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野心再不小,也是徒勞。”
徐中微微一笑,穿梭在了人群之中。
他戴著一副墨鏡,還有一頂鴨舌帽,再加上披肩的黑發,根本沒有人認得出來這位就是曾經的地球至強者。
聽到徐東的話,陳縹緲笑著說道:“說的不錯,宴會就要開始了,我們也上去吧!”
“這次酒宴,普通的客人隻能待在大廳裏,而那些各國間的首腦,都要前往頂樓。”
“我天都苑的身份自然不用多說,也是要前往頂樓的。”
徐東點了點頭,忽然問道:“那些神靈也會前來參加嗎?”
“聽說有幾尊神靈會來,但都是一些實力較弱的,唯一最強的便是血皇了。”陳縹緲回道。
“血皇帝也來了宴會?”
徐東微微一怔,目光微微閃爍。
隨後他嘴角的笑意更加濃鬱了,仿佛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似的。
“走吧,我們先上去。”
陳縹緲招呼一聲。
兩人就要步入大樓,前往最頂層的時候,前方忽然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緊接著,不少記者都朝那邊湧了過去。
“怎麼了?”
徐東一怔。
“好像發生了什麼事。”
陳縹緲皺了皺眉頭,隨後拉過來一個記者,問了兩句。
記者一看他是華國天都苑的,臉色微微有些古怪,但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就匆匆離開了。
徐東眯起眼睛,放出恢弘的精神力,在場上掃過。
以他龐大的精神力,若是在精心控製下,沒有人能夠察覺到。
很快,徐東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一身血袍,披肩長發,不是克麗絲,還能是誰?
兩年時間不見,克麗絲的可修為,愈發強大,已有洪境修為。
但不知為何,她體內卻隱隱流露出一股衰弱的感覺。
仿佛被下了什麼禁製似的。
“陳前輩,有個熟人,我們過去看一下。”
徐東微微一笑,穿梭進了人群之中。
而此時,克麗絲和查爾斯的爭吵,仍在繼續。
查爾斯感覺很是委屈,他不明白克麗絲為什麼要針對自己。
“親王閣下,你應該清楚那些東方人是非常狡猾的,也是非常貪婪的。”
“他們擅長使各種各樣的手段,就會玩一些蠱惑人心的事。”
“我相信你為他們說話也不是出乎本心,而是被他們騙了。”
但克麗絲依舊不依不饒,冷哼一聲:“我覺得遠比西方人,東方人根本算不上貪婪。”
“沒有人,能比眾神聯盟更加貪婪!”
這番話說得毫不客氣,當即惹得不少人勃然色變,倒吸涼氣,眼皮直跳。
甚至還有不少膽子小的記者直接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太嚇人了,實在太嚇人了。
克麗絲的腦子是進水了嗎?
這可是眾神聯盟舉辦的宴會啊!
她居然敢在這種場合說眾神聯盟的壞話。
她難道不想活了嗎?
查爾斯的臉色也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他沒有想到克麗絲會如此的不依不饒。
“親王閣下,你這是不講道理了嗎?”
“你在用什麼語氣跟我說話?”
這時,克麗絲的雙眼之中,忽然彌漫出了一道道血光。
那些血光就如同觸手一般伸至虛空之中,看上去極為詭異。
與此同時,一股極為濃鬱的血腥味彌漫到了場上。
不少記者,聞到這股味道,腦袋頓時變得昏昏沉沉的,全身的血液都仿佛不流通了似的。
“住手!”
就在這時,一道厲喝聲陡然傳來。
是金領事!
察覺到這邊的情況,他終於忍不住了。
克麗絲瞥了金領事一眼,冷冷地問道:“怎麼?你要阻我嗎?”
金領事冷哼一聲,語氣極為強勢地說道:“克麗絲,你莫非忘了之前血皇殿下是如何懲罰你的?”
“在這種情況下,你還敢對眾神聯盟非議,還敢支持東方,莫非是真的不想活了?”
聽到血皇兩個字,克麗絲的眼中閃過一抹畏懼之色。
仿佛回憶起了什麼極其恐怖的事情。
沉默良久過後,克麗絲才繼續說道:“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你們到底什麼德性,自己心裏清楚!”
聽到這話,金領事怒極而笑:“親王閣下好大的膽子!”
“來,你隨我上樓,麵見血皇殿下,將這件事好好說道說道。”
聞言,克麗絲抿了抿嘴唇,臉色微微白了幾分,說道:“我自然會上樓,用不著你催促,但我不想和你一起上去!”
說完,她便轉身朝外麵走去。
“站住!”
金領事忽然喝出一聲:“閣下就這麼走了嗎?”
“那你還要我幹什麼?”
克麗絲回過頭來。
“你剛才欺負了我的下屬,現在,立刻,馬上跟他道歉!”
金領事伸手指著查爾斯,怒聲說道。
“你要我跟他道歉?這不可能!”克麗絲毫不猶豫地拒絕道。
“是嗎?”
“你可認得我是誰?”
“你可知道我的身份?”
“你可知道我在眾神聯盟的地位?”
金領事一連問出了好幾句,態度咄咄逼人,眸中更是流露出一絲傲然之色。
身為眾神聯盟的重要領事,他也算是神靈的代言人。
他本身更是有著洪境中期的實力,便是這位血族的親王,也絲毫不怕。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克麗絲態度冷漠,有種拒人千裏之外的感覺。
說完,她便轉身繼續朝外走去。
“克麗絲,沒有人能一而再,再而三忤逆我的話。”
“看在血皇殿下的份上,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前提是你要道歉。”
“聽明白了嗎?”
金領事的話語中,帶著一股威脅。
“你敢威脅我?”
克麗絲的眼中,閃爍起道道血芒,看上去更加妖異。
金領事緩緩朝著前方走去。
一開始,他的身上還沒有什麼威勢。
但隨著一步一步的走出,一股強悍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湧現出來,就仿佛波濤一般,席卷全場。
那撲麵而來的壓迫感,讓在場所有的嘉賓們都感到了一股發自內心的恐懼。
至於那些修為更低的記者們,更是雙腳一軟,毫無形象地癱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