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徐東回話,秦天說完後,便淡淡一笑,身子一晃。
也不見他怎麼動的,身形就逐漸消失,最後如一滴水融入海洋中,就此消失不見,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似的。
秦天一走,場上的氣壓莫名一鬆。
“徐亮!你殺了厲嘯,拿命來!”
這時,一道暴喝聲傳出。
徐東定睛一看,就見慕容海雙目血紅,正死死地瞪著他,因為憤怒的緣故,身體都微微發抖。
不光是他,連海妖門和天陣宗也同樣如此。
“徐亮!劉堅就是被你殺的!”
“你好大的膽子!”
在離海城時,徐東就將他們三宗都摧殘了一遍。
包括厲冥在內的幾位核心天驕,全部斬殺殆盡。
本以為,這次天陽之戰,他們能把這筆血仇討回來。
再不濟也要抓到徐東,押回去充當苦力。
可沒想到,厲嘯三人又被他弄死了。
如今三宗和徐東的血仇,已然是不同戴天!
“慕容宗主,厲嘯是被我用飛劍所殺,怎麼,你要給他報仇?”
徐東淡淡一笑。
以他的如今的戰力,哪怕對上洪境中期的修士,都能輕易斬殺。
就算他打不過慕容海,若是跑路,也有八成把握。
“慕容宗主,徐亮已經答應秦宗主要在萬獸宗修行了,你若殺他,就是拂了秦宗主的麵子,後果你自己擔待。”
這時,上官紅纓神色淡淡地說道。
語氣雖平淡,卻透露出一股威脅。
聞言,慕容海深吸一口氣,生生按捺住胸膛的怒火,道:“我自然不敢違背秦宗主的旨意,但徐亮殺人之後,還拿了厲嘯的儲物戒。”
“這儲物戒,我必須拿回來!”
“還有我海妖門,有弟子說,劉堅獲得了一件羅盤!”
海妖門的長老,也踏前一步。
那可是上品法寶啊,即便是他們,也無比心動,哪能輕易便宜了徐東?
“想要法寶?嗬嗬,這東西既然被我拿到手,就是我的了。”
徐東冷笑一聲,絲毫不給兩宗麵子。
他已經被秦天拿了雷印和長槍,怎麼可能還把剩下的兩件法寶交出去?
“不給?那就別怪我們兩宗不客氣了!”
“即便到時候秦宗主怪罪下來,我們也有理!”
慕容海冷哼一聲,腳步往前一踏,一股無比恢弘浩大的氣勢,從他體內湧現出來。
這股氣勢之強,縱然不如秦天,卻也超過了在場九成的人。
“慕容海!你真當我天元宗無人嗎?”
就在這時,一道肅然的聲音傳出。
隨後宗主蒼鬆率領著眾人,走了出來,站在了徐東身前。
“徐亮是我天元宗的弟子,你要對付他,先過老夫這一關。”
“蒼鬆?你哪來的膽子,跟我作對?”
慕容海嘴角勾起一抹譏諷。
鬼冥宗的整體實力要比天元宗更為厲害。
他的個人實力,更是超過了蒼鬆。
“我不想和閣下作對,但身為一宗之主,若是連自己的弟子都護不住,還有何顏麵在婆娑州立足?”蒼鬆神色淡淡地說道。
閆焱和寰塵也是強勢表態,一副要跟鬼冥宗死磕的架勢。
我們惹不起萬獸宗,還怕你鬼冥宗不成?
要打要殺,隨時奉陪!
見他們如此強硬,慕容海的臉色頓時陰晴不定起來。
“好,很好!”
“天元宗,蒼鬆,徐亮,我記住你們了。”
“來日方長,這筆賬,咱們以後慢慢算。”
這畢竟是天陽城,慕容海也不敢太過放肆,撂下一句狠話後,便帶人離開了。
見狀,海妖門和天陣宗的人,也相繼離去。
“徐亮,你這次可算讓我天元宗徹底揚名了啊!”
而後,蒼鬆擦了擦額頭的汗,苦笑一聲。
徐東拱手道:“宗主,之所以殺這麼多人,實屬弟子無奈。”
“你不必多言,我都知道了。”
蒼鬆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是他們欺人太甚,而且,若不是你,魏海他們已經凶多吉少了。”
“既然秦宗主放過你了,這件事也算徹底過去了。”
“接下來,你就安心留在萬獸宗修行,我們前去領取賞賜,至於你的那份,萬獸宗會轉交給你的。”
他再次對徐東另眼相看。
包括閆焱他們,同樣眼神震撼,帶著一絲欣賞和難以置信。
誰也沒想到,那個剛成為核心弟子沒多久的小家夥,居然在天陽之戰中,大放異彩,徹底揚名婆娑州。
甚至,毫不誇張地說,如今的徐東,已經是婆娑州第一天驕了!
他的戰績,無比顯赫,很難有人超越。
徐東微微一笑,再次朝著蒼鬆拱了拱手。
蒼鬆帶人離去,而魏海走過來,拍了拍徐東的肩膀。
至於辰龍和龐博,連靠近徐東都不敢。
原本他們還暗暗較勁,想要在天陽之戰中證明自己。
但經此一戰後,兩人已經徹底熄了這一心思。
因為他們和徐東的差距太大了,大到令人絕望。
“小心上官紅纓,她不是什麼好人。”
戰華月也和徐東告別,鄭重其事地說道。
“姓戰的小妞,你說什麼呢?誰不是好人了?”官紅纓聞言,頓時心生不快,“在秘境時,若不是我出手,你們早就被林蕭殺了!”
“這份情,我承了,但剛才那句話,還是不收回來。”
戰華月冷哼一聲,隨後對徐東道:“以後離她遠點。”
說完便轉身離去。
而上官紅纓抱著肩膀,看著她的身影,幽幽道:“姓戰的,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不就是怕心上人被我勾引走嗎?”
“你胡說八道!”
戰華月回過頭來,氣得咬牙切齒。
“行了,裝什麼裝,你在想什麼,本聖女一眼就能看出來。”
說著,上官紅纓往前走了兩步,故意站在徐東身邊,還一手摟著徐東的腰。
“我還就告訴你了,這個男人,本聖女看上了,等去了萬獸宗後,就把他就地正法。”
“你能奈我何?戰小妞?”
戰華月氣得俏臉冰寒,渾身發抖,心虛的瞅了徐東一眼,隨後隻是恨恨地留下三個字:“不要臉!”
說完,她便步履匆匆地離開了。
見她這副狼狽的模樣,上官紅纓笑的花枝亂顫,胸前的高聳,也跟著顫巍巍的。
直到發現徐東在偷看,她才冷哼一聲:“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