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巨響足足持續了一炷香,這才逐漸偃旗息鼓。
而後,徐東從雲空中落了下來。
除了真元耗費不少外,並無外傷,連衣袍都沒有半點褶皺。
“我們走吧!”徐東笑著說道。
眾人繼續前進,一路來到了第七層。
“哢嚓!哢嚓!”
這片空間,很是特殊。
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仿佛一麵鏡子。
天地間,繚繞著無窮無盡的白霧。
千萬別小看了那些白霧,看似輕若無誤,實則比一座山還重,輕易就將空間轟碎。
確切的說,不是轟碎,而是凍裂。
望著眼前那一座座冰霜山嶽,何夢雪、歐陽雪二人,臉上不由浮盈一抹喜色。
終於來到冰界了!
“徐東,我們和陸穀主一樣,先自己出手,能走到哪裏算哪裏。”蘇雨薇看向徐東說道。
“好!”
徐東點頭。
隨即,蘇雨薇和歐陽雪,當即化為兩道虹光,朝著前方衝去。
豈料,剛衝出百丈範圍,變故陡生。
就見那些冰川山嶽之中,忽然走出了一尊尊強大的身影。
它們乃獸形態,卻不同於外界的凶獸,看上去就和蜥蜴似的,氣息很是熾盛。
修為已然達到了宙境巔峰的地步。
“吼!”
一聲爆吼,這些冰蜥,同時吐出無數風霜之力,化為長河,朝著蘇雨薇和歐陽雪席卷而去。
歐陽雪深吸口氣,體內法則湧動,探出白玉般的手掌,朝著前方一揮。
頓時,無形的虛空中,出現了一塊冰鏡,將那冰之天河擋住。
而蘇雨薇也反應極快,雙手綻放蓮花,一道道冰霜神鏈,催動而出,宛若冰神的長鞭般,漫天揮舞。
“哢嚓!哢嚓!”
那些冰之天河,很快就被轟碎。
又過去半柱香的時間,一切異象都消失了,冰山恢複最初的模樣。
“呼……”
蘇雨薇和歐陽雪,對視一眼,不由苦笑一聲。
雖說她們成功闖過去,卻也耗費了不少真元。
要想繼續往前走,估計是不大可能了。
“徐東,我們就留在這裏好了,你帶著他們繼續往上走。”
蘇雨薇看向徐東,柔聲說道。
“多加小心。”
徐東點了點頭,叮囑道。
到現在為止,陸穀主、蘇雨薇、歐陽雪,都找到了各自的法則之界。
唯有秋宗主、何夢雪還並未尋到。
秋宗主所修行的法則,名為獸之法則,很是稀少。
而何夢雪的則是劍之法則,隻有劍修才有資格。
這兩種法則,都不在元素法則之列。
所以徐東對接下來的第八層,不報任何希望。
但沒想到……
第八層,卻給他一個不大不小的驚喜。
“哢嚓!”
就見雲空之上,一道道雷霆電光,蜿蜒如同長龍一般,漫過天際。
不斷地遊走穿梭,散發出毀天滅地的波動!
“這一層是雷霆法則。”
秋宗主目中劃過一絲震怖,麵色凝重道:“好強悍的雷法,比起風、冰等元素,更具神威!”
何夢雪同樣讚同般地點了點頭。
雖說雷之法則,不在十大法則之列,遠沒有其他法則那麼玄妙。
但雷霆法則,極為霸道,殺傷力極強,更隱喻著蒼天的意誌。
所謂的雷劫,就是蒼天降臨的懲罰。
連蒼天都使用雷霆來懲罰修士,足見這道法則的恐怖之處。
“不錯,這個雷界,對我有大用。”
徐東也是雙眼放光。
雖說他已經晉升到宇境了,但在雷界中,仍能感覺到體內的雷法本源,蠢蠢欲動,似要更進一步。
“那你就在這層修煉?”
何夢雪眸光望來。
“再往上走走吧!”
徐東搖了搖頭道:“據肖家主所言,第九層是一個混沌不清的世界,各種偏門的法則,都擁有一些。”
“也許會有獸之法則和劍之法則。”
至於吞噬法則,徐東不抱任何希望。
雖說這通神塔乃是高階靈寶,但擁有吞噬法則的希望也很渺茫。
“好,那我們先上第九層看看。”
何夢雪並無意見。
眾人當即朝前走去。
“轟隆隆!”
刹那間,風雲變色,雷霆怒吼。
滾滾雷音充塞四麵八方。
恐怖的神電,化為熾盛的神矛,宛若神靈掌控的天兵般,朝著徐東轟了過去。
雷霆?
徐東抬頭瞥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隨後,他仍是不緊不慢地往前走,並未有任何真元顯化。
“哢嚓!”
當一道雷光劈落下來後,自動沒入了徐東的體內,非但未對其造成任何傷勢,還如大補般,讓徐東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這雷法的確不錯,但對我的天雷體,絲毫無用。”
他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一人頂在最前麵。
似被觸怒了一般,雷界衍生出更多的雷霆。
有化為神矛的,也有化成雷鼎,甚至是一座雷山。。
威力越來越恐怖,早已超過了宙境巔峰的層次,來到了宇境。
但徐東依舊不懼。
他舉手投足之間,就能破滅一片雷光。
哪怕是一尊宇境的雷霆巨人,都未能擋住他的腳步。
漸漸地,漫天異象逐步的消失了。
前方出現了一個入口。
赫然是第九層的入口了。
“我們走吧!”
徐東彈了彈手指,率先邁了進去……
通神塔第九層。
這一層的難度,無疑是高的,法則也是最駁雜的。
但也最全,聚集的修士也最多。
一些修行偏門法則的修士,都會來此。
而且,因為通神塔並非隻是破境之用,還可以夯實修為。
所以一些宇境初期的強者,都會現身於此,閉關修煉。
這些強者們,都有各自的地盤,容不得外人打擾。
簡單來說,就是占住了坑位。
哪怕那坑位無人,也沒有其他修士敢冒然過去。
否則等那前輩來了,就要承受怒火。
而此刻,在核心區域,就是如此。
有一個年輕人盤膝而坐,周圍的修士,都不敢冒然靠近。
甚至連路過時,都要小心翼翼的,唯恐一不小心就打擾到。
不過,哪怕有這種待遇,那年輕人還是眉頭緊皺。
時而咬牙切齒,時而眼現畏懼,時而有一絲絲屈辱和憤怒,劃過臉上。
直到許久後,都未能沉寂下來。
“齊公子,您這是怎麼了?”有修士小心翼翼地上前問道。
他的修為,赫然也在宇境初期,和這年輕人同階,但姿態卻小心翼翼的。
明顯兩人的身份,有很大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