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場上頓時響起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所有人都無比震驚的瞪大眼睛。
囂張,太囂張了!
狂妄,狂妄到無知!
誰也沒想到,徐東的嘴裏,會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
“千候大人,我受不了了,我要將這小子,斬於馬下!”身穿銀甲的統領鼻孔冒煙,咬牙切齒地說道。
身上散發出一股滔天殺意。
“王忠,你去吧!”
“但千萬要小心點,每一個外來者,都不容小覷。”
千候眯起眼睛,交代一句。
雖說他有著絕對的信心,可以將徐東鎮壓,卻也不會小覷徐東。
獅子搏兔,亦需全力。
對付這些外來者,該有的尊重,該有的謹慎,還是要有的。
否則一不小心,就會陰溝裏翻了船。
“千候大人放心吧!我會謹慎的!”
那王忠點了點頭,隨後身形一閃,飛到了半空中。
他身材很是魁梧,又穿著一身銀甲,看上去威風凜凜。
比徐東的賣相,要好上無數倍。
“小子,我先讓你三招!”
徐東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蔑的弧度:“你還不配和我交手,滾回去,讓你們城主親自過來。”
王忠大喝一聲:“放肆!區區一個宵小罷了,怎能勞煩城主親自動手?本將就能斬你!”
說完這話,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甩出了兩柄斧頭。
那兩柄斧頭可了不得,竟是一套靈寶。
其上閃耀著璀璨的血芒,散發出無盡鋒銳的氣息。
在劃過虛空時,將空間都割出了兩道深邃的裂縫。
很是可怕,很是恐怖!
眾人仰頭望去,頓時麵露畏懼之色。
“不愧是王忠大人,城主麾下的頭號戰將,太厲害了!”
“誰說不是呢!放眼整個第二層,能接住這一斧的,不超過十人!”
“厲害啊,隔著一段距離,我都感覺靈魂要被凍結了。”
“那外來者,如此年輕,又是初期的修為,應該接不住這一招。”
他們議論起來,話語間滿是對徐東的輕視。
當然,這也不怪他們。
畢竟徐東展露的修為,不過宇境初期罷了。
在這第二層,初期隻是最底層的修士。
而此刻,燕大哥早已嚇得亡魂皆冒。
他望著那兩柄戰斧,感覺那就仿佛是盤古大神的開天戰斧,天下沒有任何人能擋住。
“你退後。”
而徐東卻淡淡一笑,等燕大哥來到自己身後,他微微伸出手來。
然後那隻手,攥成了一個拳頭。
拳頭平平無奇的伸出,並沒有顯露任何氣勢,卻有一股古樸的韻味。
這動作一出來,場上頓時響起淡淡的嗤笑聲。
“什麼情況?”
“他想要用一雙拳頭,來撼動這對戰斧?”
“這對戰斧,乃是王忠大人的武器,必定不凡,甚至極有可能是靈寶級別的,他這不是螳臂當車嗎?”
“現在看來,這外來者,也不過如此。”
諸多修士,都搖頭淡笑。
殊不知,那對戰斧,隻是低階靈寶罷了。
而徐東這一拳,使用的乃是太玄拳法。
再加上動用了七成的力道,力道完全內斂,這才導致看上去平平無奇。
“轟隆!”
接下來,拳頭與戰斧,碰撞在一起。
讓眾人瞠目結舌的一幕出現了。
就聽一聲巨響,跟著鐺的一聲。
仿佛金鐵交擊般,那兩柄戰斧,就宛若兩顆流星般,被狠狠地擊飛出去。
好巧不巧,它們射出的方向,恰好就是王忠所在的位置。
“嗤拉!”
兩柄戰斧,直接砍下了他兩條手臂!
並且,還有一股鋒銳的力道,襲遍全身。
這使得王忠氣血一陣翻湧,臉色急劇變幻。
最後是在忍耐不住,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竟是被徐東一擊,就受了重創,甚至連那靈寶的光芒,都暗淡了幾分。
“怎麼可能?”
王忠倒吸一口涼氣,一雙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
他分明感覺到,徐東有著宇境初期的修為,可自己加上靈寶之力,竟然不是對手。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城主大人,他那拳法有些古怪!”王忠震撼地說道。
“這門拳法,確實與眾不同,我能感覺到一股宏大的氣息。”
千候眯起雙眼,臉上劃過一絲意外,顯然沒想到這個外來者會這麼恐怖。
如此一來的話,就有些難以收場了啊!
但他的眼神中,還有一絲絲貪婪。
如此強悍的拳法,若是能被自己得到的話,戰力必定大漲。
甚至前往其他城鎮,都足以擔任城主之位。
此刻,千候猶豫片刻後,將十幾顆黑乎乎的石頭,遞給了王忠。
赫然就是地獄中特有的獄石了。
那王忠用精神力控製著獄石,懸浮在半空中,隨後深吸一口氣,就見獄石中湧現出無數道黑霧,被王忠吸入體內。
接下來,無比震撼的一幕出現了。
王忠吸取了那些黑氣之後,竟如老樹逢春一般,一雙手臂,重新長了出來。
而且,就連原本的創傷,也都恢複幾分。
到後來,他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和之前竟一般無二。
徐東見到這一幕,臉色微微凝重幾分。
看來這些邪修不一般啊!
在漫長的歲月以來,早就演變出一些和外界截然不同的體係。
竟可以利用獄石來恢複傷勢。
“我的戰斧!”
王忠哀鳴一聲。
看著那靈光暗淡的戰斧,滿臉的心疼之色,再看向徐東時,臉上露出了極致的怨毒。
在這十八層地獄中,靈寶本來就珍稀。
他打拚了大半輩子,才得到這一件,現在卻被徐東毀了個七七八八。
這口惡氣不出,他難消心頭之恨!
“別急,等製服了這家夥,他的拳法,足以彌補你的戰斧。”千候淡淡地說道。
王忠喘了幾口粗氣,死死地盯著徐東,半晌之後,這才恢複冷靜。
千候背負雙手,慢慢踱步往前走,忽然道:“你的確很不凡,怪不得敢和我叫板。”
話語雖是如此,但他的眼神,依舊帶著一種冷蔑,仿佛依舊不把徐東放在眼中。
徐東笑了笑,淡淡道:“你以為,我的手段,隻有這些嗎?那你太小覷我了。”
“嗬嗬,我可沒這麼說,更沒小覷你的意思。”
千候搖了搖頭,冷笑道:“但你再逆天,也不過一人罷了,如何能和一城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