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快跑啊!”
一人高吼一聲,其他人也作鳥獸散。
可是,徐東豈會安然讓他們離開?
直接朝著何夢雪等人,使了個眼色。
何夢雪他們,駕馭著一道道熾盛的遁光,朝著那些強者撲殺而去。
完全是一邊倒的屠殺!
麵對何夢雪等人,這些嚇破了膽的楚家高手,毫無反抗之力,被一一斬殺!
不過十幾個呼吸,就全都隕落,連一個都沒留下。
“解決了。”
秋宗主朝徐東點了點頭。
“嗯。”
徐東嗯了一聲,探手一抓,將地麵上散落的儲物戒,盡數收了起來。
“徐前輩!”
唐柔等人走了過來,神情無比恭敬,甚至還隱隱帶著一股恐懼。
這位前輩,實在是太厲害了,一人獨斬三大中州七子,一人死,一人逃,一人傷!
簡直把她們震驚到無以複加。
“前輩,那齊幽逃走了。”有一個女修說道。
“無妨,逃就逃了吧!”徐東淡淡道。
“可是,他逃出去後,說不定會將這裏發生的事,報告給楚家!”
唐柔輕咬嘴唇,欲言又止。
“哪怕沒有齊幽,這消息也瞞不住。”
徐東搖了搖頭,目光掃向周圍。
四周可是有不少觀戰者,要想保守秘密,除非把他們全部殺光。
但徐東並非濫殺之人,而且這些旁觀者,也未招惹到他。
“走!”
徐東向眾人喝出一聲,便化為一道長虹,朝著虛空深處而去。
而何夢雪等人,也緊隨其後,臉上風輕雲淡。
仿佛殺了楚家眾人,對他們而言,並不算什麼。
唐柔和其他女修,咬了咬牙,也都跟了過去。
很快,場上就隻剩下那些圍觀者了。
他們一個個神情恍惚,臉色震怖,仿佛大白天見了鬼似的。
足足過去了半柱香的時間,才逐漸回過神來。
“經此一役,楚家在幽海之眼上的力量,便是全滅了。”
“誰說不是呢!包括兩位公子在內,全都死在了這裏。”
“唉……有誰會想到,最後的結果竟是這樣。”
他們議論紛紛,眼裏直跳,預感接下來,中州肯定會有一番混亂。
畢竟,楚家絕苗了啊!
換做是誰,肯善罷甘休?
“雖說楚家實力恐怖,但看徐東,好像也有莫大的來頭!”
“不錯!若非沒有天大的來頭,豈敢下如此殺手?”
“我也覺得如此!”
“但是……除了中州外,還有哪個地方,能誕生這種天驕,還擁有不遜色於楚家的底蘊呢?”
一時間,眾人百思不得其解……
而此刻的徐東,已經來到了百裏之外的一座山頭上。
“多謝前輩,若非是您,我等今日都要慘遭楚驚天毒手了!”
唐柔等女修,頓時拜下,畢恭畢敬地說道。
徐東卻擺了擺手,道:“剛才那楚驚天已經說了,今日這一出戲,實則是一個局。”
“這個局是針對我的,你們是被牽連其中,所以不必向我道謝。”
“可是……”
唐柔欲言又止,但看徐東毫不在意,也就閉上了嘴。
“接下來,你們盡快離開幽海之眼吧!”
徐東對著唐柔吩咐一句。
“是,前輩!”
唐柔乖乖聽話。
經過今日這場征伐後,她們已經感覺到自身的渺小。
若是繼續留在幽海之眼,可能非但得不到機緣,還有性命之危。
“走吧!”
徐東擺了擺手。
然後,唐柔等女修,就心神忐忑地離開了。
等她們走後,徐東望向了蘇雨薇等人,道:“我們先清點一下收獲。”
楚驚天、楚驚鴻,可都是楚家的人傑,還帶了那麼多跟班扈從。
手中掌握的魂力,絕對超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程度。
“好!”
何夢雪等人圍了過來,臉上笑意吟吟。
一炷香之後,眾人清點完收獲,哪怕之前有所準備,仍是大吃一驚。
原本,他們已經收集到足夠兩人使用的魂力,隻差最後一人。
而得到這些收獲後,瞬間超出了不少。
“有這些魂力在,你們三個的神魂,都能得到脫胎換骨的變化。”
徐東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等神魂蛻變之後,就能對宇境發起衝擊了!”
秋宗主等人,也是異常激動,隨後忽然想到什麼,問道:“既然此行已經結束,我們是否還逗留在這幽海之眼?”
按照他的想法,反正已經湊夠了魂力,大可不必在這禁區待著了,第一時間逃往其他大域,以防被楚家的人抓住。
“還有一個人……”
徐東雙眼微眯。
眾人心頭一動,腦海中浮現出一道身影來。
“你說的,莫非是那幽蘭?”
徐東點了點頭:“不錯,幽蘭可是落梧神朝的聖女,若有機會殺了她,能極大削弱落梧神朝的力量。”
“好,聽你的!”
“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何夢雪等人一一點頭。
說起來,比起楚驚鴻等人,他們和幽蘭的仇怨更深。
既然有這麼好的機會,斷然不能放過對方。
“走,出去找找幽蘭的下落,順便再收集一些魂力。”
徐東說完,便化為一道光虹,朝遠處射去……
此刻。
殤沉木依舊躺在一片廢墟之中,昏迷不醒。
周圍的觀戰者也離開了,無一人叫醒他。
但沒過半柱香的時間,就有一個修士,無意間路過此地。
感受到一股混亂的波動,他嚇得心神一凜,就要遠遠繞開。
可下一秒,餘光卻瞥到了一尊身影。
“是殤沉木公子?!”
“嘶!真的是他!”
“他怎麼傷成這樣?到底經曆了什麼?”
幾個修士無比震愕,但也顧不上多說,一墜遁光,便來到了殤沉木跟前。
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玉瓶,倒出三顆丹藥,塞到了殤沉木嘴裏。
這可是一位中州七子之一啊,自己若能救了他,絕對是天大的人情!
“嗯……”
過去十幾個呼吸,殤沉木忽然睜開眼,口中發出一道痛苦的呻吟。
他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就連五髒六腑也移位,傷勢極為嚴重。
“殤公子,你醒了?”
那修士見狀,神色一喜。
“你是誰?我在哪裏?等等……”
殤沉木的眼中,閃過了刹那的迷茫,但很快就想到什麼,瞳孔縮小到了極致。
他環顧周圍,一個熟悉的身影都沒有,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