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消息一傳出來。
所有聽聞的修士,臉上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那可是張虛靈啊!
張家的少族長,中州七子之首,何等尊崇顯赫的存在?
他一個年輕人,就能讓一些古族族長都自歎不如。
可如今在觀碑大會上,竟被徐東氣得吐血?
這種感覺就像,一個平時眾人隻能仰望的人,被拉下神壇一樣。
“嘶!真的假的?張公子真被氣吐血了?”
“現在到處都傳遍了,那還能有假?而且,聽說離開的時候,是紫雲仙子抱著張虛靈走的。”
噗!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想到這一幕,眾人都笑的前仰後合,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太刺激了,太勁爆了!
張虛靈被紫雲仙子橫抱著離開?
媽呀,這恐怕是本年度最狗血的消息了吧!
而且,這消息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了。
不知道張家那位張公子,現在是何種心情,一定糟糕透頂了吧!
……
而此時,正如外界猜測的那樣,張虛靈回到家族,醒過來後,得知那些消息,氣得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頭發都根根豎起。
“啪啪!”
“咣當!咣當!”
他將屋內的陳設,亂砸一氣,更是咬牙切齒地說道:“混賬東西!這個混賬東西!”
“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啊!恥辱!奇恥大辱啊!”
房間外,紫雲仙子和張家主,皆是皺緊眉頭,有些擔憂。
尤其是張家主。
他清楚自家兒子的性格,有些城府,喜怒哀樂從不表現在臉上。
如今卻被氣成這樣,可見有多崩潰。
“咣當!”
一聲巨響,房間的大門被一腳踹開。
隨後,滿臉陰沉的張虛靈走了出來。
當他走出來後,見到紫雲仙子,沉凝暴怒的麵色,這才緩和了幾分。
“父親,紫雲仙子。”他微微頷首道。
“虛靈,一時的成敗,算不上什麼。”
張家主意味深長地說道:“而且觀碑大會,也代表不了什麼,隻是個天賦的體現罷了。”
“論起真正的戰力,那徐飛連給你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紫雲仙子在旁柔聲安慰道:“張伯父說的不錯,天賦不代表戰力,悟性不代表修為,無論如何,你現在都是宇境初期巔峰,即將跨入宇境中期了,足以碾壓他了。”
聽到這些話,張虛靈崩潰的心情,才逐漸好轉幾分。
對啊!
這小子煉器之道高明,悟性也超絕,但又代表了什麼?
自己的修為足以碾壓他。
若真正打起來,恐怕不出半柱香的功夫,就能把他打趴下。
想到這裏,張虛靈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好,我知道了。”
“父親,你放心,我不會一蹶不振的,而是知恥後勇,早晚有一天,我會親手洗刷這份恥辱!”
“好樣的!”
張家主的眼中,劃過了一絲讚賞之色。
隨後話鋒一轉,不再討論這件事。
“這次觀碑大會,你也算不虛此行,遇上良緣。”
“怎麼樣?接下來是如何考慮的?”
此言一出,紫雲仙子頓時羞澀的低下頭,眸光百轉千回,宛若受驚的小鹿般。
而張虛靈也是笑了起來:“父親,我和紫雲仙子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發現彼此脾氣相投,甚至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所以,我想親自去一趟北冥王域,向離天聖宗求婚。”
“好!”
張家主哈哈大笑:“老夫第一個同意這門婚事,紫雲確實是個好孩子,不僅修行天賦高,連煉器也一絕,乃是葛盟主的親傳弟子,日後前途不可限量。”
到了張家這種體量,選擇道侶已經不單單要考慮容貌和身材了,沒有那麼膚淺。
更多的是看重這個人身上的附加價值。
別看紫雲仙子隻是一個人,但她身上卻綁著天器盟和離天聖宗兩個龐然大物。
離天聖宗可是北冥王域的霸主,論勢力並不比張家差多少。
兩家一旦聯姻的話,那就是強強聯手,張家中州家族之首的位置,也會更加地穩固。
“好,父親,還得勞煩您準備一份厚禮,不然我哪有臉麵過去?”
張虛靈有些激動地笑了笑。
“公子,不用那麼破費的。”紫雲仙子忽然抬頭,輕聲說道。
她玉頰泛紅,宛若桃花盛開,眸子深情無限,就若那春池碧波。
“紫雲,那可不行!”
“我張家勢必要讓你風光,也要讓離天聖宗更有麵子。”
張虛靈上前一步,握住了紫雲仙子的柔夷。
紫雲仙子輕輕地嗯了一聲,垂下秀首,嘴角抿起,流露一絲笑意。
“這次提親的事,算是恰到好處,可以吹散我張家的負麵影響。”
“虛靈,我現在就著手準備,你在三日後出發吧!”張家主最後蓋棺定論道。
“是,父親!”張虛靈拱手道。
與此同時,徐東等人,已經離開了觀碑大會,一路向北而去。
他身邊,多了一個青年,赫然是那殤家的少主殤沉木了。
觀碑大會的消息在傳到殤家之後,所有人都沸騰了,驚歎連連,對徐東的看重又拔高一分。
而殤家主見肖梵跟著徐東,腦筋一轉,也命殤沉木跟隨了。
殤沉木自然不會有任何意見,反而非常樂意。
因為他雖為中州七子之子,但卻始終被那高高在上的張虛靈壓著。
張虛靈就像是一座大山,是他們所無法跨越的,哪怕再不甘心,也無可奈何。
而觀碑大會上,徐大師竟一舉破了張虛靈的記錄,完成了一夜盡觀十五碑的壯舉!
堪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所以殤沉木此刻對徐東的崇拜,是無與倫比的。
當然,肖梵對此抱有不小的意見,看殤沉木有些不順眼。
覺得這家夥一定會撼動自己在徐東心中的地位。
所以這一路,肖梵一改之前的高冷,極為殷勤。
那模樣,就仿佛一個真正的馬夫小廝似的。
而殤沉木見他如此,也不甘落後。
兩人就這樣暗暗較勁,看的徐東有些想笑。
“這倒不錯,一個人卷不起來,兩個人卷的恰到好處。”
他笑了笑,不再理會。
馬車順著天穹,朝北方一路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