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洛凝冰臉色瞬間就變了。
她好歹也是太初聖地的聖女,見過不少大場麵,但此刻卻罕見的慌亂起來。
因為她看出了這些人是誰!
“有埋伏!”
而蘇雨薇、何夢雪等人,還在和妖獸搏殺,但此刻也是發現了這邊的動靜。
蘇雨薇眼眸一轉,頓時便想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若是正常情況下,這片莽林中即便有人,也決然不會超過兩支隊伍。
但現在呢?
密密麻麻的人群,而且還有不少老熟人。
最棘手的是,對方出現的時機太恰到好處了。
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他們被妖獸包圍的形勢下出現。
若說不是埋伏,眾人是一百個不相信。
“是北冥閣他們!還有太蒼殿!”
何夢雪眼眸眯起,迸濺出一抹殺機。
“不僅他們,那三人應該是東玄道宮的太阿等人了,我們之前見過。”
秋宗主麵色一沉,道:“好啊!看來從山穀一戰後,王騰等人就在四處尋找幫手,來對付我們了。”
“不僅東玄道宮,還有落梧神朝!”
陸穀主目光鎖定住一個女子,沉聲道:“你們看,那不是落梧神朝的掌門之女幽蘭嗎?連她也在場了。”
眾人臉色都沉凝起來,但也不至於太過失態。
而徐東臉上,毫無波瀾,仿佛一口古井無波的井,讓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緒顯露。
“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洛凝冰俏臉失色,隨後猛地想到什麼,厲喝一聲:“你們早就來了?不,不對,這裏極有可能是你們布置的陷阱!”
“聰明!”
王騰緩緩走上來,嘴角勾起一抹詭譎的笑容。
“聖女,為了對付你們,我等可是煞費苦心啊!在這土層深處,埋下了二十多枚金魚令!”
“這才將那冰鏡獸給引過來了。”
金魚令?
冰鏡獸?
洛凝冰眸光變幻間,頓時明白怎麼回事了。
原來北冥閣等勢力早就知道太初聖地這邊有冰鏡獸的存在,故而特意針對這一點來布局。
“你,你們……”
洛凝冰看向東玄道宮和落梧神朝,道:“來了王域之戰後,我太初聖地和你們兩家並無衝突,你們非要趟這攤渾水嗎?”
“嗬嗬。”
太阿走了出來,背負著手,緩緩道:“我聽說太初聖地的人很狂,很傲,今日特意前來見識一下。”
而那幽蘭,也紅唇輕啟,曼聲說道:“洛凝冰,你太初聖地和我落梧神朝本就是敵對,所以我對你們動手,需要理由嗎?”
聽到這話,洛凝冰內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
隨後,她朝著身後望了一眼,見何夢雪等人依舊被困在妖獸群中,心又瞬間墜入了深淵。
糟了!
糟糕透頂!
這些人聯手布局,心思可謂歹毒啊!
在山穀時,何夢雪等人都表現出了超強戰力。
現在完全被針對了,困死在妖獸群中,能不能安全還是一回事,更別提突圍了。
現在敵眾我寡,有誰能擋住這群虎狼?
洛凝冰下意識轉眸,望向了徐東。
憑他?
顯然是靠不住的。
這下真的麻煩了啊!
“哼!廢話少說!”
這時,王騰往前走了一步,極為不耐煩地說道:“太初聖地的人,馬上把你們身上的金魚令全都交出來,這樣也許能死得痛快一些!”
“否則的話,我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的眼睛裏,流露出仇恨的神色。
而其他人,也都同時踏前一步,眼神銳利,就如同鷹隼盯著羔羊一般。
“這可怎麼辦啊!”
“何師妹她們被困,光憑我們二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洛凝冰急得不行,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般。
但她畢竟是聖女,深吸一口氣後,很快就恢複鎮定。
“徐飛,你聽我說!”
“現在我們隻有兩條路,一是衝進妖獸群中,和何師妹等人彙合,然後再一起衝出重圍!”
“第二條路,是我們先抵抗這些聖地聯盟,給何夢雪等人拖延時間!”
“這兩種選擇,無論哪一種都九死一生,你覺得該怎麼做?”
徐東張了張嘴,就要開口說些什麼。
可洛凝冰卻很快搖頭:“算了,你又能有什麼高明的決斷?”
“這樣,按照我說的做,稍後你隨我一起,找到獸群薄弱點,我們直接衝殺進去,然後且戰且退。”
“如此一來,聖地聯盟要想對付我們,也必須先殺掉一部分妖獸才行。”
聽到這話,徐東搖了搖頭:“太麻煩了。”
“麻煩?”
洛凝冰微微一怔,似是不明白,徐東為何會說這兩個字出來。
現在是考慮麻煩不麻煩的時候嗎?
而徐東瞥了一眼何夢雪等人的情況,見她們雖陷入獸潮,但依舊遊刃有餘,頓時放下心來。
“雪兒那邊,暫時不用管,憑她們的實力,足以解決。”
“至於這些聖地聯盟的人,就交給我吧!”
洛凝冰聞言直接愣住了。
她難以置信的望著徐東:“交給你?你想死嗎?”
“你不相信我?”
徐東望向洛凝冰,似笑非笑。
“你有什麼值得我相信的?”
洛凝冰啞然。
她真是又氣又笑。
這都什麼時候了,徐飛還開玩笑,難道他一點都不怕死嗎?
徐東搖了搖頭,懶得再理會洛凝冰,背負著手,朝前方走去,淡淡地說道:“諸位,多謝你們埋下金魚令送給我們。”
“哈哈,你小子說話還挺幽默!”
“不錯,這些金魚令確實是送給你們的,但就怕你們沒命拿啊!”
王騰冷笑起來。
他這話一說完,場上就又多出一股殺意,氣氛凝重到了極點。
“自然是有命拿。”
徐東望著王騰,淡淡一笑:“而且,不光埋著的金魚令,是我的了,連你們身上的,我也要。”
“哈哈哈!”
話音落下,場上傳來一陣哄堂大笑聲。
“這小子在說什麼?”
“他要我等身上的金魚令?”
“哼哼!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不少弟子都哄笑起來,而東玄道宮的太阿,卻饒有興趣的問了一句:“此人是誰?”
“太初聖地一個外門弟子。”王騰回道。
“不過一個外門弟子,也敢有這麼大的口氣?簡直貽笑大方!”太阿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