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我是中州七子之首,更壓了你一個小境界,就算不動用靈寶,也能勝你!”
說到這裏,張虛靈大吼一聲:“有能耐你也把這柄劍收起來!”
“好。”
徐東幹脆利索的點頭。
他本來就沒有動用戮劍的想法,隻是那尊鼎有些堅固,不動用戮劍根本斬不破。
聽到徐東的話,眾人不由麵色古怪。
“徐大師有點自大了啊!”
徐東雖厲害,但畢竟弱了張虛靈一個境界,仗著靈寶之利,他還能占點便宜。
至於現在……
“殺雞焉用宰牛刀。”
徐東身形一閃,瞬間來到了張虛靈麵前,一拳轟出。
這一拳,不僅含有雷霆法則,更有火之法則、吞噬法則。
三種法則之力,顯化出三道各異的神光,雜糅在一起,凝為一道光柱。
瞬息之間,就轟在了張虛靈的胸口。
“砰!”
張虛靈倒飛出去,毫無反抗之力。
一直砸穿到地底,這才停下!
沒等他反應過來,徐東再度身形一閃,來到他跟前,一腳踏在他胸口,冷聲問道:“我問你,服還是不服?”
……
場上一片安靜窒息。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我的天啊!我看到了什麼?”
“我是出現幻覺了嗎?”
在他們眼前,徐大師負手而立,一隻腳踩在張虛靈的胸口,就如同踩著一隻螻蟻一般。
而那中州七子之首,名滿天下的張虛靈,披頭散發,胸口塌陷,大口吐血。
氣息萎靡到了極點。
所有修士,見到這一幕,都為之一顫。
“可怕,太可怕了,連張公子都不是他一合之敵!”
“這,這,這……這也太逆天了,誰能想到,一個天器師,戰力竟也如此恐怖絕倫。”
“是啊,這位徐大師,當真不是凡俗之輩!”
張虛靈的強大,自不用說。
哪怕李然等人聯手,估計也隻能和他打了個平手。
而這位徐大師,戰力太逆天了,從始至終都壓著張虛靈打,打得他毫無還手之力。
“張公子!”
一聲冷喝,紫雲仙子瞬間射了過來,宛若一道雲煙。
她和張虛靈雖說還沒有完婚,但在修真界,訂完婚後,她就等同於張虛靈的道侶了。
如今眼看道侶受辱,怎能不出手?
但徐東冷哼一聲,直接一拳轟出。
浩大的氣勁,轟在了紫雲身上,讓她如陷入風浪中的沙鷗般,不得已停了下來。
隨即,她麵色一陣蒼白,顯然受了內傷。
紫雲仙子望著徐東,內心滿是不甘,指甲縫深深掐入肉裏,也都渾然不覺。
而徐東,卻再沒有看紫雲仙子一眼,似眼中沒有她一般。
他一隻腳踩著張虛靈,眼神淡漠而冰冷。
“這不可能!”
“你,你是從哪來的?”
“我是中州七子之首,怎麼可能打不過你?”
“對了對了,我曾聽聞,你好像是從南荒而來,就那種鄉野之地,怎會誕生你這樣的高手?”
張虛靈連連搖頭,目光失去焦距,就仿佛發瘋了似的。
徐東搖了搖頭:“我從哪來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正被我踩在腳下。”
“嗬嗬,嗬嗬,你真以為吃定我了嗎?”
張虛靈忽然狂吼一聲。
下一刻,他的身上,猛地綻放出無窮的黑光。
這些黑光,迸濺到長空之上,化為了六尊通體漆黑的魔頭。
魔頭有的雙目血紅,有的頭生尖角,有的三頭六臂,身上流露出一股蒼茫縹緲的威壓。
“這是……魔修?張公子竟然是魔修?怎麼可能?”有修士震驚地說道。
“並非魔修。”
有眼力高明的修士,凝聲說道:“這應該是一種功法,極為高明的功法。”
“功法?可張家的功法,我們都有所耳聞啊!雖是駕馭七情六欲,也算情緒的一種,但也沒有如此邪祟啊!”有人否定道。
忽然,一個修士眼睛一亮,一拍手掌,道:“我知道了!莫非你們忘了觀碑大會的事?”
“對對對!觀碑大會!”
“我說這股氣息,怎麼有些熟悉,古老蒼茫,似跨越了無數歲月,原來和天碑上的氣息如出一轍。”
“是了,是了!”
“這就是張公子的底牌!”
眾多修士,都來了興趣,死死地盯著前方。
那十五座天碑上所烙印的功法,已經被世人所公認,屬於無上神法。
強悍且離譜。
而且,越是排名靠後的神法,威能就越強。
張虛靈曾破了九幻老人的記錄,所掌握的神法,一定非同小可。
“去!”
隨著張虛靈一聲低吼,那六尊魔頭,瞬間就撲了過去,來到了徐東身前,張開血盆大口,要把他撕裂。
並且,這種攻勢,並非是肉身的攻勢,而是神魂的攻勢。
徐東的神魂,自然異常強大,足以應付絕大多數幻陣,哪怕張虛靈的七星劍都能抗住。
但是,這六尊魔頭的攻勢,並非一些幻術,而是直接對神魂撕咬。
肉眼可以看到,一縷縷神異非凡的線條,從徐東的腦袋上,被吸了出來。
赫然就是神魂之力了!
雖說這些線條,隻有一絲一縷。
但若是時間一長的話,徐東也會神魂大損,輕則跌落境界,重則身死道消。
“好可怕的功法!”
所有見到這一幕的修士,都目瞪口呆。
便是那些宗門掌教、家族之主,都麵色難看到了極點,無比忌憚。
凶殘!
太凶殘了!
如此神異的功法,誰能抵擋得住啊!
他們恐怕剛一靠近,就要被那六尊魔頭,撕扯的神魂崩碎,再無複生的可能。
“哈哈哈哈!”
而此刻的張虛靈,狂笑起來,目光無比癲狂。
“徐大師,我很好奇,這種神魂撕咬的感覺如何,你可以和張某人說說嗎?”
一旁就紫雲仙子,緊繃的俏臉也緩和了幾分,眼瞳之中,滿是快意的光芒。
就在全場嘉賓,都以為局勢會被翻轉時。
徐東忽然笑了。
他的笑容很是燦爛,還有說不出的戲謔。
“嗯?你為什麼笑?”
張虛靈一怔。
“這觀碑大會上的神法,果然不凡,但張公子莫非忘了,上次觀碑大會上,誰才是第一?”徐東笑著說道。
一聽這話,張虛靈愣了一下。
忽然臉色狂變,瞳孔縮緊到了極致,仿佛見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事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