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身形微微一顫,便穩住了身形。
而風客卿四人,同時悶哼一聲,身軀不斷的顫抖,但終究沒有往後退,哪怕是一步!
足見這門合擊之術的精妙之處!
但哪怕如此,四人的臉上,也露出了又震又怖的神色。
怎麼可能?
我四人動用這合擊之術法,真元疊加的話,足以硬撼任何宇境中期的高手。
這個小子,分明隻有宇境初期,竟能將我四人盡數壓製。
他到底是怎麼修煉的?
真元竟雄渾到這種地步……
還沒等四人回過神來,徐東卻哈哈大笑。
“再來!再來!”
“現在總算有點意思了!”
他竟是見獵心喜。
刹那間,大戰再起。
這次征伐,明顯比之前更加激烈了。
就見虛空之中,一道道能量波動狂暴而出,朝著徐東轟去。
而徐東接連動用一門門神通戰法,有雷霆法則,有聖焰,也有拳法……
各種招式,信手拈來,舉手投足間,都有著無窮的偉力。
“咚咚咚!”
山穀之中,響徹起浩大的巨響,就仿佛神人擂鼓一般。
而風客卿他們,盡管是四人聯手,盡管動用了合擊之術。
但從一開始,就陷入了劣勢,完全被徐東壓著打。
他們越打,臉色越是難看,內心無比驚駭。
因為徐東根本不像是一個宇境初期的修士。
更像宇境中期!
任憑四人氣機相連,更動用了一門門神通,都無濟於事,根本奈何不了對方。
這到底是哪來的怪胎?
中州從未聽說有這麼一號人物啊!
而且隱隱比大少爺還強出一籌!
楚驚鴻身為中州七子之一,實力是毋庸置疑的。
但楚驚鴻的排名比較靠後,遠遠比不上其他最為頂尖的天驕。
而此刻,在四大客卿眼中,徐東的戰力,已經夠到了那個層次。
“太玄拳法!”
徐東斷喝一聲,在兩個呼吸間,一下轟出了上百拳,打得四人連連劇震,險些吐血。
隨後,他立在虛空,雙手分開。
左手聖焰,右手雷霆。
“轟隆隆!”
刹那間,虛空震動,恐怖無比。
在眾人匪夷所思的神色中,方圓百裏的天幕,都化為了兩種顏色。
一種是赤,一種是紫。
這浩大驚人的天象,讓楚家的諸多強者見了,皆是雙腿發顫,險些一屁股跌在地上。
“兩種法則齊出!”
“我的天,太恐怖了!”
“嘶!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眾人咂舌不已。
便是四大客卿們,也為之失色。
在中州,掌控了兩種法則的修士,並不少見。
但很少能做到同時精通的地步,更不用提同時驅使了。
所以絕大多數修士,還是專精一種法則。
惟精惟一,才能走到最後。
“小心,這一招非同小可!”
“不要讓他用出來,全力阻攔!”風客卿臉色一變,高聲喊道。
“轟隆隆!”
四人同時出手,想要在徐東出手前,就搶先攔住。
就見一道道恐怖熾盛的波動,瞬息之間就橫越虛空,籠罩在徐東的四麵八方。
這些氣勁之強,足以轟殺一尊宇境初期的修士。
可這時,徐東的身上,卻泛起了一層詭異的幽光。
幽光仿佛水幕一般,似在不斷流淌。
而那些神通,轟在徐東身上時,就仿佛被吸入另外一個世界般。
如同泥牛入海,沒有掀起半點波瀾,很快便消失不見。
“怎麼可能?”
風客卿等人,臉色狂變,仿佛見到什麼極其不可思議的事物。
“那、那是法則嗎?”雨客卿臉色蒼白地說道。
“是法則,但……這怎麼可能?他竟然掌握了三種法則?而且都非尋常的法則!”
沙客卿心神恍惚,不敢相信。
“別廢話了!必須開始拚命了,否則我等都要交代在這裏!”
竹客卿忽然斷喝一聲,直接拚命。
他的臉色漲成了豬肝色,真元狂湧而出,氣勢更是節節攀升。
“竹劍陣!”
下一秒,地麵之上,湧現出了一條張牙舞爪的青色騰龍,朝著徐東飛了過去。
但這還不夠,竹客卿又張嘴吐出了一口精血,將那青色騰龍,盡數染成了血色。
霎時間,一股無比邪惡,無比恐怖的氣息,隨之彌漫開來,激蕩整個山穀。
而沙客卿他們,也都暴喝一聲,動用全力。
就見整片虛空,都被渲染成了五彩斑斕的顏色。
那浩大的波動,更是衝出山穀籠罩的範圍,朝著其他區域而去。
不少修士,都察覺到這邊的恐怖波動,臉色駭然,心神失守,不敢冒然靠近。
甚至隔著老遠就避開,生怕不小心沾染到一絲。
而楚家的強者們,也是瘋狂地往後退去。
此刻,徐東恰好將兩種法則,徹底凝聚出來。
他一手雷霆,一手聖焰,猛地合在了一起。
雷霆和聖焰交融,化為一個混沌不清的光柱。
那光柱,無比粗大,呈現赤青二色,瞬間轟了出去。
以無法想象的極速,朝著四大客卿那而去。
四大客卿,雖慌亂了一瞬,但很快就穩定了下來。
因為他們射出的神通,已經到達了徐東的麵門。
而徐東的雷火光柱,仍在半路上。
即便是死,也是徐東先隕落。
“他最好的辦法就是調動光柱回返,擋住我們的攻勢,可這樣一來,這道神通就算是廢了,我們完全能重新掌控節奏,轉守為攻!”
風客卿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沙客卿也從容地說道:“即便他不調動光柱,也應閃躲,這樣一來,那光柱的操控性也會減弱,我們破之不難。”
說起來,戰到現在,就是一場豪賭。
四大客卿賭徐東會先閃躲,保全自身。
可在眾人無比驚駭的目光中。
徐東卻不閃不避,任由那些神通,將自己覆蓋。
“怎麼可能?你為何無動於衷?”
沙客卿瞪大眼睛,臉上滿是驚詫。
可此刻的雷火光柱,已經來到他跟前。
就如同烈陽融化冬雪般,直接將沙客卿的血肉、骨頭融化,從他的胸口,燒出一個洞來。
又沒入了後方的山穀崖壁上。
撞擊無聲,就如同被黑暗侵蝕。
到最後,那聳立的崖壁,留下了一條通道。
一直從這一端,直到那一端。
光是看著,就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