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海渾身被割裂出一道道劍痕,衣衫襤褸,流血不止。
另外一邊,龐博也不好受,嘴角殘留一絲血跡,顯然受到創傷。
這一擊對拚,竟是平分秋色。
場上頓時一片嘩然,誰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局麵。
“看來這魏海有兩把刷子啊!”
“是的,他畢竟是青木峰第一人,實力很是強悍。”
“龐博師兄的招式已經用盡了,要想憑借一己之力,挑翻整個青木峰,有些不太現實了。”
“沒關係,龐博師兄已經敗了四個人了,很強了!”
天元峰的弟子們,並不因為龐博的失利,而有所譏諷。
“龐博,你輸了。”
而此時,魏海站在擂台之上,沉聲說道。
“輸了?”
聞言,龐博的嘴角,卻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魏師弟,何出此言?”
“你我現在情況差不多,真元消耗了個七七八八,而我天生神力,所以你絕不是我的對手。”魏海無比自信地說道。
而聽了他這番話,青木峰的弟子們,都微微鬆了口氣。
寰塵和閆焱也互相對視一眼,麵色稍緩。
雖說這一次終究是輸了,但隻要沒被天元峰剃光頭,就足夠了。
“是嗎?”
這時,龐博譏諷一笑,道:“魏海師弟,雖說我真元耗費了不少,但還有一門特殊的劍招。”
“這劍招,我平時不曾動用過,乃是為一個妖孽準備的。”
這番話落下,眾人齊刷刷的看向辰龍的方向。
要說天元峰的妖孽,恐怕隻有這個家夥,才能稱得上吧!
而魏海也微微皺了皺眉頭,內心湧起一股不妙的感覺。
“你在故弄玄虛?”
“不信?那好,我就為魏海師弟演示一遍。”
說完,龐博陡然上前一步,手中的劍,在空氣中劃過了無比玄妙的弧度。
“一劍天上來!”
他喝出一聲。
隨後,一幕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奇景,赫然顯現。
就見衝天的劍氣洶湧而起,衝破了雲層,在一片陽光之下,形成了一條蛟龍。
這蛟龍分明是虛假的,卻無比凝實,纖毫畢現,每一個鱗片都很清晰。
“這是……”
見到這一幕,無數人悚然一驚,站起身來,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駭然之色。
就連蒼鬆等宗門高層也是接連皺眉,眸中有驚歎閃過。
而此時,直麵這種壓力的魏海,更是臉色微白了幾分。
他能感覺到這條蛟龍的神威。
這是他目前為止,遇到過最為強悍的一招!
不過,魏海乃是閆焱的徒弟,脾性一樣,遇到困難,不會有半點退縮,而是迎難而上。
“給我破!”
就見魏海大吼一聲,雙拳綻放一道道璀璨的金光。
隨後,那金光彙聚在一起,宛如一輪大日,衝霄而起,朝著那蛟龍衝去。
“轟!”
無法形容的巨響,陡然從天空傳出。
緊接著,狂暴的氣勁,如同潮水般,朝著四麵八方迸射而出。
那些勁氣,吹得不少弟子東倒西歪。
一些修為低微的外門弟子,更是感覺胸口煩悶,如同壓了一座重山似的,喘不過氣。
幸虧有高明的傳功長老,及時施展真元,將他們護持住,這才幸免於難。
“戰局如何了?”
穆琳兒眨著眼睛,朝高空上望去。
而徐東則是輕歎一聲,搖了搖頭:“魏海輸了。”
“啊?為什麼?”穆琳兒一臉不解地問道。
剛才那一擊,兩人分明是平分秋色,為何徐師兄會說魏海輸了呢?
“魏海真元的渾厚程度終究比不上龐博。”徐東解釋道。
隨著他話音落下,無數道勁氣也逐漸散去,露出其中的戰況。
就見,魏海和龐博兩人皆是傷痕累累。
但龐博明顯更好一些,臉色雖白,眼神卻分外清亮,顯然留有餘地。
而魏海全身的骨頭不知道斷了多少根。
直到此時,嘴裏鼻子裏,還在汩汩的冒出鮮血來,整個人仿佛成了血人一般。
“魏海!”
見到這一幕,閆焱再也坐不住了,一個飛身而下,拿出療傷丹藥給魏海服下。
他此舉一出,就是自動認輸了。
可閆焱暫時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看著淒慘不已的魏海,他無比心疼,對著龐博大吼一聲:“小子!都是同門,你竟敢下如此重的手!找死不成!”
他周身湧現狂暴的法力,朝著龐博而去。
“唰!”
這時,龐博身前閃過一道勁風。
緊接著,長逸長老出現在了龐博麵前。
“閆焱堂主,何必動怒呢?”
“他們戰到這種階段,乃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若是不動用殺招,怎會分出勝負來?”
頓了頓,他又曬然一笑:“當然,閆焱堂主下次若是不想見愛徒如此淒慘,大可以提前認輸,反正你青木峰,永遠都不會是我天元峰的對手。”
他一發話,其他天元峰的長老們,也都開始落井下石。
“說的不錯!”
“嗬嗬,閆焱堂主,你心疼愛徒,就不要讓他參戰啊!”
“是啊,這可是爭鬥,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哪能沒有損傷?”
“你們青木峰的弟子,可真金貴啊!”
這番話一出來,閆焱堂主當即氣的火爆三丈,感覺胸口仿佛有一爐丹爐要炸了。
他吹胡子瞪眼,想要罵回去,但最終還是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因為自己不占理,因為青木峰本來就弱。
“我們走!”
恨恨說了一句,閆焱堂主攙扶起魏海,就要撤離現場,已經沒臉再待下去了。
其他弟子們,同樣灰頭土臉,如喪考妣。
“唉,又輸了。”
“走吧,回去吧,不要丟人現眼了。”
“被人家龐博一勝五,真是奇恥大辱啊!”
他們搖了搖頭,就要離開。
可就在這時,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驟然響起。
“閆焱堂主,你是不是還忘了一個人?”
眾人回頭望去,是青木長老發話了。
“青木,你什麼意思?”閆焱麵帶不解。
青木長老微微一笑:“徐亮還沒上場呢!”
“徐亮?”
閆焱愣了一下,隨即瞥了一眼徐東。
自己確實是忘記此子的存在了,畢竟青木峰將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魏海身上。
可是他又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