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柳翎一愣。
刑長老也是迅速說道:“柳大人,你不知道,此子狡詐多端,最擅長玩弄人心,虛虛實實,令人防不勝防啊!”
“總之一句話,絕不能相信他的話!”
柳翎聞言,不禁怔住:“這……”
他將目光再次落在了徐東的身上。
而徐東也露出了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諸位,你們誤會我了,這次真的沒有了。”
“嗬嗬。”
雲錚長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小子,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們!”
“是不是想讓我們放鬆警惕,等靠過去的時候,突然甩出幾個掌心雷,距離越近,掌心雷威力越大,到時候我們多半要受傷!”
徐東聽完,眨了眨眼睛:“雲錚長老,你想多了,我這次真沒這樣的想法。”
雲錚長老冷哼一聲:“你說出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信!”
而那柳翎也是無比驚怒地說道:“好小子!竟如此狡詐多端!今日若不是有刑長老他們在,我都要被你騙過去了!”
他的內心一陣後怕,若是自己貿然靠近的話,後果該有多嚴重,他無法想象。
“柳大人、雲錚長老,請你們由衷地相信我一次,我真的沒有掌心雷了。”
徐東一臉無辜,生怕眾人不相信,又補充一句:“這樣,我把儲物戒扔給其他人,再抖落一下衣服,如果有掌心雷的話,你們應該能看看到的。”
說完,他直接將儲物戒取下來,拋給了蘇雨薇。
蘇雨薇穩穩地接在手中,朝著徐東點了點頭。
而後,徐東一擺袖袍,對著柳翎等人轉了幾圈。
柳翎越看越迷糊,看這行事,這小子身上應該沒有掌心雷了吧!
“哼,算你小子識相!”
柳翎冷哼一聲,就要落下,可身旁的刑長老他們在,再次將他攔了下來。
“柳大人,不能衝動,千萬不能很衝動!”
“不要相信這賊子,他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
“可是……”
柳翎愣了一下:“連儲物戒都沒有了,他又何來掌心雷呢?”
“我等親眼見過那掌心雷,麵積不是很大,隨便藏在身上都可以!”
“柳大人,你千萬不能莽撞啊!”刑長老苦口婆心地勸道。
“好吧……”
柳翎將信將疑,繼續將目光望向徐東。
“唉……我這次真沒準備多少掌心雷,方才已經全部用出去了,你們怎麼就不信呢?”
徐東搖了搖頭,唉聲歎息。
但他越是這樣,雲錚長老等人,就越是不相信,臉上分明寫著——別演了,我都看出來了!
萬般無奈之下,徐東隻好將外袍脫了下來,抖動幾下,沒有任何動靜。
“現在你們總相信了吧?”
聽到這話,柳翎將目光望向雲錚等長老,征詢他們的意見。
而雲錚長老、刑長老等人,同樣變得無比驚疑起來。
這徐飛,到底在鬧什麼幺蛾子啊!
儲物戒摘下,外袍也脫掉,確實再無使用掌心雷的可能。
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徐飛,你到底要幹什麼?!”刑長老冷聲問道。
“我自知無力對付柳大人和各位長老,與其遭受皮肉之苦,不如直接認錯,任由發落。”
徐東朝著眾人拱了拱手,隨後對著身後的蘇雨薇等人道:“好了,都把武器放下吧!”
聽到這話,刑長老等人都將手中的兵器扔到了地麵上。
這……
這一幕出來,柳翎等人就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這小子唱得究竟是哪一出?
是真的誠心悔過,還是說另有圖謀?
他們怎麼有些看不明白啊!
“這樣還不放心?”
徐東真是無語了,隨後上前走去,說道:“這樣吧,柳大人,我願意跟你去裁決司走一趟。”
“審判也好,關起來也罷,我都認了。”
柳翎聞言先是一愣,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眼睛眨啊眨,有些懵逼,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你,你別過來!”
甚至,看到徐東靠近,他還警告似的大吼一聲。
“我跟你走。”徐東回道。
柳翎大吼一聲:“不對,不對,你身上肯定有掌心雷,想要跟我拚個魚死網破,真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徐東有些哭笑不得起來。
這叫什麼事啊,說真話反而不被相信了!
“柳大人,你不要怕,我保證不會傷害你,更不會動用掌心雷。”
“你裁決司不是說我闖下彌天大禍嗎?好,我跟你走一趟。”
說完,徐東繼續往前走。
而柳翎聽著,也逐漸恢複了幾分淡定,隨時盯著徐東,隻要發現他有一絲一毫的異變,就要奪路而逃。
但讓柳翎詫異的是,徐東很正常。
徐東直接站在了他跟前,伸出雙手來,示意他鎖上。
“這……”
柳翎瞬間就麻了。
包括刑長老他們,也都不淡定了。
這是唱的哪一出?
莫非徐東的掌心雷真的耗盡了?
所以才老老實實就範。
若是之前,眾人肯定是非常相信的,畢竟那掌心雷何等珍貴,一看就不能大規模量產。
可在吃了好幾次虧之後,諸位長老們,都變得多慮起來,始終認為徐東有所圖謀。
“哢嚓!”
但隨著那柳翎大人,取來玄鐵寒鏈,直接將徐東的雙手束縛住時,刑長老等人,這才終於明白……
之前的擔憂,好像都是沒必要的,徐東確實沒了底牌掌心雷。
“什麼情況?”
“這是束手就擒嗎?”
“之前這位徐飛師弟,還狂妄的不像話,現在怎麼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嗬嗬,他之前狂,是因為有狂妄的本錢,現在呢?掌心雷用光了,他算個屁啊!”
“這句話說的不錯,他若沒了掌心雷,別說各大長老和柳大人了,哪怕是我,也能三兩下就把他打趴下!”
圍觀的諸多弟子,都忍不住的議論起來。
不少人嘴角浮盈冷笑,覺得徐東終於狂不起來了。
“就這樣拷上了?”
不光是那些弟子們,就連柳翎也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他本以為還要再打一場的,畢竟方才徐東給他的印象,是極為囂張的,屬於無法無天的那種。
哪怕自己難逃一死,也要來個魚死網破……
而現在……和之前簡直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