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鍾宗弟子一聽這話,當即冷笑道:“讓你打聽點事?你算什麼東西?”
“我警告你,馬上按照我的吩咐,把身上值錢的都交出來,否則的話……”
然而,還沒等他說完,徐東忽然問道:“哦,你就這麼急著送死嗎?”
“牙尖嘴利的小子,敢和我這麼說話,你真是不知死活!”
那金鍾宗弟子當即大手一揮,朝身後的同門吩咐道:“去,傳訊宗內,叫人過來!”
“另外,再把這些人看管好了,一個也不能放走。”
“嘿嘿,看這些小娘皮,都是水做的啊,一個比一個水靈,極品。”
“來,乖乖跟著本大爺,我保證伺候的你們樂不思蜀。”
“是,長老!”
眾人齊齊回答,異口同聲。
“嗬嗬。”
徐東聞言笑了笑,沒想到還是個長老。
不過,他卻是沒有出手,而是退到了一旁。
而旁邊,聽到這些汙言穢語的何夢雪,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瞬,手中寒芒閃過,那紫霄神劍,就如同切豆腐般,切入一人的血肉中。
“噗嗤!”
鮮血噴濺出來,那人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嗤!”
何夢雪又是一劍,直接將其梟首。
一顆大好頭顱高高飛起,眼睛瞪大,死不瞑目。
旁邊的人都驚呆了。
他們看出了何夢雪是宇境強者,但也沒想到,她出手會如此果斷狠辣,毫不留情。
要知道,金鍾宗的山門,就在這附近啊!
“噗!噗!噗!”
可就在這時,何夢雪又動了。
她身形蹁躚,化為一道魅影,出現在場上,來回縱橫。
就見刀光劍影閃過,沒過幾個呼吸……
金鍾宗的那些門人們,除了那位長老之外,全都倒在了血泊中。
旁邊天禪門的人,徹底驚住了,一臉驚恐地望著這一幕。
天禪門的胡須男臉色蒼白,額頭上沁滿了汗水,眼中更是一陣陣後怕。
“撲通!”
至於旁邊的那位,滿臉凶狠的金鍾宗長老,更是嚇傻了。
他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看著仿佛絕世殺神的何夢雪,痛哭流涕的求饒起來。
“饒命,饒命啊!”
“這位女俠,這位好漢,饒命啊!”
“我金鍾宗乃是寒山寺的附屬勢力,你們不能殺我。”
“你們若是殺了我,寒山寺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求求……”
聲音還沒說完,就戛然而止。
就見一道劍光劃過,那位長老的腦袋被一股血箭衝到了天上,隨後又咣當一聲落下。
“什麼寒山寺,我沒聽過。”
何夢雪收劍,撇了撇嘴,聲音平靜地說道。
她一身白衣,連半點血跡都沒沾染。
“高人,高人!”
此刻,天禪門的胡須男反應過來,臉上擠出一抹諂媚的笑容。
“恕在下眼拙,竟沒發現諸位大人是如此的英明神武,殺伐決斷,這個……”
“行了,廢話少說,我且問你,這裏是什麼地方?”
徐東懶得跟他廢話,取出了一份地圖。
胡須男很有眼色,連忙湊到跟前,瞅了瞅後,用手指一點:“大概就是這個區域。”
徐東思慮片刻,問道:“你是天禪門的人?”
“是。”胡須男連連點頭。
“天禪門是什麼勢力?還有那個金鍾宗。”
“天禪門和金鍾宗,都是西賀王域的小勢力之一,您之前聽到的寒山寺,則更厲害一些。”
胡須男解釋起來。
就和其他王域一樣,西賀王域也有恒河沙數般的勢力、道統。
這什麼金鍾宗,屬於最底層的,算是寒山寺的傀儡勢力。
而且,寒山寺也不是最厲害的勢力。
在其之上,還有不少傳承悠遠,底蘊深厚的道統。
即便是比起離天聖宗來,也毫不遜色。
“好,我知道了,你可以滾了!”
徐東瞥了胡須男一眼,揮了揮手。
那胡須男二話不說,當即帶人灰溜溜的離開了。
等他走後,徐東眾人上了馬車,繼續往前走去。
這片戈壁灘,一望無盡,極為荒涼。
人煙也相對稀少,遠比不上北冥王域。
和中州那等天下正統錦繡之地更是相差甚遠。
不過……令人奇怪的是……
深入戈壁灘後,路上的廟堂開始增加了。
一座又一座的廟堂,安靜的佇立在那,並且有著香火氣息,明顯不是廢棄建築。
“傳聞西賀王域,最常見的就是佛龕、佛寺,香火鼎盛,如今看來,果真如此啊!”
徐東眯起眼睛,朝著周圍掃視。
“我能感覺到,空氣中存在一股特殊的能量。”
“這股能量看不到,摸不到,卻仿佛真實存在。”
蘇雨薇猶豫片刻後,將自己的感受說了出來。
“對,我也感受到了。”
徐東點了點頭。
這裏的虛空中,存在著一種特異的力量,可以被人吸收。
但卻不是天地靈氣,而且吸收的速度非常緩慢。
“應該是信仰吧!”
秋宗主眸光深邃道:“有佛龕,就有信徒,就有信仰。”
眾人聞言點了點頭,隨後繼續往前走,很快就來到一座廟宇前。
“我們進去看看吧!”徐東提議道。
眾人小心翼翼往前走,進入廟宇後,發現裏麵很是熱鬧。
除了一些附近的凡人,還有不少修士。
每個人都拿著幾炷香,表情虔誠,來到後院後,他們就把香火點燃。
而在後院兩側,有幾個穿著袈裟的和尚,手裏搓動著念珠,禱告著佛經。
到了這裏後,能明顯的感覺到,虛空中的那種特殊能量,更加濃鬱了。
尤其是修為越高,感覺的就越深刻。
“幾位施主,需要上香嗎?”
一個老和尚走了過來,雙手合十。
“也好。”
徐東點頭。
香火是需要購買的,好在幾人都不差錢,很快就購買完畢。
他們來到了一座泥塑的佛像前,學著旁人的樣子,先是點燃香火,然後虔誠的禮拜,最後將香火插入厚厚的香灰之中。
“供奉完香火後,就會得到護佑?就能長生久視,就能窺到大道嗎?”
上完香後,肖梵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一抹不以為意。
修士,修的是己身。
禮拜,拜的是他人。
他信奉的是,全身力量,惟精惟一,人定勝天。
所以哪怕參拜了,在肖梵的潛意識中,也覺得這種方法乃是一條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