人麵對所有人。
眾人頓時暴怒。
他們好歹也是宇境初期巔峰的強者,在這巨爵城,屬於有名有姓的人物。
可徐東卻妄圖一個人挑戰他們,簡直沒將他們放在眼中。
“哼!”
“殺了他!”
眾人爆吼一聲,悍然朝著前方衝去。
而徐東,右腳重重一跺,砰的一聲,地板全部炸裂。
與此同時,他衝天而起,似一道鬼魅般,殺入了陣營中。
他的速度極快,快到不可思議,就宛若一道流光般,就連那長纓都沒有反應過來。
然後,就是一場血腥屠殺,如虎入羊群一般。
“啊!”
“啊啊!”
一道道慘叫,接連傳出,鮮血飛濺,染紅了長街。
一股濃鬱的血腥味,散發出來,彌漫到空氣中。
周圍的眾人,早已看呆了,看傻了。
這是什麼情況?
到底是宣天府圍攻徐公子,還是徐公子一人把宣天府圍了?
這未免也太荒誕了吧!
徐東一人,就如同絕世殺神附體,在宣天府的陣營中,殺了個七進七出。
“這未免也太變態了吧!”
“以往也不是沒有外來者,但都沒這麼厲害啊!而且都是光頭和尚!”
“這家夥,到底是什麼人物?哪怕在外界,也很有名吧?”
“太強了,太恐怖了,宣天府的根本不是對手啊!”
諸多修士,議論紛紛,臉上滿是動容之色。
而玉墨白同樣如此。
他眯起雙眼,眼中一絲絲異芒,不斷的跳動,就仿佛火苗一般。
片刻後,他歎了口氣道:“我死了。”
“什麼?”
一眾扈從都愣住了,不明所以。
“如果是我和他交戰的話,那我現在,已經死了。”玉墨白緩緩道。
眾人聞言,臉上的神色驟然變得精彩起來。
在他們的印象中,玉墨白是放眼整座巨爵城,都舉足輕重的大人物。
戰力雖說比不上那宣天府的女人,卻也足以排進前三。
可現在,竟說出這句話來?
“大人,我總算明白你之前說過的話了。”
“不錯,並非徐公子惹上了滔天麻煩,而是宣天府!”
“今日,宣天府恐怕要折在這裏了。”
在他們的議論聲中,那長纓見到此幕,也有些急了。
“該死的!”
他怒吼一聲,身形一閃,直接來到了徐東麵前。
長宣和他共事多年,此刻也是強忍身上的疼痛,來到徐東另外一側。
“找死!”
徐東沒有動用聖焰,直接兩拳砸了過去。
“砰!砰!砰!”
這兩拳,粗暴直接,摧枯拉朽,轟在了兩人身上。
長宣和長纓,頓時倒飛出去。
二人的臉色在瞬間慘白到了極點,大口吐血,眼底劃過極致的驚駭之色。
“怎麼可能?”長纓失聲驚呼道,“同等境界下,你為何會這麼強?”
“沒什麼不可能的!”
“而且,不是我強,是你們太弱了。”
徐東轉了轉手腕,冷冷一笑。
但這抹笑容,落在長纓眼中,卻無比邪惡陰冷。
“徐公子,今夜是個誤會,我宣天府……”
長纓心知不妙,打算說和。
聞言,徐東卻哈哈大笑起來:“你宣天府,想來圍攻我,就來圍攻我,想要說和,就要說和,當我徐飛是什麼人?”
“今夜,你們既然敢來,就讓你們有來無回!”
說完,他身形再次一閃,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了長纓麵前。
一拳轟出,赫然是太玄拳法,透露出玄而又玄的氣息。
長纓見狀,頓時驚怒交加。
“爾敢!”
他臉色漲紅,爆吼一聲,全部真元逸散而出,在體表彙聚成金色的神芒,化為了一座金鍾。
“這是長纓的秘法,一門頂級的防禦神通,聽說連宇境中期修士的隨手一擊,都能擋下來。”
有人驚呼,認出了這門大名鼎鼎的神法。
其他人也都是麵色一凜。
宇境中期的修士,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哪怕隨手一擊,都勝過宇境初期巔峰修士的全力一擊了。
長纓施展此法,應該能擋住這外來者的攻伐。
可接下來,讓眾人瞠目結舌的一幕出現了。
就見徐東的拳頭,轟在了那金色大鍾之上。
金鍾並非實體,但極為凝聚,和實體也沒什麼區別了。
而且,其已然達到了靈寶的程度,堪稱堅固無鑄。
但此刻,卻是哢嚓一聲,直接被那拳頭打得凹陷進去,露出了一個拳印。
接著,徐東又是一拳。
“鐺!”
又一道金鐵交擊的響動,金鍾厚重的鍾壁上,再次顯化一個拳印。
“砰!砰!砰!”
徐東拳出如炬。
不過兩息的功夫,就把那金鍾打的炸裂開來,化為點點光芒,消散在半空中。
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似的。
而那長纓,也如遭雷擊仿佛一顆流星般,被狠狠轟飛出去。
飛出十幾丈後,轟然砸在地上,但還是沒有停下的勢頭。
他躺著,碾碎了無數的石板,生生在地麵上,留下了一道長約十丈的犁溝。
從長街這一頭,一直到那一頭。
煙塵彌漫,碎石擊飛。
所有見到此幕的修士,都徹底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