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侶?”
洛凝冰一怔,一時沒反應過來。
她原本以為,這兩人是徐飛的女婢,沒想到卻是道侶……
難道說,這家夥不是什麼大人物?
自己方才猜錯了?
“咳咳……”
“師妹,師姐說句難聽的,我不認為他能配得上你們。”洛凝冰忽然搖了搖頭,如此說道。
這兩個師妹的實力有多厲害,她剛才看得一清二楚。
而徐飛呢?
自己的道侶都動手了,還站在那無動於衷。
還是不是個男人?
這一刻,洛凝冰對徐東的印象,再度變差了幾分。
“師姐,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蘇雨薇聲音雖溫和,但態度卻已經表明了。
她有些生氣。
就差沒指著洛凝冰的鼻子罵,你算什麼東西,管得這麼寬?
“好。”
洛凝冰麵色不變。
這畢竟是人家的事,她不好多說什麼。
“燕寧師兄,我們上去看看那道金光吧!”洛凝冰轉身朝燕寧說道。
燕寧點了點頭,掩飾好臉上的激動,衝天而起,來到了一處枝杈上,定睛望去。
就見前方一個不知名凶鳥的鳥窩中,放置著三枚狹長的金色令牌,形似金魚。。
不是金魚令,又是什麼?
兩人頓時大喜。
剛才的架沒有白打,居然收獲了三枚金魚令。
兩人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將金魚令拿在手上,隨後便落了下去。
“師姐,怎麼樣?有沒有金魚令?”
眾弟子都圍了過去,神情很是激動。
“三枚!”
洛凝冰莞爾一笑,將三枚金魚令展示了一下,頓時引起了一片歡呼呐喊聲。
“天啊!居然是三枚金魚令!”
“幸虧我太初聖地打贏了,否則這機緣,豈不是要落在其他宗門手裏?”
“說的不錯!”
弟子們都無比興奮。
在第一天就拿到了四枚金魚令,簡直運氣爆棚。
若接下來的每天都是如此順利的話, 極有可能拿下一個不弱的名次。
“洛凝冰師姐,剛才的競爭,我出了一份力,這金魚令是不是有我的一份?”
就在場上氣氛喧囂鼎沸的時候,何夢雪忽然開口了。
她的聲音不緊不慢,透露出一絲慵懶。
“師妹想要這金魚令?”
洛凝冰一怔。
“怎麼?不可以嗎?”
何夢雪踏前一步。
“當然可以,畢竟師妹方才擋住了天星門的辰光,不過……”
洛凝冰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這金魚令最好還是放在我這裏,會更為妥當。”
“師姐的意思是,我實力不如你?”何夢雪皺眉問道。
“師妹一手飛劍之術,驚為天人,但也有諸多局限,比如……”
洛凝冰分析道。
可沒等她把話說完,何夢雪就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好了,我不想聽你說這些廢話,我既然攔住了辰光,那這三枚金魚令,就該有我的一份。”
洛凝冰沉默了下來。
不知為何,她感覺到這個女人,對自己散發出了一股敵意。
但是……自己好像並沒有招惹過她吧?
“好,既然師妹如此說了,師姐也不可能厚著臉皮拒絕,這枚龍魚令就交給你吧!”
“還望師妹能妥善保管,這畢竟關乎到宗門的排名。”
洛凝冰索性大大方方的取出了一枚金魚令,朝何夢雪拋了過去。
“師姐,還有我呢?”
“我剛才擊退了洛塵四人,論起功勞,應該比你和燕寧師兄還要大。”
“按理來說,這兩枚金魚令都給我,也不為過。”
“但我隻要一枚就可以了,畢竟也不能讓兩位白忙活一場。”蘇雨薇笑吟吟地說道。
“不是……我說你們怎麼回事?一個個都得寸進尺啊!”
“不錯,你們兩人,實力的確強悍,但戰力再強,終究也是外門弟子,而我和洛凝冰,都是宗門內數一數二的天驕,身份更加貴重。”
“按理來說,在這王域之戰中,你們要盡數聽從我二人的調遣!”
“如今卻……”
這時,燕寧有些不滿地開口了。
他實在是受不了了,自己好歹也是聖子啊,怎麼一點麵子都沒有?
連師妹都和他爭搶金魚令。
“燕寧師兄,王域之戰可不看身份,一切憑實力說話。”蘇雨薇笑吟吟地說道。
“可是,你……”
燕寧開口,可沒說完,旁邊的洛凝冰就打斷道:“好了,燕寧師兄,少說兩句吧!”
“她方才的確出力不少,比我們的功勞更大,分出一枚也在情理之中。”
“至於這件最後一枚金魚令,你先拿著吧!”
“等再找到新的金魚令,再由我保存。”
她的想法很簡單。
就是何夢雪、蘇雨薇實力這麼厲害,完全有能力護住金魚令。
“哼!”
聽聞洛凝冰的話,燕寧雖心中有些不快,但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最終隻是冷哼一聲。
“師妹,接著!”
洛凝冰右手一拋,當即將一枚金魚令拋飛出去。
蘇雨薇接在手中,朝洛凝冰道了聲謝,隨後便將金魚令交給了徐東。
“給!”
何夢雪也是如此。
那金魚令還沒在手上捂熱乎,就出手了。
徐東嗬嗬一笑,接過兩枚金魚令,又拿出之前得到的那枚,共計三枚,不斷在手上把玩。
“你們……”
見狀,洛凝冰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她原本是衝著蘇雨薇、何夢雪實力不弱,才願意把金魚令讓出去的。
可怎麼也沒想到,兩女轉眼就把金魚令拱手送人了。
徐飛那家夥,儼然一副暴發戶的嘴臉,手中竟拿到了三枚金魚令!
比她和燕寧加起來還多!
“可惡!”
燕寧的神色,也變得難看起來,最終忍不住質問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嗯?”
蘇雨薇眉頭一蹙,望了過來,道:“師兄這話是何意?”
“你們為什麼要把金魚令給徐飛?你們以為,憑他的修為,若是發生變故,能保得住金魚令嗎?”
“這可是關乎到宗門排名,若是有個閃失,你們擔待得起嗎?”燕寧義正嚴詞地質問道。
“燕寧,我叫你一聲師兄,是尊敬你,但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金魚令是我們憑本事拿到的,如何分配,自然由我們說了算,哪裏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
何夢雪這小暴脾氣,根本不慣著燕寧,直接開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