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宗主等人都走了出來,麵色凝重地望著前方。
“這黑沙帶太恐怖了,陷落其中,會迷失方向不說,還會遭遇砂礫的攻擊!”
“據說那些砂礫,在宇宙中的速度極快,打在戰船上,就如同巨炮轟鳴一般!”
“即便弑天號的防禦體係再完善,估計都難於抵擋!”
“徐東,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一旁的陸穀主,也是無比嚴肅地說道:“我們船上的能源,已經所剩無幾了,要想通過這黑沙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徐東,要不要繞開,或是返航,先回地球再說?”
徐東望著前方的黑色惡蛟,眼皮也不受控製地抖了抖。
他自然能察覺到,這些黑色砂礫的恐怖之處。
每一粒,都不亞於他的全力一擊了!
縱然弑天號再逆天,也絕對無法全身無損地通過。
“呼~現在掉頭已經來不及了,隻能拚一把了!”
徐東深呼一口氣,朝火蛟王下達了全速前進的指令,同時撐起了弑天號所有防禦力量。
“轟隆隆!”
下一秒,那頭黑色的惡蛟就張牙舞爪的咆哮而來,似是一口將弑天號吞下了一般。
整艘龐大的戰船,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四周是無窮無盡,多如牛毛的黑色砂礫,以驚人的速度掠過,打在了弑天號的防護罩上,發出劈裏啪啦的響動。
光罩的神芒,頓時搖曳起來,就如同風中的燭火,似隨時都要熄滅一般。
“不好!能源不足了!”
這時,火蛟王忽然大吼一聲。
眾人聞言都慌亂起來,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能源若是充足,他們都不敢保證突破這幻境,更何況是能源不足的情況下.
“不好!光罩破開了一個洞!”
這時,秋宗主也大吼一聲。
眾人抬頭望去,臉色更加難看起來。
就見那堅固無鑄的光罩,已然被擊穿出一個小洞。
雖說那小洞,不過才拇指大小,相比於龐大的戰船來說,極為微不足道。
但它就如同一個突破口,隨著砂礫不斷轟擊,竟在逐步擴大,最後更是形成了一個大窟窿!
“呼!呼!呼!”
刹那間,恐怖的罡風灌注進來。
更有無窮無盡的砂礫,如同狂風驟雨,朝眾人砸了過去。
“鐺!鐺!鐺!”
秋宗主反應極快,真元湧出,化為了一個恢弘的光罩,擋在眾人麵前。
眾人也是動用了全部手段,暫時抵達住這些砂礫。
“該死的!我撐不了太久了!”
“這些討厭的風沙,還要多久才能過去!”
“不行了,我也撐不住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家都快頂不住了。
現在的情況,極為不妙,幾乎陷入了絕境之中。
戰船上能源不足,眾人的真元也都所剩無幾。
但周圍還是黑茫茫的一片,仿佛穿梭在一條無限長的深邃通道之中。
徐東也是急得不行。
他拚命調動真元,庇護住所有人,撐起了一座穹頂。
但他也快堅持不住了!
這該死的黑沙帶,為何這麼龐大!
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還未闖過去!
漸漸的,徐東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絕望之色。
他苦苦思索著解決黑沙帶的辦法,可卻一無所獲。
這等天災,一旦遇上,隻能自認倒黴,根本沒有解決的辦法。
“哢嚓!哢嚓!”
“嘩啦啦!”
忽然間,一道碎裂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撐在眾人頭頂的穹頂,忽然爆裂,化為了點點光芒,消散在半空之中。
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而眾人的眼神,也徹底絕望下來。
“完了!我們會死!”
“這黑沙帶,不愧是宇宙最有名氣的禁區啊!”
“唉……若不是黑沙帶,而是其他的禁區,我們未嚐沒有機會,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伴隨著一聲聲哀歎,那無窮無盡的黑色砂礫,仿佛狂風怒雨一般,朝著眾人傾瀉而下。
更仿佛天災降臨,躲無可躲!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們作為地球的先鋒隊,想要去浩虛界,尋找救世之法。
可還沒等到達目的地,便隕落中途。
這等命運,何等讓人唏噓啊!
可這時,徐東卻笑了。
他嘴角浮現出了一抹笑容,望向那秋宗主,問道:“哪怕是聖界的修士,也沒有來過宇宙,更不會知道什麼黑風帶。”
“秋宗主,你是如何得知的?”
“不是你說的嗎?”
秋宗主先是一愣,隨後脫口而出。
“我告訴過你們,宇宙存在很多禁區,但從未詳細介紹過黑沙帶。”
“而你剛才所述,明顯已經超出我所講的範疇了,有些事情甚至連我都不清楚。”
徐東臉上露出了一抹奇異的笑容,隨後眼神掃過眾人,緩緩道:“所以,這是幻境對吧?我現在還處在聖王山之中。”
隨著這句話落下。
整個世界的風,忽然停止了。
就連時間也都靜止了!
而後,那些恐怖的黑砂礫,懸浮在了徐東的頭頂。
靜止片刻後,如同一幅鉛筆畫,被人用橡皮大塊大塊的擦掉。
幾個呼吸後,所有的黑砂礫都不見了。
秋宗主、火蛟王等人,也都不見了。
宇宙時空,萬顆星辰,不斷破滅,仿佛下了一場璀璨的煙花雨。
幾息過後,徐東眼睛一亮,重新出現在了祭壇上空。
“這幻境果然不俗,幾能以假亂真了!”
“怪不得連各大妖王,還有諸多修士,都要被困在這裏!”
徐東暗暗點頭,為這幻境的威力所驚歎。
要知道,他的神魂之力本就強大。
可身處幻境之中後,還是許久沒有察覺到。
直到捕捉到了秋宗主的一絲破綻,這才得以成功脫離。
如若他並未捕捉到呢?
麵對的將會是恐怖的黑沙帶。
天九寒長老可以特意提過,在幻境中所受的傷害,到了現實中,依然能帶出來。
徐東若是度不過黑沙帶,他也難逃隕落的宿命。
“還好,這些幻境是有諸多破綻的。”
徐東呢喃一句,回頭望去,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走了將近百丈的距離。
許多比他還早出發的,竟落在他身後。
臉上的神色,無比猙獰,牙關緊咬,仿佛麵對什麼艱難抉擇一般。
蘇雨薇、何夢雪那邊,情況還好一些,依然能保持麵部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