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淡淡看向山羊胡,道:“每個人的眼界不同,評價自然不同,我隻是把我的想法說出來,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怎麼和我沒關係?這是天元宗的道法,你評價為垃圾,就是說宗門不行。”
“既然你認為宗門入不了你的眼,為何還要留在宗門呢?”山羊胡振振有詞地說道。
“這和你更沒有關係了。”
徐東彈了彈手指,漫不經心地說道。
“師弟,我看你修為,不過才荒境中期吧?境界如此之低,有什麼資格看不起這些道法?”
“要知道,這裏可是傳功殿,能入其中的,都是最厲害的法門。”山羊胡冷笑一聲,“隨便拿出一個來,都夠你學個十年八年的。”
“沒錯!”
另外一個弟子,也開口道:“哪怕是辰龍那幾個妖孽,修行這裏的功法,也得至少半年以上,足以見這些道法的神妙之處。”
“可你呢?居然評價垃圾,請問,你能多久領悟一種道法?”
其他弟子,也趁機發難,對徐東群起圍攻。
徐東瞥了山羊胡一眼,又看向其他人,淡淡道:“好,既然諸位不同意我的評價,那我就證明一下。”
說完,他隨意從書架上,拿出一本武技,在眾人麵前揚了揚,道:“這是一本劍訣,共有六種變化。”
“第一種變化,劍氣生。”
“第二種變化,劍意濃。”
“第三種變化,劍……”
一邊說著,徐東一邊並指如劍,就看他的指尖,散發出一股鋒銳之氣,仿佛利劍一般,劃過空氣,無可抵擋。
不過片刻功夫,徐東就施展出了六種變化,隨手將劍訣放在一旁。
接著,他又拿起一套拳法,繼續說道:“這是疊浪拳,拳出時,會引動空氣流動,形成恍若巨浪般的漩渦……”
說完,他輕喝一聲,一拳直直砸出。
下一秒,空氣中傳出嘩啦啦的聲音。
緊接著,拳頭之上,竟形成了一個漩渦,那漩渦有吸附之力,會不斷地拉扯對手。
“還有這門指法……”
“還有……”
接下來,徐東不斷演化秘術。
有刀法,有槍法,有身法。
他宛若一個博學,無所不知的大師一般,無論多艱深晦澀的秘法武技,到了他這裏,都如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隨意就能施展出來,看上去好像修煉了好幾年似的。
空氣,不知何時,變得寂靜起來,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愣住了,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駭然。
“這是霸刀決,我修煉了半年才勉強進入門口,他看了一眼,居然會了……”
“我這邊也是!”
“我這星芒劍法,足足有三年了,才勉強算是功成,他……”
“天呐,他是怎麼做到的?”
“這是真的嗎?我簡直不敢相信,怎麼會有如此變態的家夥?”
“他的悟性也太逆天了吧!”
一時間,眾人全都深受打擊,無法接受。
周瑞更是看得呆若木雞。
他一次次見證了徐東的逆天,每次都以為看到了極限,可沒過多久,徐師兄就會再露一手,驚豔全場。
他就仿佛無所不知的神仙似的。
而演化完十幾種秘法後,徐東便背負雙手,大步離開了。
這一次,再也沒有一個弟子,敢上前阻撓。
每個人都麵色恍惚,內心震撼。
他們不敢相信,世界上會有這種妖孽,悟性居然可怕到這種地步。
出門後,徐東朝青木峰的方向而去。
“徐兄弟,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天元宗的道法,確實不怎麼樣?”
周瑞皺了皺眉頭,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要看和誰比了。”
徐東微微一笑,道:“若是和那些小門小派比,天元宗的功法武技,絕對算是一流,但在我這裏,卻絲毫入不了眼。”
周瑞聞言愣了一下,隨後問道:“徐兄弟,我冒昧的問一句,你到底是什麼來頭啊?為何眼界這麼高?”
“放心,以後你會知道的。”徐東笑道。
很快,兩人就回了洞府。
當周瑞把那儲物戒交給周賓時,周賓興奮的渾身顫抖,恨不得跪在地上給徐東磕頭。
要知道,這可是核心弟子才能領取的資源啊!
對他來說,簡直是一輩子都不敢想的。
可徐東卻毫不猶豫送給了他。
這時,周賓上前說道:“對了,徐師兄,剛才堂主過來了一趟,說一個月之後,就是宗門大比了。”
“宗門大比?”徐東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那你參加嗎?”周賓問道。
“也許吧,到時再說。”
徐東搖了搖頭,他本身對大比並不感興趣。
但是,身在青木峰,有些事情,是他所避免不了的。
“好,好,我知道了。”
周賓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隨後,徐東就在洞府內,專心修煉起來。
在充沛的靈氣浸潤下,他的修為穩步提升,朝著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邁進。
一轉眼,二十多天過去了。
天元宗內的氣氛,也變得逐漸凝重起來,充斥著一股濃濃的火藥味。
“大比快到了啊!”
“嗬嗬,曆屆大比,都是有彩頭的,隻要我們贏了,就能得到更多的修煉資源。”
“不錯不錯,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就青木峰那些慫包,我一隻手就能解決!”
“話可不能這麼說,青木峰也是有高手的,比如那個魏海。”
“魏海確實厲害,但他如何能是辰龍師兄的對手?”
“是啊,辰龍師兄,可是最為逆天的妖孽,沒有人能戰勝。”
在天元峰上,不少弟子都興致勃勃地議論著。
有人期待,有人冷笑,有人摩拳擦掌。
空氣中都彌漫著濃鬱的火藥味,似隻要一個靈星的火苗,就能砰的一下引爆……
與此同時,徐東依然閉關修煉,不理世事。
可這種平靜的狀態,沒過多久,便被打破了。
“徐師兄,寰塵堂主派人來通知了,說讓所有弟子到煉丹堂門口集合。”周瑞站在門外,小心翼翼地說道。
“好。”
徐東點了點頭,推門而出,隨後帶著周瑞和周賓,朝煉丹堂的方向而去。
當徐東趕到時,這裏已經聚集了不少弟子。
有煉丹堂的,也有煉器堂的。
平時,兩個堂口之間,免不了有些摩擦。
但此時卻都站在一個隊伍裏,一副同仇敵愾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