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雲心神恍惚,嬌軀發軟,險些道心崩潰。
她就算再妖孽,再逆天,還能敵得過神嗎?
“這……徐公子居然贏了?”
另外一邊,肖梵瞠目結舌,眼睛瞪得大大的,始終不敢相信。
哪怕這一幕就在眼前,他還是心神恍惚。
“哈哈哈!好一個靈寶化形!好一個靈寶化形啊!
“這次不遠萬裏過來,不虛此行,不虛此行!”
殤家主雙眼大放光芒,吐字如雷鳴,震的四方空間轟鳴作響。
而他身後的殤沉木,眼底劃過了一絲驚駭,看向徐東的眼神中,多出了幾分恭敬。
甚至是諂媚。
不得不說,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徐東不斷地刷新著他的認知。
最開始,徐東隻是個戰力逆天的宇境初期修士罷了。
而後,他成了一尊出色的天器師,煉器造詣之高,比起那些資深天器師都毫不遜色!
今日呢?
更是戰勝葛盟主,一舉封神!
葛盟主是何等人物?
若去了殤家,連殤家主都要掃榻相迎,無比恭敬,不敢有絲毫的冒犯。
而徐東,就成了這種存在。
“贏了,贏了,哈哈哈!”
“幹得漂亮!”
“賺翻了,賺翻了,贏麻了,贏麻了……”
秋宗主等人,更是笑的合不攏嘴,無比激動。
這場徐東和葛盟主的賭鬥,自然也是有盤口的,而且盤口的賠率有些嚇人。
他們這些押徐東勝的,最後都能大賺特賺!
而在周圍。
雲台四方,街頭巷尾中。
無數人看到這一幕,都臉色複雜,心中五味雜陳。
對他們來說,葛盟主就是煉器之道的神!
高高在上,被人們所敬仰,享受香火般的存在。
誰也沒想想到,葛盟主會輸。
並且,還是輸給了一個後起之秀。
“我之前還以為,徐飛很狂,不自量力,蚍蜉撼樹,沒想到他是有真本事啊!”
“誰說不是呢!在我們眼中的這隻小小螻蟻,終於還是撼動了鯤鵬。”
“不得了!不得了!看他骨齡,還不到百歲,這到底是怎麼修煉的呢?”
“的確怪哉,眾所周知,煉器之道,無比複雜,需要同無數歲月去摸索,越是年長的煉器師,造詣越深,這是共知,可這家夥,完全違背了常理。”
“你們說,他該不會是某個陣法大師奪舍,鳩占鵲巢吧?”
“有這個可能!”
眾人都紛紛猜測起來,認為徐東很是不同尋常。
甚至就有可能就是被奪舍了!
現在占據那個軀殼的,不是其原有的靈魂,而是變成了一個老怪物!
隻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徐東為何會有這麼非凡的煉器造詣。
“盟主,我們怎麼辦?”
而此刻,一位天器師回過頭來,望向葛盟主。
吳青、眼唇、紫雲等人,也都回頭望了過去。
葛盟主站在原地,不發一言,麵如寒鐵。
身上似被一座千丈大山壓著,不斷地顫抖起來。
這次賭鬥,鬧得人盡皆知。
本以為會是一場毫無懸念的碾壓,沒想到卻成了這般。
徐東連戰連勝,天器盟一場都沒贏,甚至連自己出手都敗了。
毫不誇張地說,天器盟用無盡歲月來積累的名聲,隨著這一次賭鬥落幕,基本上已經毀於一旦了!
堂堂浩虛界的煉器聖地,擁有十數位天器師坐鎮,上萬煉丹師,網羅了幾乎所有天驕、奇才的天器盟……
結果被一個後輩晚生壓下。
這……簡直是毀滅性的打擊。
過了許久,漫長到眾人以為是一個世紀。
葛盟主才長長吐出一口氣,道:“本次賭鬥,徐飛勝出,我天器盟會按照之前的條件,獻上五十件天地靈物!”
“等一下!”
徐東忽然擺手道。
“你有什麼異議嗎?”葛盟主問道。
“五十件天地靈物,改成二十件,再加上這寒月法杖。”
徐東將寒月法杖拿在手中,對著葛盟主說道。
他之所以選擇煉製寒月法杖,就是給蘇雨薇準備的。
“絕不可能!”
“你想的太好了!”
“就是!按照賭鬥的規則,這些神材由我天器盟提供,那所成靈寶,也歸天器盟所有!”
“哼!徐飛,我告訴你,這寒月法杖隻會是我天器盟的。”
沒等葛盟主發話,諸多天器師就紛紛開口。
那些天地靈物雖說也珍貴,無一不是能煉製靈寶的絕世材料。
但是……
再珍貴也比不上一件可以化形的靈寶啊!
徐東想要用三十件換,簡直異想天開。
可這時,葛盟主卻擺了擺手,語氣平靜地說道:“好,我同意你的條件。”
“盟主大人,萬萬不可啊!”
“是啊,不能同意!”
當即有天器師驚呼。
“這寒月法杖,畢竟不是我天器盟所煉,留之何用?”
“我相信早晚有一天,我天器盟的諸多天器師們,也能煉製出這等品階的靈寶!”葛盟主擲地有聲地說道。
“好,好吧!”
“盟主,我們會努力的!”
眾人先後表態。
葛盟主沒有多說什麼,背負雙手,離開了雲台之上。
他一走,這次賭鬥,也算是徹底結束了。
“徐飛!”
秋宗主等人,連忙朝著徐東迎過去,蘇雨薇更是雙眼放光,眼裏隻有那寒月法杖。
歐陽雪雖說也心動,但她很清楚,這寒月法杖,是徐東給蘇雨薇要的,自己根本沒資格拿。
“徐小友,你真是讓肖某人大開眼界啊!”
肖梵也無比激動,大笑連連,闊步走來。
“徐小友,不知是否方便,可讓我殤家包個酒樓,為徐小友慶賀!”
殤家主也率領著家族眾人,圍了過來。
徐東橫空出世,擊敗葛盟主,在煉器領域的地位,已經近乎通神了!
最關鍵的是,他還沒有背靠任何勢力,就等同於一張白紙。
誰若是能得到他,家族的整體戰力,就會拔高一籌,遠勝其他勢力。
而張家主,則佇立在不遠處。
也有些想要去結交,但看到張虛靈和紫雲的臉色後,終究按捺住想法,並且臉上劃過了一絲凜然之色。
他可是清楚,這位徐大師身邊,有個趕車的小廝,是那肖家的肖梵。
原本大家還將肖梵當成一個笑料。
但現在看來,肖家何等老謀深算,估計早就看出了這徐飛的潛力,才故意如此安排。
而且,這一招還很奏效,徐飛對肖家明顯更親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