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怕已經隕落,但身上依然有濃鬱的煞氣彌漫。
讓無數修士忌憚不已。
“劍奴死了?”
周圍的眾人,看到眼前這一幕,臉上都露出了一絲絲驚喜之色。
終於成功了。
太不容易了。
這樣一尊無比強橫的存在,就這樣死在了他們的手中。
當然,他們並沒有出多少力。
若不是有徐亮和穆秀兒在前麵頂著,早就被這劍奴殺的潰不成軍了。
甚至連一招都擋不住。
“哈哈哈哈!現在這劍奴已經被除去,該繼續往前走了。”
“不錯,不錯,說不定戮劍就在前方。”
“衝啊!”
眾人都興致勃勃,前赴後繼的往前衝去。
可就在這時,一個修士,忽然低頭一看,頓時愣住了。
“什麼情況?我記得這裏分明有不少鮮血的,現在怎麼忽然消失了?”
其他人微微一怔,也都朝周圍看去,很快就發現了不同尋常的地方。
對啊!
原本整個劍塚,已經被血液所染紅,就算不能稱之為屍山血海,也宛如鋪上了一張張紅毯。
可現在那些血液都無影無蹤。
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似的。
“這是怎麼回事?”連穆秀兒都詫異不已,“莫非這裏還有什麼其他隱藏的禁製不成?”
眾人聞言,頓時噤若寒蟬,暗暗叫苦。
乖乖啊,還有禁製。
真是要了命啊!
可這時徐東卻微微皺了皺眉頭,他眯起眼睛,緩緩道:“這的確像是禁製存在的痕跡,但並非之前那些,而是帶著濃鬱的血氣。”
“不像是劍塚中的禁製。”
眾人聞言一怔。
不是劍塚中的禁製?
什麼意思?
他們沒有懷疑徐東的話,因為在方才的交戰中,徐東已經證明了自己的陣法造詣。
“我知道了。”
忽然,徐東目光深邃起來,陡然望向一個方位:“諸位,別躲躲藏藏了,出來吧!”
眾人聞言,頓時一愣,也紛紛望過去。
那裏沉寂一瞬,隨後傳出一道衰老的聲音。
“真沒有想到你還有這種能耐,大意了。”
隨後,一道穿著灰袍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
緊接著在眾人目瞪口呆的神色中,其他灰袍人也全部現身。
他們大多是老者,行如朽木,麵容枯槁。
身上帶著邪惡和汙濁的氣息,修為同樣深不可測,宛如大海一般。
正是血巫門的眾多供奉們。
雖說徐東之前殺了不少,但遠沒有動搖到血巫門的根基。
場上至少還有四五位供奉,其他的則是血巫門的弟子。
“血巫門的人?”
“嘶……他們什麼時候潛藏在這裏的?”
“這些人有什麼目的?”
“簡直太可怕了。”
“那位巫王在不在?如果他也在的話,我們絕對不是對手。”
“巫王好像不在其中,但蕭青在!”
場上頓時議論起來,所有的修士們都臉色驚疑,警惕的望著血巫門的眾人。
“蕭青?是誰?”
穆秀兒聽到這個名字,微微皺了皺眉頭。
“小姐,蕭青乃是血巫門的大供奉,除了巫王之外的最強者。”
“傳說他曾經是一個宗門的首席弟子,後來因為修煉一門邪功,被宗門的長老發現,要廢了他的修為。”
“蕭青卻不願坐以待斃,擊殺那名長老之後便逃了出來。”
“而後,蕭青上了這個宗門的黑名單,被全宗追殺。”
“可此子也是強悍,竟數次死裏逃生,而後被血巫門看中,吸納其中,成為了血巫門的一員。”
“他的確是天賦異稟,很快就修為絕巔,帶領著血巫門的成員,將那個宗門徹底夷為平地。”
“此後,提及此人時,眾人想到的一個詞就是欺師滅祖,心狠手辣。”
聽完之後,穆秀兒臉色也是凝重了許多。
她倒是不懼其他供奉。
但這蕭青,能作為血巫門第一供奉,絕對名不虛傳,必須要提防著點。
而此時,血巫門的眾人,已經全部現身。
蕭青望著徐亮,淡淡道:“你就是那個徐亮吧?救走鹿離,壞我血巫門的好事,還擊殺了我門中幾位供奉。”
徐東眼神平靜,望著他,冷聲道:“不錯,牙芒和息烽等人,都是我殺的。”
聽到這話,蕭青眼睛微微眯起:“要麼跪,要麼死。”
簡單的六個字說出,卻蘊含著一股霸道。
仿佛他是那高高在上的主宰,要審判徐東。
眾人聞言,臉色頓時緊張起來。
血巫門的人,有些來者不善啊!
可是,好像有點不同尋常。
畢竟那個劍奴已經倒下了,戮劍沒準就在劍塚深處。
傳聞說血巫門不是想拿到戮劍,成為天下共主嗎?
為何會在此時和徐東起衝突?
難道就為了給牙芒等人報仇?
眾人都有些難以置信。
血巫門的人個個生性薄涼,怎會為了幾個死人,就壞了自己的計劃?
殊不知,蕭青此時確實無比惱怒。
並非因為徐東殺了牙芒,而是他當眾點破了他們的位置。
這也讓血巫門無法做那得利的漁翁。
而且,那法陣中的鮮血之力,還差一些,所以蕭青想再起爭端,將徐東斬殺於此。
完成計劃的最後一環。
“跪?就憑你?”
麵對強勢的蕭青,徐東非但不怕,反而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
“若是血巫門的巫王來了,我還會忌憚三分,但你算個什麼東西!”
此言一出,場上的眾人臉色頓時精彩起來。
“我的天,這個徐亮還真是狂啊!居然敢對蕭青說這種話!”
“是啊,蕭青成名的時候,他估計還沒出生呢!”
“嘖嘖,放眼整個西雲州,都沒人敢如此狂言!”
“說實話,我極為厭惡血巫門,厭惡蕭青,卻也不得不承認,蕭青作為第一供奉,確實是我等無法比的。”
“不錯!蕭青的實力,放在整個西雲州,都足以排進前六。”
“若排除那些宙境大佬,足以前三!”
一道道議論聲陡然響起。
不少人都震驚於徐東的膽量,但也有一部分人,覺得徐東太狂了。
蕭青的事跡,能廣為流傳出來,足以證明他的不俗。
而此時。
聽聞徐東的話,蕭青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起來。
“小子,已經有多少年,沒人敢對老夫如此說話,你是第一個。”
“但我想告訴你的是,狂可以,必須要有狂的底氣。”
“否則你之前有多狂,下場就會有多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