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內那個世界,靈氣無比充裕的前提下,晉升荒境也難度非常大,在世俗界更是難如上青天。
可徐東卻依靠自己的天賦做到了。
即便是方焱,也滿心震撼。
至於玄刀宗的一眾弟子們也都是神色複雜,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們之前嫉妒徐東,排擠徐東,見徐東被驅逐玄刀宗後,還興奮地拍手叫好。
這次聽到消息,本以為這小子死定了。
可沒想到,死的居然是玄青!
並且,徐東還成了荒境高手。
這下好了,他們嫉妒得都要發狂了。
但心裏更多的,不是嫉妒,而是恐懼。
如今的徐東,已經有了一巴掌拍死他們的實力。
“或許,將徐東驅逐玄刀宗,是一個最錯誤的決定。”
方焱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與此同時,萬獸宗。
厲長老本來正在閉關,但忽然間,他臉色湧現一抹潮紅,緊接著,噗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那雙眼,陡然睜開,銳利如刀!
“玄青出事了!”
“誰下的手?徐東嗎?”
“怎麼可能?他區區一個天境螻蟻,如何是玄青的對手?”
厲長老無比驚疑,臉色難看。
當初他之所以派玄青出去,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如果那些弟子鬥不過徐東,玄青最後可以收尾。
可沒想到,最後的結果竟是如此。
“到底發生了什麼?”
片刻之後,厲長老走了出去,找到正在值守的莫天宇。
莫天宇還在震撼中,麵對厲長老的詢問,把事情講述一遍。
“什麼?當場突破?”
“徐東突破荒境了?”
厲長老頓時眯起眼睛,寒芒四射,讓一旁的莫天宇感到一陣顫栗。
“好,好,好啊!”
“小雜種,我還真是小覷你了!”
厲長老哈哈大笑,但臉色卻無比鐵青,內心更是暴怒到了極致。
玄青是他天境時就駕馭的妖獸,兩人一路走來,雖是主仆關係,卻感情深厚。
可如今玄青卻死在了徐東手裏。
這讓厲長老如何不怒?
他恨不得現在就前去東海,將這小雜種挫骨揚灰,以解心頭之恨。
可是,轉念想到雪神宮的態度,他便止住了殺意。
殺徐東事小,若因此和雪神宮鬧掰,可就麻煩了。
“小雜種,先讓你得意一陣,等過一段時間,老夫找到機會,會親自出手,將你挫骨揚灰!”
厲長老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直到他走後,莫天宇才如同上岸的魚兒似的,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
他後背都濕透了,一臉的心有餘悸:“好可怕的威壓,徐東啊徐東,你惹麻煩了啊!”
……
外界議論紛紛,所有目光都投注向萬獸宗。
萬獸宗這次可謂損失慘重,八位外門弟子,一尊荒境大妖,大家都想看看,這位厲長老是什麼態度。
會不會出山,擊殺徐東?
但一連幾日過去,萬獸宗竟風平浪靜,那厲長老沒有絲毫要報仇的想法。
大家都琢磨不透了,不明白厲長老怎麼回事。
而後,雪神宮的人,也再次露麵,會見厲長老,交談一番。
得知他不會對徐東出手後,這才放心離開。
於是,這段風波,好像到這裏就結束了。
目前是徐東占據上風,萬獸宗吃了一記悶虧。
但也有人知道,這件事絕對還有後續,堂堂上宗,勢必要維護自己的麵子。
歲月匆匆,轉眼一個星期過去。
徐東和玄青的交戰,也逐漸被眾人拋出腦後。
在這信息高度高達的時代,每天都有新的大事發生,比如哪個家族崛起了,哪裏有秘境出現了,誰又加入了上宗,成為了人上人。
同時,國家的改變,也是巨大的。
有了徐東所給的功法,從被動防禦妖獸,到主動出擊,完成了質的改變。
盡管這些功法,是有隱患的,誰也說不準什麼時候,萬獸宗就會秋後算賬。
但起碼在現在這個階段,已經避免了更大的損失。
而徐東,也一直待在何夢雪的別墅區。
何夢雪最近很是忙碌,因為回春丹銷售太火爆了。
尤其是徐東和玄青戰鬥時,曾親自服下一顆,更是響當當的廣告。
現在大家外出,都要有一顆回春丹才踏實。
本以為,這樣的平靜日子,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但某一天早上,徐東忽然收到了一條短信。
那短信沒有文字,隻有一張圖片和一個地址。
圖片內容是,克麗絲被束縛在十字架上,周身捆綁著一條條金色聖光,宛若繩索一般,將她五花大綁。
她的眼神,透露出無盡痛苦,還有一抹絕望。
“克麗絲出事了?”
何夢雪聽聞消息後,嬌軀一震。
雖說她和克麗絲交情不深,卻也清楚,這個女孩絕對是最忠於徐東的。
幫徐東解決了不少麻煩。
“對。”
徐東點了點頭,眼睛閃過一抹殺意。
“我剛才問過天都苑了,西方的血皇,應該還未降臨。”
“那是誰在對付克麗絲?”
何夢雪不解。
克麗絲違背了血族的意誌,公然背叛西方黑暗組織,大家都知道,等血皇回歸後,勢必要跟她清算。
但是,目前血皇還未出現啊!
“也許不是對付克麗絲,而是針對我。”
徐東眯起眼睛,光芒閃爍。
若對方想殺克麗絲,早就下手了,犯不著費盡心思發一張圖片過來。
“嗯。”何夢雪也想到了這一點,“這很像是引你上鉤。”
“唉……”
徐東歎了口氣:“無論是不是陰謀,無論對方要殺的是誰,我都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克麗絲為我做了不少事,我不能眼睜睜看她出事。”
他可以不去,安心待在華國,任憑對方有什麼陰謀詭計,都是一場空。
但徐東做不到極度冷血。
“我支持你。”何夢雪點了點頭,“你這次去海外,一定要千萬小心。”
“嗯,我會的。”徐東鄭重說道。
隨後,簡單準備一番後,他就出發了,前往鷹國。
這次出發,徐東沒帶任何人,孑然一身。
對方發來的地址,是在一個教堂。
當徐東趕到時,已經是八個小時之後了。
他抬眸望去,就見一座古老恢弘的教堂,佇立在一片空地上。
這裏環境很是清幽,但周圍打理的很是幹淨,荒草都被清理掉了,還有不少穿著黑袍的信徒,穿梭其中。
各個表情虔誠,口中在不斷禱告著什麼。