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宗主,秋宗主,無需和我客氣什麼,我與萬獸宗有淵源。”此時,徐東端起一杯茶來,隨口說道。
隻是他這樣說,秦宗主哪敢借坡下驢啊!
“徐道友,你當得起萬獸宗如此看重。”
這位原本高高在上的秦宗主,此時臉上竟露出一絲諂笑來,甚至內心都在發抖。
快,太快了!
當初那個被自己搶奪吞噬法則的年輕人,竟如此之快,就淩駕在他頭上,甚至成了整個萬獸宗都要仰視的龐然大物。
中州之主!
這是何等有分量的四個字啊!
秋宗主也走了過來,淡笑一聲:“徐道友,當初我聽聞中州一事時,驚為天人,萬萬沒想到,我婆娑州會誕生如此一位絕世天驕。”
“今日終於有機會,能見到閣下一麵。”
“來,我敬您一杯!”
說完,他竟主動端起酒杯,朝著徐東敬酒。
我的天!
眾人都看呆了。
上官紅櫻更是揉了揉美眸,仿佛有些不敢相信。
“切,這有什麼!”
雀兒瞥了上官紅櫻一眼,哼道:“我哥哥乃是中州之主,中州之主是什麼概念?你應該清楚。”
“就你們秋宗主這種貨色,就算來十個,也不夠我家主人殺的。”
上官紅櫻一時沉默下來,過了片刻,才道:“是啊!他如今的地位,就相當於帝王一般,所過之處,任何一個地域的官員,都要叩首。”
“真是沒想到,半年不見,他已經超過我這麼多了。”
說到這裏,她的眼底劃過一絲落寞。
“雀兒,不得無禮!”
徐東和嗬斥一聲,隨後端起酒杯,向秋宗主遙遙示意。
兩人都把酒喝下了。
秋宗主的臉上帶著一抹笑容:“這位雀兒姑娘,說的沒錯,以徐道友如今的戰力,我萬萬不是對手。”
“不過,我想憑借萬獸宗和徐道友的關係,徐道友應該不會有這方麵的想法吧?”
徐東聞言,淡淡一笑:“秋宗主不必緊張。”
“我和貴宗關係極好,更和聖女是好友,怎會做這種事呢?”
“那是,那是。”
秋宗主笑了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他這次舉辦酒宴,自然不是單純的吃吃喝喝,而是為了試探徐東的態度!
在剛開始聽說,徐東來萬獸宗之後,秋宗主直接被嚇到了。
畢竟,以徐東在中州所展露的實力,如果發難的話,便是他開啟護山大陣,都擋不住。
因此,秋宗主才火急火燎的舉辦宴會,想要借此安撫徐東,並建立良好的關係。
現在看來,效果還算不錯。
徐東對萬獸宗,依然是友善的。
“我對萬獸宗的態度,自不會變,對這場酒宴,也很是滿意。”
“隻可惜,有些蒼蠅,嗡嗡亂叫,壞了胃口。”徐東另有所指地說道。
此言一出,場上眾人的目光,都唰唰唰的轉了過去,齊齊望向了陸通的方向。
陸通整個人都傻了。
不知道徐東身份時,他還能耀武揚威,高高在上。
但現在,他又如何高高在上?
腿肚子都轉筋,整張臉都嚇得慘白起來,一絲一毫的血色都沒有。
“少穀主,少穀主!”
見陸通沒有回過神來,那青河長老輕輕推了一下。
“啊!”
陸通驚叫一聲,隨後口幹舌燥地說道:“怎,怎麼了?”
“道歉,上去道歉賠罪啊!”青河長老顫聲說道。
“我……我……”
陸通的眼中,閃過了一抹不甘和屈辱之色,緊緊攥著拳頭,內心掙紮。
“既然那些蒼蠅不主動道歉,那就算了。”
“改日我會去一趟藥神穀,登門拜訪。”
徐東端著酒杯,隨口說道。
“撲通!”
此言一出,陸通雙膝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瑟瑟發抖。
徐東去藥神穀做什麼?
不用想也沒好事啊!
他要滅了藥神穀!
若是尋常人,敢說這種大話,陸通絕對會嗤之以鼻。
但他現在,心裏剩下的,隻有無盡的恐懼和惶恐。
“閣下,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為之前的質疑,向您道歉。”
“還望您看在藥神穀的麵子上,饒我一命,大人不計小人過。”
陸通一步一顫,艱難來到了徐東跟前,顫聲說道。
徐東卻看都不看他一眼,淡淡地說道:“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
“小雲。”
小雲聞言乖巧上前。
陸通牙關緊咬,感覺到極致的屈辱。
但沉思片刻後,他還是順從道:“這位姑娘,在下不知道您是徐前輩的人,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小雲,他怎麼打你的,你怎麼打回來。”徐東淡淡地說道。
“啪!”
小雲抬起右手,一巴掌扇在了陸通的臉上。
她雖說修為不如陸通,但畢竟是妖獸之身,力道何等強橫?
這一巴掌下去,直接將陸通打得橫飛出去,牙齒都跌落了好幾顆,整個人疼得倒抽涼氣。
但他卻連個屁都不敢放,連忙爬起來,畢恭畢敬地站著。
而全場賓客的目光,也變得不同起來。
在眾目睽睽之下,讓自己的隨從,掌摑陸通。
偏偏藥神穀一方,還不敢流露任何怨念。
這是何等滔天的威勢啊!
眾人一陣恍惚,望著那坐著喝酒的身影,隱隱有一種感覺。
一位王者,誕生了!
在這片天地間,大州林立,強者輩出,各領風騷。
不是沒出過一些驚才絕豔的大人物!
哪怕放在一州之地,都是最為頂尖的存在,被無數修士津津樂道,留下了不少傳說。
但古往今來,從來沒有一個人,如徐東這般,懾服其他大州!
徐東之強,不是隻有放眼一州之地,才能叫做強。
而是整座天下!
那些宙境中期的強者,哪怕綁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他是真正的無敵之力,是至尊之姿!
是天下共主!
“還有你。”
在一片靜謐中,徐東眸光一轉,望向了青河長老。
青河長老頓時一顫,就如同被什麼遠古巨獸盯上了似的。
內心浮現一抹極致的恐懼。
但他還是硬著頭皮,顫抖著聲音說道:“這位前輩,我方才並未對這位姑娘出手啊!更沒有絲毫不敬!”
“哪怕我藥神穀的弟子被殺,我都沒有流露任何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