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這一點,徐東倒是清楚。
在西雲州,除了藥神穀高高在上外,還有兩個封神家族,一個是鹿家,一個便是穆家。
兩家的勢力,旗鼓相當,都有宙境強者坐鎮。
但若是和婆娑州的萬獸宗相比,還是有所不如的。
因為萬獸宗不止一位宙境大能。
而知道了女孩的身世後,君家上下可謂欣喜若狂。
對於一個鎮神家族而言,能結交到封神家族,無疑是改變全族的造化。
於是乎,君家就壯著膽子,去穆家提親。
穆家開始是不願意的,因為他們屬於下嫁。
但是,偶然了解到君誠的修煉資質後,再加上小女孩特別喜歡君誠,索性就應了下來,定了一樁娃娃親。
當然,穆家也是抱著邊走邊看的心思。
畢竟兩人都還小,懂什麼情情愛愛,沒準以後就不當回事了。
可穆家沒想到,那小女孩長大之後,仍是對君誠念念不忘。
反倒是君誠,竟一人去了穆家,要解除那樁婚事。
這下可把穆家上下氣得夠嗆!
堂堂封神家族,何等尊崇顯赫,居然被一個小輩瞧不上眼?
無異於奇恥大辱!
當即穆家便把君誠暴打一頓,隨後通知君家過去領人。
君家把人領回來後,好說歹說,百般勸告,可君誠還是不聽,甚至負氣出走,直接離開西雲州,去了婆娑州。
很多年過去,都沒和家裏打個招呼,音訊全無。
隨著婚事將近,君家也急了,連忙放出一個假消息,就說君嵐在外和人爭鬥,受了重傷,想著臨死前見君誠一麵。
君誠帶人以厚,屬於比較心軟的那種,一聽這消息,二話不說就趕了回來。
於是……就被君家軟禁起來了。
直到婚事舉辦前,都不允許離開。
徐東聽完,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來自地球,對婚事的觀念,當然是自由戀愛。
君誠既然不願意,那就拉倒,反正強扭的瓜不甜。
但同時,他也明白君嵐的苦衷。
君家身為鎮神家族,有著悠久的底蘊,和眾多的族人。
維持這個家族的運轉,是一件很是費心費力的事情。
而若是抱上封神家族的大腿,就算是魚躍龍門了。
今後在整個西雲州,也不用懼怕什麼。
連後世子孫都能跟著沾光。
因此,君家全體族人認為,君誠一個人的犧牲,是值得的,是應該的!
君家培養了他這麼多年,他就應當為家族出力。
當然,另一方麵還有穆家的威脅。
若君誠始終不願,那就是單方麵悔婚了。
這和打穆家的臉,有什麼區別?
若是傳到外界,豈不是讓眾人看了笑話?
穆家一怒之下,甚至極有可能拿君家開刀。
這種代價,身為家主的君嵐,根本承受不起。
“唉……也怪我當初太年輕,認定這是一樁絕好的姻緣,沒有考慮君誠的感受。”
說到最後,君嵐歎了口氣,心中滿是苦澀。
徐東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此事……君嵐做的確實有些不地道。
把自己兒子坑了,真不靠譜!
但是呢……
他也有些好奇,那穆家的女孩到底哪裏不好,以至於君誠甘願離家出走,也不願意結婚……
“對了,我剛才問過莫不凡,他說沒聽過君誠……”
“包括外界不少人,都是如此,這是為何?”徐東忽然問道。
“當年君誠去穆家退婚時,算是闖下了滔天大禍,為了給穆家一個交代,我便將君誠逐出家族了。”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此後君誠在家裏深居簡出了一段時間,就離開了西雲州,所以不少同齡人都沒見過的,也實屬正常。”君嵐緩緩說道。
“原來是這樣。”
徐東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隨後眯起眼睛,道:“你君家的君陌,在外風評可不怎麼樣啊!”
“你說的是睚眥必報?詭計多端?”君嵐麵色不變,淡淡道。
“對。”
徐東點了點頭。
若非他足夠警惕,以及有著橫壓一族的實力,估計早被這君陌算計的死死的。
這家夥倒也是個人物,哪怕在自己的地盤,也不來明的,用陰的暗算他。
“嗬嗬,在你的印象裏,君誠應該是個好人吧?”
君嵐沒有回答,反而問道。
“對。”
徐東點頭道:“君誠待人以誠,就如他的名字一樣,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這樣的人,若是做朋友,確實不錯,但不足以掌管一個家族。”
君嵐站起身來,身上自然流露一股上位者的氣勢,沉聲說道:“上位者,當不能寬厚,不能心慈手軟,當一切為家族考慮,哪怕做一些違心的事,也絕不推辭。”
“因為他身上背負著的,是全族的命運!”
“君陌雖說有些缺點,但稍加雕琢,就能有不錯的效果。”
“但君誠不行,他太過寬厚仁義。”
聽到君嵐的話,便是徐東也不得不點頭。
的確,身為一族之主,必須要有鐵血手段,才能威懾四方,才能保證家家主盛不衰。
從這一點上考慮,君陌確實要比君誠更合適。
“你君家的事,我不想過多摻和,但我還是那句話,身為君誠的朋友,他不想做的事,誰也不能勉強。”
“哪怕是封神家族穆家也不行。”
徐東淡淡開口,語氣很是平淡,卻透露出一股毋庸置疑。
君嵐搖了搖頭:“徐小友,你雖來自萬獸宗,但這裏可是西雲州,穆家未必怕你。”
“一切全憑實力說話,他們若不甘,直接打服,反正我不能讓我的兄弟受屈。”
徐東彈了彈手指,雲淡風輕地說道。
“嗬嗬。”
君嵐對此隻是冷笑。
他承認,徐東確實很厲害,遠比他看到的所有天驕,都要出色。
但是,相比於封神家族而言,他還是太過渺小了。
“君誠被關在哪裏?我去見見他。”徐東站起身來,說道。
“我讓管家帶你過去。”
隨即,君嵐取出一塊傳訊令牌,吩咐幾句。
沒過多長時間,一艘小舟就從對岸駛來,到達了湖心酒樓。
“徐公子,請!”
管家微微躬身。
徐東邁步而上,很快就穿過波光粼粼的湖麵,上了對岸。
他跟在管家身後,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終於在一座殿宇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