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尖嘴利的小子,待老夫敲斷你身上的每一根骨頭,看你說話能否這般硬氣!”
武家主冷聲喝道:“不要再留手了,全力出擊!”
徐東一口氣擋住了幾位強者的攻伐,瑞慈戰力,令他們震撼,也讓他們感覺到一股羞辱。
身為中州最頂尖的大人物,他們什麼時候被逼到如此地步過?
如今更是幾人聯手都拿不下這個毛頭小子。
簡直是奇恥大辱!
“轟隆隆!”
這一次,不僅他們,所有家族之主、宗門之首,紛紛出手。
就見虛空變得無比沸騰起來,混沌一片。
有青氣環繞,有雷音滾滾,有拳印滔天……
一道道神通,宛若巨大的觸手般,霝天地失色,日月倒懸。
九位頂級強者,一同出手,是什麼概念?
便是全盛時期的寧傲山,在這等威勢之下,也要一瞬間被撕成碎片。
徐東和歐陽雪,更不用說。
“完蛋了!”
“是啊!”
“他們雖強,但終究有個極限,擋不住這些巨頭的聯手圍攻!”
一眾旁觀者們,紛紛搖頭議論起來,仿佛已經斷言了徐東的結局。
但很快,眾人就都驚悚了。
等硝煙散去後,徐東和歐陽雪,都完好無損的站在虛空中,沒受到任何傷害。
他們的身上同時彌漫出暗金色的光華。
那光華,宛若光罩,透露著堅固不破,剛猛無鑄的氣息。
“這些金光是什麼?”
“怎麼可能?他們為什麼沒事?”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眾人大驚失色,議論紛紛。
但很快有頭腦清醒的反應過來了,脫口而出:“這好像是一套甲衣,上麵帶著一股撼世凶威。”
“凶威?莫非是那龍雀的鱗片,製作而成?”
另一人也恍然大悟道。
隨後,大家的眼神,都變得火熱起來,充滿羨慕和貪婪。
這可是一尊宙境中期大妖的鱗甲啊,乃是無上至寶,最為堅固的材料。
徐東和歐陽雪仗著此寶,已經能無視絕大多數攻擊了。
而戰團之中,風家主等人的臉色,也是變得難看起來。
他們知道徐東身上有龍雀屍體,可沒想到這小子,已經把鱗片煉成甲衣了。
怎麼可能?
這可是龍雀的鱗片啊,不用想也知道無比堅固,非尋常的煉器師能鑄造。
徐東又是從哪找到的煉器師啊?
殊不知,這鱗片本就是徐東煉製的。
而且,因為時間緊的緣故,他僅僅是稍微祭煉了一下。
若是給他足夠的時間,能擁有更多神異之處。
“繼續出手!”
“這件甲胄雖強,但也有個極限,我就不信它是無敵的!”
風家主冷哼一聲,再次發動了狂風暴雨般的攻勢。
而徐東,也絲毫不懼。
他和歐陽雪背對而立,抵禦著來自四方的攻擊。
劍陣,雷澤神域,吞噬法則……
種種手段,徐東全部動用,沒有絲毫留守。
圍觀的眾多修士們,朝著前方望了過去,就見到一幕奇景。
虛空中,雷電轟鳴,轟隆作響。
可片刻後,又下起了暴雪。
那紛紛揚揚的雪花,就如同鵝毛一般,從天而降,仿佛要將萬物都凍結一般。
可沒過多久,又變得青氣彌漫,仿佛來到了仙境一般。
這種巔峰強者的交戰,實在是太恐怖了,讓整個風家上空,異象頻發。
“你說,我風家會贏嗎?”
風子雪望著虛空中的戰團,輕輕說道。
“這還用想?肯定能贏!”
風子羽環抱雙臂,冷笑一聲:“我風家縱然不如那姓徐的,但還有武家,還有青家,還有雷音教。”
“如果我們彙聚了整個中州的力量,還拿不下這小子,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聽到這話,風子雪也微微頷首。
她剛才忽然變得緊張起來,有些擔憂。
現在想想,的確是自己想多了。
縱然那徐東再妖孽,也沒辦法對付這麼多人吧?
“嗤拉!”
就在兩人交手的功夫,一道身影從九天之上,落了下來。
在即將到達地麵時,她微微一頓,停頓在虛空中,胳膊上現出了一道血痕。
歐陽雪負傷了。
哪怕有龍雀甲胄傍身,但她終究不是無敵的。
就在九雷真人糾纏住她的時候,風家主趁機發動了偷襲,利用風刃劃過她的手臂上。
若非徐東及時出手,將風刃擊碎,恐怕她整條手臂都要被斬落下來。
而徐東此時,也有些力有不迭了。
他有天雷體護身,再加上龍雀甲胄,再加上吞噬法則,防護之力,可謂無雙,世所罕見。
但這些人的攻勢,實在太過凶悍。
徐東的修為,終究隻是宙境初期,無法真正抵擋。
“驚神拳!”
戰到極致,徐東一聲怒吼,法力催動巔峰,整個人朝前方轟出了十數拳。
就見密集的拳影,洶湧而出,將前方的虛空都覆蓋住,將空氣都攪得混沌一片。
風家主等人,麵色冷峻,同樣施展出一門殺手鐧,朝徐東轟去。
“砰!”
虛空為之破碎,彌漫出恐怖的空間裂縫。
這一次的碰撞,遠勝之前。
將方圓百裏的虛空,震得如同龜裂的大地一般。
那浩瀚恢弘的威勢,甚至從天而降,如同一條天河砸落,撞擊在風家的建築群上。
風家原本有護族大陣的。
但在這種威勢之下,同樣抵禦不住。
那些禁製紛紛被轟碎,一座座建築崩塌,地麵上宛若被隕石砸中,滿目瘡痍。
風家主等絕世強者,一同倒射後退,身軀一晃,便止住了身形,傲然的立在半空中。
但徐東卻承受不住。
他直接在半空中退出了百丈,身上噴湧出一片片血液,沾染在他的衣衫上,看上去頗為狼狽。
“姓徐的,你乖乖束手就擒吧!”
這時,風家主冷笑一聲:“憑你一人之力,根本不是我等的對手!”
“不錯!”
寧傲山也抱著肩膀,森然開口:“馬上跪在這裏,把自己身上的寶物神通,一一獻出來,再去寧飛的墓前,恭敬地磕上三個響頭。”
“如此一來,我也許還能給你一個痛快!”
“你若繼續負隅頑抗,我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這一番話,蘊含了極致的殺意,使得周圍的溫度,驟然降至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